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星有点无语，这老家伙真磨叽，“但说无妨。”
    “一、投屏你的电脑界面，必须展示任务管理器、后台程序还有游戏服务端数据！”
    “二、你远程操控我的手机，在我的手机上通关！”
    “可以啊。”凌潇笑了，“既然是对赌，那我加一个要求不过分吧？退圈之后，你要将一半的资产捐赠给希望工程。”
    ‘呵呵，还想吓唬我！’张德兰认定了聂文星是虚张声势，很干脆地答应了：“好！”
    ……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聂文星按照张德林的要求，远程操控起他的手机，并进入了《牛了个牛》。
    聂文星没急着开始，先点开了账号信息。
    于是，全国观众都看到了张德林的游戏记录：
    今日已挑战78次，通关0次。
    看到这个数据，弹幕瞬间就乐了。
    水友一号：哈哈哈，这是因为太菜了所以才实名举报游戏有问题的吧！
    水友二号：一边指责游戏不行一边玩得比谁都欢，这老家伙可真是乐死我了。
    水友三号：制作人可真是太会了，这完全是对这老家伙的公开处刑啊！
    水友四号：我发现这位名叫聂文星的小哥哥好帅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水友五号：楼上的一边骚去！
    ……
    张德林面色铁青，扭头不去看荧幕上的弹幕消息。
    这太丢人了！
    “没想到张大爷也是我的热心粉丝啊。”聂文星笑道，“得，改天专门给您设计个‘婴幼儿’难度的关卡！”
    有了聂文星这杀人诛心的话语，弹幕更加欢乐了。
    水友一号：哈哈哈！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
    水友二号：聂老师，能不能给我设计个幼儿园难度的，求求了！
    水友三号：兄弟，你这说的不就是第一关吗
    ……
    进入游戏，聂文星迅速地通过第一关。
    「第二关，难度飙升！」
    弹幕也在这时热闹了起来。
    水友一号：来了来了！兄弟们开盘，猜猜聂老师能坚持几分钟？
    水友二号：制作人你来啦？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究竟做了个什么玩意啊？
    水友三号：聂老师现在的表情真是稳如老狗啊！
    弹幕们议论纷纷，不过大多数都是调笑聂文星的。
    聂文星深知这是一个陷阱，但是，他对自己的运气有自信！
    作为制作人，他知道《牛了个牛》的底层逻辑的，通关必须要运气足够好。
    所谓证明‘游戏可以通关’的过程，无非就是碰运气的过程。
    “相信很多人都已经发现了，过第二关时，首先要尽可能地消除同一层的方块。”
    聂文星随意消着场面上的方块，并跟观众们解说。
    “因为越到下层，不可控因素就越多，需要的运气成分也就越大。”
    此刻，弹幕一片平静，所有水友都在聚精会神地观察着聂文星的一举一动。
    聂文星消牌的动作很熟练，前三层很快就被消得七七八八。
    “基本上从第四层开始，技术就已经不那么影响结果了，更重要的就是我们的运气。”聂文星不紧不慢地继续点着牌。
    “这是我的设计思路之一，但也因为运气的不确定性，导致大家更愿意去尝试，这也是《牛了个牛》的魅力所在。”
    眼看着聂文星将方块一层一层地消除，张德林不想再沉默了。
    他拿起话筒，大喝一声：“我举报！我怀疑他开挂了！”
    主持人瞪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悦，“张老先生，请您好好看看，现在直播间的人气已经高达7000w，聂先生有必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开挂吗？！”
    有了主持人的解释，弹幕里反对张德林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前前后后过去了十几分钟，而现在场面上也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方块。
    弹幕也如之前那般热闹了起来。
    水友一号：兄弟们快看！这下面指定是藏了一栋摩天大厦！
    水友二号：我已经开始录屏了，这个苦不能只有我芦老爷一个人吃
    水友三号：挂逼的精彩人生终于到头了。
    ……
    这三天下来，类似一张牌底下藏了一栋摩天大厦的视频不计其数。
    所以玩家们已经开始提前庆祝聂文星翻车。
    此时，聂文星的卡槽里是一张叉子，一张木桩，场面上只有一张单独的木桩。
    “没有任何悬念，也是时候结束游戏了。”聂文星丝毫不慌，甚至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
    结果。
    树桩下面是三张连续的牛奶。
    接下来是连续的三张剪刀。
    然后一张树桩消了手牌，最后是两张叉子再次消去手牌。
    【恭喜你，加入牛棚！】
    弹幕清一色的问号刷屏。
    这个游戏……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单了？
    ……
    一切都在聂文星的预料之中。
    毕竟有着上古神兽－獬的眼睛在，看破这点东西还是很轻而易举的。
    “现在，挑战成功了。”
    聂文星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声线中隐隐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压感。
    “那么张大爷，是否可以兑现自己的承诺？”
    “你家吗……”
    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张德林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聂文星有什么特别的通关手段吗？
    他完全没发现。
    就像喝水一样的轻松。
    聂文星就是在他的手机上随便点了几下，然后就通关了。
    开挂了？
    不可能啊！
    这么多圈内人在盯着他的后台和服务端呢，完全没有异常的数据。
    全网几千万玩家都无法通关的游戏，就被他这么简单地通关了？
    他无法接受！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哪怕他再无耻，也无法去狡辩。
    “哼！”
    半晌，他才终于面色苍白地冷哼一声，随后拂袖离去。
    水友一号：这老东西贼得很！有够不要脸的。
    水友二号：真是错看他了，以前还觉得他那些小游戏不错，现在跟《牛了个牛》比起来，不仅游戏差远了，人品也差远了！
    水友三号：开头怼人怼得有多凶狠，现在跑路跑地就有多狼狈。
    水友四号：还有那个《逍遥传》！我早说了是水军硬抬，跟《牛了个牛》比起来差远了。
    ……
    弹幕上清一色的一顿骂，连带着《逍遥传》也跟着挨骂。
    一开始水军还跟弹幕对喷，后来发现实在洗不动了，全部跑路了。
    张德林跑路了，水军也跑路了，就剩背后的始作俑者苏保国还在办公室里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