“喜欢就戴着!”
他伸手去抓虞韵的手腕,被她躲开。
“王爷不可,贫尼是出家人,身上不能戴钗环首饰。”
“九色玉养人,手上戴不得,那便戴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强势抓过虞韵的左脚,褪下她的棉袜,吓得虞韵捂嘴不敢发出声音。
“别动,一会就好!
脚也冰冷,韵儿,我该怎么让你暖起来?”
凤玄尘握住她如玉软滑的脚踝,轻轻摩挲着,有些爱不释手。
只恨不得时时抱在怀里,用体温暖着她。
没一会儿,碧玉玲变成脚链绑在了脚腕上。
“韵儿,它很适合你!”
九片玉贴着被他磨得莹白泛粉的皮肤,煞是好看。
凤玄尘抬头,对上一双蓄满水汽的眼睛。
怎么要哭了?
因为他刚刚脱她袜子的无理举动吗?
“抱歉!”
他连忙替小尼姑穿好袜子,又拉过被子给她遮盖取暖。
“韵儿,别哭,我不碰你了!”
虞韵缩回左脚,尽力忽略脚腕上被烙印下的滚烫之感。
“王爷误会了,我没有要哭,只是……”
只是心口小鹿乱撞,身体发软,血液发烫,她不知道该怎么控制?
凤玄尘心口涌出春天的甘泉,他看明白了!
小尼姑刚刚被他撩动情了……
他快速侧过头不看她,佯装整理衣袍。
此情此景,就算他是真和尚也控制不住想破戒,何况他不是!
想做禽兽!
规矩不允许,毒蘑菇也不允许,要命!
“我明白,你且安心,我会尽力控制自己,不对你做出轻薄无礼的举动。
你若觉得不适,随时告诉我。”
凤玄尘逼自己冷静下来。
“韵儿,在我这里你是虞家大姑娘,人品贵重的世家小姐。
我与你达成的合作,替虞家化解这场危机后,不是要你委曲求全跟着我。
而是以光明正大的身份与我并肩携手。
虞韵,凤临渊不会慢待你,更不会轻贱你!
很抱歉!我只是还没有找到与你相处的正确方式,才会屡次冒犯你。”
“王爷,求您别说了!”
虞韵不敢听下去。
凤玄尘的话像毒药,每一句都直击她的要害,令人不受控制沉沦。
她不能听进去,更不能入心。
万一无可救药爱上他,而他的心里又放着另一个人,她将再经历一场浩劫!
“王爷想要什么,请尽管提,贫尼的命是您的,只要能做的,贫尼都会尽力去做。”
凤玄尘看着她突然竖起盾牌,想起苏嬷嬷的话,小尼姑不敢接受他。
慢慢来吧!
他缓缓叹口气。
“如果坐在你面前的是鼠生,韵儿还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王爷,贫尼是出家人。”
“别绞尽脑汁狡辩,本王没说过不许你心里装着鼠生,喜欢便喜欢吧!”
反正左右喜欢的都是他,没差别。
“把手伸出来,我看下你的烫伤。”
室内光线不算明亮,虞韵伸出两只手,弱弱解释。
“已经上过药了!”
“嗯,药膏呢?”
凤玄尘沉着脸给烫起的水泡重新上药。
“以后不许下厨,不许碰针线。
韵儿,你的命给我了,身体归我管。
不许再受伤,听到了吗?”
“听到了!”
虞韵乖乖点头,心口燃起一团暖暖的火苗,没过一会儿又亲手掐灭。
“再过半个时辰,我将带人离开虞府。
傍晚有人护送你们从密道离开。
人多目标太大,所以会分几路护送到不同的地方落脚。
如此,即使被发现也不会全军覆没。
韵儿,你跟着母妃,替我照顾好她。”
最后一句听起来像交代后事,虞韵被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把太妃娘娘托付给她了。
“王爷……”
“能叫我临渊吗?”
凤玄尘坐近了一些,轻轻将她拉进怀里。
“韵儿,离开后不论听到什么消息,别怕也别慌,更不要来找我。
相信我,最多一个月,我会平安无事回去接你,安心陪着母妃。”
虞韵已经开始害怕心慌了。
她不想离开他,不愿看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凤临渊,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韵儿说什么?”
真好听啊!
凤玄尘想听她叫他,饱含担忧与不舍。
“韵儿刚说会想我,是吗?”
“我怎么听到你说喜欢凤临渊,比喜欢鼠生多一点。”
“凤临渊!”
虞韵恼了,这人怎么胡搅蛮缠的!
“嗯?韵儿叫我何事?”
“难道不止多一点点,小尼姑不喜欢鼠生,只喜欢临渊和尚?”
“你能闭嘴吗?”
“呵呵……好啊!
韵儿再叫我一声,我就不说了,别害羞!”
虞韵终于体会了一把沐太妃喊逆子,祖父喊混小子的心情。
这人耍起无赖来,根本不知道脸为何物!
“韵儿,你喜欢七王爷多一点,还是临渊和尚多一点?”
“凤玄尘,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闭嘴!
韵儿别害羞,让我再好好抱抱你!”
凤玄尘满足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人一点点柔软下来,温顺地靠紧他。
接下来要一个月抱不到了!
“韵儿,我舍不得丢下你!”
特别地不舍,每一次都想把人偷去北疆。
“最后一次,以后去哪里我都带着你,再也不分开了。”
“凤临渊,说话要算话!”
这次一定要平安回来,才有以后啊!
“韵儿放心,凤临渊对你从不食言,即使爬我也会爬到你身边再死!”
“你……!”
虞韵听到他胡说八道,生气地推开他。
“出家人不打妄语,你别乱说话!”
“出家人还戒色呢!
咱们现在和尚抱着小尼姑,算不算乱伦?”
“凤玄尘!”
这个混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快走!”
虞韵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把他往外赶,推搡间凤玄尘稍稍用力,把人压在了被褥上。
场面瞬间安静。
两个凌乱有力的心跳互相撞击着,谁也没有先打破这一刻。
呼吸越靠越近,滚烫的热气喷到脸上。
怎么办?
凤玄尘有隐疾,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上次在茅屋他都没有碰她。
虞韵有些不忍心推开他,怕触及他心底的伤痛,眼睛不知何时紧张地闭了起来。
他撑着身体,并没有压到她,唇即将触碰到时,虞韵已经僵硬到不会喘气。
凤玄尘侧开脸,一头栽进她耳边的被褥里。
略带粗重的隐忍喘息,昭示着他很痛苦。
他……被隐疾困住了!
化不开的心疼堵满虞韵喉头。
她想劝慰他,却想不出一个适合的词。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是扎心的利箭。
他真的不能人道啊……
“韵儿?”
怀里人紧张地不知道换气了!
凤玄尘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天知道他多想亲下去,又花了多大的毅力逼自己放弃。
真亲下去,今晚他会吃掉她!
快饿疯了!
低沉又压抑的呼唤,令虞韵心口发颤,她轻轻回应他,“凤临渊……”
“别怕,让我缓缓!”
“嗯。”
凤玄尘将身体撑高一些,强迫自己远离她。
“韵儿,吻先欠着,下次见面让我连本带利讨回来,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