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检中心大楼的一层相对来说还算干净，至少这里没有丧尸的尸体，也没有恶心腐臭的黑色液体。
    或许是因为曾经发生过什么，所以一层的休息区域中，那些连排的椅子十分凌乱地横着。
    然而也仅是这些联排椅子很凌乱，地面就连一个矿泉水瓶子都没有。
    这根本就是被人打扫过的，很干净。
    她跟着杂毛犬向着东面的走廊而去，走廊尽头相连的是安全楼梯。
    天歌没有来过这里，直到走进安全楼梯，上了二层才发现。一层与二层中央有一个占据了半层的配电室。而配电室往上到了二层的入口处，还有一个监控室。
    整个二层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监控室的灯还亮着。
    借着监控室的灯，天歌看见整个二层，但凡有窗的地方都被各种东西遮盖起来。
    外界的光，内部的亮，进不来也出不去。
    给人的第一感官就是有些压抑。
    杂毛狗见天歌停住了脚步，立刻过来咬住她的裤脚，企图将她往一个地方拉去。
    天歌蹲下身摸摸它的狗头。
    “那里有什么？你为什么想让我往那边去？”
    天歌指着一个方向，那里也是一个走廊，旁边有个写着“手术室”的指示牌。
    孕检中心有手术室？
    杂毛犬有些焦急地想从她手里挣脱，可却被天歌一把抓住后脖颈的皮毛。
    “我问，你答。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是就叫一声，不是就叫两声。”
    “呜咽......”
    “着急也没有用！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联合别人来坑我？”
    天歌捏紧了杂毛犬后脖颈的皮毛道。
    “那边手术室里有人？是不是？”
    “汪。”
    “你跟里面的人认识？”
    “汪，汪汪。”
    天歌一愣，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里面有一些人，你只认识其中一个或者几个，不全认识？”
    “汪！”
    天歌点点头，眯着眼盯着杂毛犬的眼睛，“里面有多少人？十个？”
    “汪汪。”
    “一百多个？”
    “汪汪。”
    天歌无语地停止了自己的问话，拿出扫描仪来看。
    然后就睁大了眼睛陷入了沉默。
    扫描仪上没有任何蓝点的显示！
    她看向杂毛犬，它被天歌控制住后脖颈地皮毛久了，有些想要挣扎。
    “你想让我进去？”
    “汪！”
    “可我不想进去。”
    这里是产检中心，除了医生护士以外就是病人。
    而产检中心的病人，全都是孕妇。
    而且还是在手术室内的孕妇！
    杂毛犬忽然扭动了一下身体，直接从天歌的手中挣扎开来。
    天歌惊讶于这狗崽子的力气，实在大的吓人。刚才她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它的命脉，可很显然，这只是它不愿意挣扎而已。
    它的力量远远大于她，她根本就制不住它。
    挣脱开她的掌控后，杂毛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原地坐了下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天歌一脸无奈地瞪着它。
    “我又不是狗，我哪听得懂你说什么？”
    牙牙在天歌头上趴着，“主人，这狗崽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天歌回应道。
    “你以为我傻？这狗崽子引我来这里，虽然也算是救了我。可是很明显，它是想引我进入手术室里面。”
    “可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我猜测这狗崽子有主人。只不过它的主人被困在手术室里面出不来，想让我帮忙救人罢了。”
    “牙牙，你进去探探，看看这手术室内部到底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