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雪瑾的眼睛,隋君瑶算是明白了。
这个女人对李南征,那是势在必得啊!
压根不是她说的这样简单。
“萧雪瑾。”
隋君瑶没有理睬萧雪瑾的右手,只是和她对视了半晌,才忽然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春梦时梦到南征的?”
“七八年了吧?”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萧雪瑾,脱口回答。
话音未落——
她的脸色就一变,缩回手,森声呵斥:“隋君瑶,你敢诈我?”
“七八年?嗯,时间也不短了。”
隋君瑶就像没看到,她的眸子里,开始有王蛇之光在闪烁。
只是说:“萧雪瑾,我可以帮你追求南征。不过你最好是有个心理准备,他接受你的可能性,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咯,咯咯。
萧雪瑾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媚媚的笑了下:“就因为我带娃,年龄大?”
“这还不够吗?”
隋君瑶皱眉:“有哪个男人,愿意拉扯别人家的孩子?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在某天早上醒来后,看到怀里搂着个黄脸婆?”
“我——”
萧雪瑾口结了下,冷笑:“我有绝对的把握,再过二十年依旧美艳动人。”
“二十年后,南征正当年。”
隋君瑶不屑的摇头,说:“萧雪瑾,你想嫁给南征的心理。纯粹是因为在你对婚姻绝望,遭遇歹徒最危险时,他闯进了你的世界中。然后你就忘不了他,并逐渐演变成了单相思。更是。”
“好了!”
萧雪瑾烦躁的挥手:“我今晚过来,就是三件事!一,我想嫁给李南征。二,告诉你,李家很危险。三,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谁能帮你们化解当前危机。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告诉我,能不能尽最大的能力,让他成为我的枕边人就好。有必要化身心理医生,在这儿开导我吗?”
一流老牌贵女的“霸道嘴脸”,这一刻显露无遗。
顿时。
隋君瑶就感觉到了一种压力。
“我可以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把你今晚说的这些,都告诉南征。”
隋君瑶轻吸一口气:“不过,你也给我记住。”
“记住什么?”
萧雪瑾很不喜欢隋君瑶,和她说话的这种态度。
“我燕京李家!我隋君瑶!就算是一夜崩塌,也绝不会拿着南征的终生幸福,来和一个带娃老女人做交易。”
隋君瑶缓缓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萧雪瑾。
声音不高,却不客气:“至于宋士明之流,想来打我这个寡妇的主意,那是他们瞎了眼!萧雪瑾,我根本不用借助谁的力量来保护自己,保护李家!谁敢来垂涎我,垂涎李家,那我就崩掉他们的牙。”
啊?
萧雪瑾满脸的惊讶,也站起来,不解地问:“你哪儿来的信心,才能说出这番话?”
隋君瑶却反问:“你会告诉我,你幻想和南征在一起时,说些什么话吗?”
萧雪瑾——
她觉得,得重新审视隋君瑶了。
这个三流的小家主,根本不像一流圈内现在所流传的那样,是一块可口的肥肉。
站着的隋君瑶,弯腰端起了茶杯。
端茶送客。
“李家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至于我和想嫁给李南征的事,就拜托你了。”
萧雪瑾对隋君瑶微微欠身,转身走向门口。
“这娘们走路时,腰肢好像没有骨头,屁股晃的勾魂夺魄。足够证明,她就是个天生的银啊娃。幸亏她有了孩子后,就没有再被颜老二碰。要不然,可能早就虫尽人亡。她如果缠上南征,南征能活过五十都得烧高香。但她偏偏有变态的毅力,没有因自身强烈的需求,乱找男人。这个娘们,危险。”
送萧雪瑾出门的隋君瑶,看着她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大嫂年轻时受过的那些训练,堪称是最专业的。
意识到萧雪瑾危险后——
隋君瑶忽然问:“萧雪瑾,如果南征坚决的拒绝。你会因爱生恨,对他下黑手吗?”
萧雪瑾驻足。
抬头看天,半晌后。
回眸,轻声:“他,逃不掉的。”
这算什么回答?
隋君瑶站在院门口,目送那道好像王蛇般的背影,蜿蜒离去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风却在动。
吹走了黑暗,迎来了黎明,托起了太阳。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是青山锦绣乡!
在过去的这一周多时间内,李南征每天都泡在草莓基地里。
能不能把草莓基地办起来,事关全乡的经济发展。
李南征必须得亲力亲为,丢开了其它的工作。
铁一般在的事实证明——
就算李南征在这些天来,衬衣从早到晚都被汗水湿透,只需睡上六个小时以上,就能精神百倍,浑身充满了力量。
工作上的体力、脑力的双重超负荷运转,都比不上被那张画皮,纠缠一个晚上啊!
这些天来,颜子画也没再找他。
甚至连电话,都没给他打过一次。
她也在忙。
忙着视察全县除锦绣乡之外的其它14个乡镇,每天也是起早贪黑,只要是清醒着的,就会被各种问题所纠缠。
尤其是人事问题。
自从她在班子会上,强力阻击过张明浩后,长青县15个乡镇的干部,全都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再加上有刘明顺、赵开来、岳云鹏三个人的大力支持。
颜子画成为了长青官场上,有史以来上任时间最短、就能和县书记分庭抗礼的县长!
老牌的县书记,强势的县长。
下面的人,究竟该追随谁呢?
反倒是李南征这个新鲜出炉的乡长,不用考虑这些。
他被颜子画针对,被张明浩抛弃,变成爹不疼娘不爱的傻孩子这件事,在长青县根本不是秘密。
也没谁会在私下里联系他,协商“站队”大计。
至于和宫宫扯证的事,李南征那天回来后,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那就是老大为保护小弟,才想出来的馊主意而已。
有必要当真吗?
要不是怕会坏了死太监的名声,李南征还真有可能,会把这件事当作笑话,来说给别人听。
“宝贵的一天,马上就要消耗完毕。”
当太阳悄悄的往西滑,站在第三个建好的大棚下的李南征,忍不住地唏嘘:“即便是重生,也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乡长——”
就在李南征拿出一根烟,刚要点燃时,分管农业口的副乡长钱得标,带着几个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老钱,怎么了?”
李南征转身,看着钱得标:“看你满脸愤怒的样子,不会是走路没捡到钱,心里不平衡了吧?”
“呵呵,瞧您说的。”
钱得标苦笑了下,随即正色汇报:“因为咱们草莓基地所用的红砖,都是从外乡进来的。咱们乡窑场的老板郝仁富,就派人在路口拦截外乡来送砖的车辆。甚至,还打了好几个送砖的拖拉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