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翰和程影被这动静吵下楼,一看是陆聿沉的人,程影又慌忙跑去书房叫人,结果推开门就看到昏倒的陆庆文。
“啊!来人!”
“快来人!叫救护车!”
整个陆宅顿时再次乱成一锅粥,而那罪魁祸首此刻正悠悠往外走着,散漫地欣赏着被烧成废墟的花园。
做了坏事也不急着走,反而悠哉悠哉地绕到了后院的小花园赏起了花。
爬墙蔷薇的花长得非常密集,一大堆绿叶里长满了一大群粉嫩嫩的花朵,过阵子爬满墙之后应该会更美。
“主子,要去吃午饭吗?”离开之际,周尧低声问了一句。
陆聿沉摇头:“你跟他们一起回去。”
周尧有些紧张:“那您去哪里?”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刚摘下来的蔷薇花,嘴角抑制不住弯起:“y商大。”
“是。”
*
周五,楚婠轻下午没有课,本打算在宿舍补完假期作业就回家的,结果刚出宿舍门就接到了陆聿沉的电话。
大门口,陆聿沉的车子安安静静地停在大树下,楚婠轻一出校门就看到了树下倚着抽烟的人。
这就好像成了副固定的景象,每次他来都是把车停在大树下,然后自己倚着树干抽烟消磨时间,每次自己一出门他的烟也恰好抽完。
其实不是赶巧。
而是陆聿沉看到她的瞬间,不管烟是刚刚点燃还是快抽完了,下一秒都会立马掐断,一是怕女孩闻不了烟味,二是怕她又跟着学习。
“等很久了吗?”
楚婠轻一路小跑过来,身下的裙摆随风起舞,仿若优雅圣洁的小天使,此刻眉头微皱着询问,生怕自己让他久等。
“没有。”陆聿沉摇头,随即笑着上下打量起了女孩,越看嘴角的笑容越放肆。
她今天穿的是他买的那套粉色长裙,外面搭着开衫,既温婉又慵懒的风格,脚下一双米白色低跟小皮鞋,显得人更加高挑有型。
女孩不自然地抬手拢了拢发丝,抬眼看向他:“有什么问题吗?干嘛一直这样看我?”
“没什么,带你回家。”
他矢口否认,说着先一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楚婠轻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拥上了车。
“唔~”
趁着系安全带的空档,男人又俯身噙上了她的唇,也就是这会儿饭点刚过路上基本没人影,所以陆聿沉亲的格外涩情。
还故意发出声音,然后用舌头挑拨她。
楚婠轻的脸瞬间就红了,抬手推他粘人的狗脑袋:“你别在这里亲...”
“快点起开啦!!”
“呵~”
陆聿沉轻笑出声,结束一吻后才餍足地折返回驾驶座。
“你公司不是很忙吗?怎么有时间来学校?”
“再忙也得接老婆回家。”他答的理所当然。
楚婠轻:“......”
“我认真问的,你能不能好好回答?”女孩撇嘴,显然对他的甜言蜜语很不满意。
陆聿沉一边开车一边认真回复她的话:“我也是认真的,当然要接你回家。”
末了,他又缓缓补充道:“公司的事情处理差不多了,陪我一起吃个午饭,行不行?”
他把态度摆的这么低,楚婠轻怎么会有拒绝的话?
只见女孩轻轻点头,一口答应下来:“好。”
“不过陪你吃完饭我就要回家,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她把话说在前面。
陆聿沉只是挑了挑眉,疑惑地转头看她:“回家?你确定?”
“余姨没跟你说?”
楚婠轻:“说什么?”
好吧,看样子确实没说。
陆聿沉不紧不慢地给车打着弯,声音也跟着不紧不慢:“明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今天上午他们就出国了,还是我去机场送的。”
“啊?出国了?!”女孩震惊的眼睛都瞪大了,嘴还保持着张开的动作:“他们没跟我说。”
“他们居然不跟我说?!但是却跟你说了....”
陆聿沉轻笑:“那说明,他们对我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
“把轻轻交给我,他们放心,我也放心。”
楚婠轻拧眉看他,一脸认真地质问起来:“你放心什么?”
视线突然昏暗,楚婠轻下意识转头向窗外看,只见车子驶进了地下停车场,然后没过多久,车子稳稳地停下了。
“我当然放心,轻轻在我身边就不会招蜂引蝶、沾花惹草了。”
楚婠轻:“这是形容女人的词吗?应该说你才对。”
陆聿沉嘴角噙着坏笑,一脸不在意地走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来开车门:“我身边没有女人,不会招蜂引蝶。”
“不像轻轻,异性朋友那么多。”
这话,有点醋溜溜的是怎么回事?
楚婠轻苦笑,对这项欲加之罪表示抗议:“我什么时候异性朋友....”
女孩说到一半停住,大学里很多活动工作要忙,和异性接触是不可避免的,大家你来我往的,联系多了,自然也算得上是朋友。
因而,楚婠轻尴尬地话头一转:“我那都是普通朋友...”
有点像网上火的渣女发言,想到这,女孩突然又坏笑着补上了另外后半句:“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哈哈哈~~~”
陆聿沉看着她傻笑的样子微微抿唇质问:“好玩吗?”
楚婠轻:“还行...”
眼看男人不说话了,楚婠轻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又默默补充了两句:“哎呀,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普通朋友还陪你过生日?对你欲图不轨?”
说到这陆聿沉的脸色突然又黑了,楚婠轻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事情,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她听出来了他指的是哪件事情。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陆聿沉以为她是想到那夜的不愉快伤心了,正准备开口找补两句,结果女孩突然来了句指代不明的话。
“是你做的吗?”
陆聿沉神情一顿,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她在问什么?她知道了自己故意没有阻止那男人下药?故意趁机和她发生关系?故意带走她?
想到这,男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心虚侧眸且不打自招:“我当时是想着...”给轻轻一个教训。
“真是你做的?”楚婠轻一看他的反应就了然了,开口打断男人的话。
“嗯...”陆聿沉默默点头,先一步开口道歉:“对不起轻轻...我...”
“跟我道歉干嘛?他那样的人...确实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女孩像自言自语一般,嘀咕了好一会儿才抬眼重新看向男人。
两人已经并行进了总裁专属电梯,按下楼层电梯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楚婠轻劝诫般的柔软嗓音。
“可是,让他们家直接破产会不会有点太过了?他母亲本来需要治病的...”
“现在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