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知道了就不一样了,她会下意识抵触抗拒加厌恶。
所以她和二哥哥发生关系时,楚婠轻愧疚懊悔加厌恶自己,甚至还想过坦白后再看陆家的决定。
可现在,她的自责成了笑话,一定程度上,他更对不起自己。
两两抵消,她接受不了陆西翰了,更何况他有可能只是想攀附楚家的权势,拿她当棋子。
女孩长吐一口气,声音落寞:“不想了。”
陆聿沉闻言,墨色的眼眸于黑暗中翻涌起一抹亮色,心里是难以言说的激动,却还要佯装淡定:“交给我。”
“嗯?”楚婠轻疑惑,转头看过去,结果发现和闭着眼睛没什么区别。
明明房间里那么多白色元素,怎么关上灯还是黑得不见五指。
陆聿沉没解释自己的话,而是又聊回了那个楚婠轻不想听的话题:“轻轻,我的第一次被你夺走了....”
??
楚婠轻瞬间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安静,漫无边际的安静....
陆聿沉低声嗤笑,声音半开玩笑一般:“要不要负责?给我个名分什么的。”
他说着便直接转身对着她的方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盲猜一下,她的表情应该很有趣,女孩能感受到翻身的动作,身子顿时僵硬。
她还是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感觉好心虚。
好不容易拿开了对陆西翰的愧疚,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很对不起二哥哥,他问自己要名分?她喜欢他吗?
不知道啊....
“你喜欢我吗?”男人的问询声传来,楚婠轻再次惊得瞳孔放大。
他...是读出自己的心声吗?!不能吧..
“实话实说就行。”怕她为难,陆聿沉低声补充了句:“不喜欢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女孩轻轻吞咽了下口水:“不...不喜欢...”
话落,她又说起了自己的真实所想:“我好像一直把...把二哥哥当哥哥。”
陆聿沉闻言苦笑,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过妹妹,甚至在她跟前都刻意不去自称哥哥,结果这丫头还是把自己当哥哥。
“嗯,轻轻还怕我吗?”他换了个问题。
楚婠轻摇头,这个问题她倒是回答得很快:“不怕了。”
终究还是长大了吧,想起以前的事情,突然觉得自己的害怕挺莫名奇妙的,可能那个时候的轻轻真的害怕,渐渐地无感了。
再到现在,对他有点对长辈的敬畏,但远远不到怕的地步。
“那就好。”男人轻吐一口气:“轻轻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陆西翰。”
“联姻对象都可以是陆西翰,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呢...”
楚婠轻被问愣了,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二哥哥喜欢自己,这个发现让她很意外。
陆聿沉的声音还在继续:“联姻的话,我身后是郑家。”
“而且我们已经发生过了,你不觉得...”
“停!”
女孩刚陷入沉思就又被他的话拉了回来,就是说,他不会一直记得自己睡了他这件事吧,她一脸无奈:“能不能让这件事情过去?”
“不能,我不管,你得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就跟余姨说。”陆聿沉突然不要脸了起来。
楚婠轻只觉有点好笑:“你在变相地威胁我吗?你都多大了还告状呀?”
“嗯,威胁你,你不考虑我,那我就告状。”
眼瞅着她又不说话了,男人立马改变强硬的态度,神情和语调均委屈起来:“你都打算和陆西翰培养感情,都不打算考虑我?”
“我有这么...差劲么?”
“没有这个意思...”楚婠轻慌忙开口打断他的自我否定:“二哥哥不差劲的...”
是啊,她也不喜欢陆西翰,甚至清楚地知道自己把他当哥哥,却还是因为联姻,愿意以后试着和他培养感情。
为什么二哥哥不可以呢,她和他相处时...甚至没有自顾得将他代入哥哥的角色。
联姻,郑家,他...
楚婠轻真有在认真思索,而且妈妈还很喜欢二哥哥,郑爷爷也很喜欢她。
“轻轻,如若我非要把你夺到我身边,你会恨我吗?”陆聿沉突然就问出来了,他自己听到的瞬间都先愣了下。
更别提楚婠轻了:“什么?”
“没什么,睡觉。”他临时改口。
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因为即便她恨他也会这样做,还不如先别知道....
“晚安,轻轻。”
女孩回神慢半拍点了点头:“好,晚安...”
想着想着,楚婠轻就抵不住困意沉沉睡过去了,
直到听到身旁人的呼吸彻底平稳下来,陆聿沉才小心翼翼转身朝床里凑过去,大手一伸将她小心扯到自己怀里搂紧。
凭本能将唇贴到女孩软嫩的唇上,好一会儿都舍不得退开。
本来房间里就充斥着她身上的味道,凑近之后这股香味就更浓了,浓到像能沁入人的骨髓,勾人食之。
“轻轻,我会娶你。”男人声音刻意压得低哑,像在坚定发誓,又像虔诚祷告:“不管你愿不愿意....”
楚婠轻睡觉不老实,脚总是踢人,还好几次差点踢上重要地方,被他飞速用手攥住,最后用腿将她的腿夹住才彻底规避风险。
陆聿沉苦笑,他记得某个女孩还信誓旦旦地夸过她自己睡觉老实。
次日一早,楚婠轻醒来时大床上便只剩她一个人了,被子也全部在她这边,女孩下意识先拿过手机看时间。
九点二十。
距离十点半的上课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很充足,她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子,入目就是桌上打开的内衣套盒。
裸粉色,周围带了点轻纱,摸起来简直柔软得不像话,楚婠轻震惊于它的触感,很轻薄,穿上也很舒服合适。
实话说,她有些奇奇怪怪的强迫症,内衣内裤必须要穿一整套的,现在内衣换了,女孩又顺手将内裤也换了下来。
桌上有纸条,不大,但字迹苍劲有力,让她光是看着就能猜到这字的主人是谁。
【衣服鞋子在沙发上,脚磨伤了,别穿高跟鞋,收拾好后下去吃早餐。】
楚婠轻小小震惊了下,她没跟他说过鞋子磨脚吧,他怎么就知道自己的脚后跟磨红了?
难道是走路姿势有点怪异?观察得未免太细致了吧。
女孩想了会儿,随即走到沙发前拿起了他帮忙准备的衣服换上。
是件米白色的吊带长裙,冰丝的质感摸起来格外顺滑,裙摆延伸到小腿处,微微开叉,胸口是不规则设计,颜色寡淡但整体却很显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