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征,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车子启动后,宫宫神色更冷地说:“绝不能因为我牺牲自己的名声,来帮你度过本次劫难。就对我心生贪念,假戏真做。要不然。”
“知道!”
李南征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了她的话:“啰里啰嗦的,烦不烦啊你?”
宫宫的脸色一沉——
真喜欢他呵斥老婆的小模样哦。
“就你这种动不动就揍人的死,的女孩子,我傻了才会对你有心思!再说了,就算我对你有那种心思。就凭你的本事,还不是随时把我灭掉?”
李南征怕惹急了她,就在车里对自己施暴,也不敢看她。
看向了车窗外,继续说:“再退一步来说,就算你碍于我是你的小弟,不忍心对我下狠手。可你那些哥哥,还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我可没忘记,我还是个五岁的孩子时,被你那些哥哥群殴的事。”
提起20年前的这件事,李南征就满肚子的泪水。
20年前,他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啊。
秦家那帮现在算是法律上的大舅子,得有多么的残暴,才合伙群殴他!?
从他抱怨的声音里,听出隐藏着的惧意后,宫宫心中愧疚。
默默地说:“别怕呢。以后他们再欺负你,我把他们都揍趴下!”
“何况,你那个郑哥哥,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吧?”
李南征翻了个白眼:“我还年轻,我的美好生活才开始,我可不会自己找死。”
“嗯,你只要明白这点就好。”
听他提到“郑哥哥”后,宫宫就知道她已经把一颗种子,悄悄种进了李南征的心里。
谁说骄傲冷酷的宫宫,不懂得耍心眼呢?
有时候啊,她也是个小心机!
“哦,对了。”
芳心愉悦的宫宫,决定亲自送李南征回锦绣乡的路上,想到了昨天找他的正事,还没说。
那就是一件案子,得需要抓捕失踪多天的韩四虎。
“吕大义他们招供说,水库那边的望水村,有个小饭店。本来是一对夫妻开的,男的会说话,女的挺漂亮。他们在生意越来越好时,女的被郝仁贵给看上了。”
“为了永久性的霸占那个女人,郝仁贵就派韩四虎,暗中弄死了那个男的。”
“还把女人的孩子,给送到了别处,来要胁她不得不忍辱负重。”
秦宫说到这儿时,李南征点了点头:“这件事,我知道。”
“你知道?”
秦宫秀眉挑了下,看向了他。
“前天晚上那个女人,给我打过电话。本来,我就想和你说这件事的。”
李南征就把胡锦绣给他打电话,说的那些,全都如实给宫宫讲述了一遍。
“畜牲!简直是畜牲。”
正义感十足的宫宫听完后,抬手轻拍着方向盘,满脸的怒气,双眸中杀意闪烁。
她以为是郝仁贵,垂涎胡锦绣的美色才派韩四虎,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却不料真正要独霸胡锦绣的人,竟然是郝仁杰!
更没想到郝仁杰,竟然派郝仁贵悄悄去了燕京,试图找隋君瑶暗中合作,要利用胡锦绣的美色给李南征下套。
“这种人留着,那就是我的失职。”
秦宫拿起电话就想派人,把郝仁杰给抓起来。
却被李南征及时阻止:“你能不能先冷静下,起码得先拿到确凿的证据?你以为郝仁杰,是马来城这种分管某个工作的副科级干部,被你抓了后,也只能吃闷亏呢?”
他说的没错。
郝仁杰不但是锦绣乡唯二的正科级干部,更是锦绣乡的一把手。
或者干脆说,郝仁杰这个乡书记,是“市管”干部。
秦宫这个县局的科级常务副,真要是擅自抓走郝仁杰,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况且,就算你拿到了确凿的证据,要想收拾郝仁杰,也得通过纪委等部门。”
李南征皱眉说:“如果你乱来,就算你们秦家势大,也别想保住你。以后做事时,麻烦你先动动脑子。”
哼。
被李南征数量了一顿,宫宫冷哼一声,却放下了电话。
她知道李南征说的没错,郝仁杰的身份地位特殊,她如果真要以野蛮粗暴的方式对他,那就是触及底线。
会被整个青山官场,所不容的!
“至于那个韩四虎——”
李南征犹豫了下,才说:“你也别费心费力的,去找他了。”
嗯?
秦宫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他。
“他早就死了。”
李南征点上了一根烟,看着车窗外说:“是被我和焦柔,联手给弄死的。弄死后,尸体丢到了黄河内喂鱼了。”
啊!?
秦宫娇躯轻颤了下。
就像韩四虎那种畜牲,死一万个十万个,宫宫都不在乎。
可她却没想到,李南征敢杀人!
事已至此——
李南征就把焦柔暗中伏击韩四虎,恰好被自己碰到,在她最危急时不得不出手的来龙去脉,给宫宫全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他选择对宫宫坦白——
除了看出宫宫嫉恶如仇之外,就是因为有莫大的底气,确定她不会因此就把他抓走,绳之以法。
这种莫大的底气,来自怀揣的那个结婚证!
真奇怪。
果然。
秦宫听完后,丝毫没觉得李南征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劲。
只会觉得韩四虎死的,也太容易了点。
这要是落在她的小手手里——
哼哼。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得小心谨慎。我可不想总算把自己嫁、咳。总算找到了个还算能干的手下,却折损在这种事上。”
秦宫轻咳一声,迅速岔开了话题:“你觉得,郝仁贵真要是联系到隋君瑶后,她会及时给你打电话吗?”
这个问题——
李南征正式上任锦绣乡长的第九天,西边的残阳如血,在李家老宅的后院,隋君瑶正在默默打理李老生前,开辟出的一块小菜园。
自从她和李南征彻底的摊牌后,短短的七八天内,就像变了个人那样。
秀发再也不丝滑柔顺。
再也不穿开叉的旗袍。
不再穿拖鞋。
她就像个普通的小妇女那样,穿着碎花白衬衣,普通的黑裙子,穿着一双方口的黑布鞋。
原本水灵灵的脸蛋,明显清减憔悴了太多。
那双灵动的眸子,多了一种叫做呆滞的东西。
依旧性感的娇躯,也散出了老女人才会有的暮气。
整个人,都没了以往的精气神。
这七八天来,她始终闭门不出。
即便张北战和王西进,多次敲门想见她,都被她以“于欣然死后,她得反思”的借口,给拒之门外。
为什么会这样?
“呵呵,赵东平之妻。只要我是赵东平之妻,就再也无法被你接受。呵,呵呵,南征。你说的很对,天下女人千千万,唯独我不能被你拥有哦。”
蹲在豆角架下拔草的隋君瑶,神经质般的一会儿呢喃,一会儿笑。
嘟嘟。
放在旁边的移动电话响了。
隋君瑶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过了电话放在了耳边,满是暮色的语气:“我是隋君瑶。”
“李家主,您,您好。”
一个带有明显紧张的男人声音,传来:“我姓郝,叫郝仁贵,我来自青山锦绣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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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二主动上钩了!
祝大家傍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