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别那么暧昧
作者:温轻   半路抢的夫君他不对劲最新章节     
    应扶砚走过去,在顺国公夫人的应允下,试探的摸了摸。
    【“弟弟”】
    顺国公夫人嘴里的笑意却逐渐淡去,化为淡淡的焦虑。
    应扶砚从回忆里抽身,开始打量起魏昭的样貌。
    魏家子弟,代代样貌都是格外出挑的。
    魏昭也不例外。
    应扶砚看着看着,有点酸。
    魏昭身上没有多少配饰,可腰间的玉佩,一看就很值钱。
    束发冠是玉做的。
    从魏昭入山洞,就有人告知了。
    他听说魏昭还带了个女人过来。
    应扶砚在意的不是女人。
    是那女人身上有宝石!!
    应扶砚想到这里就心烦。
    “从你入山洞,我便候着了。”
    不然这个时辰,他早就歇下了。
    “魏昭。”
    “我的确等你许久了。”
    应扶砚:“等了数年。”
    他一边培养势力,又等着魏昭羽翼丰满。
    好家伙,等着等着,等到了魏昭死了的消息。
    应扶砚曾为此眼前一黑。
    可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
    也就没有信。
    他都没死,忍辱负重的活着,从尸骨堆里爬了出来,何况魏昭?
    他眼里阴郁不减,却是笑了一下,人也瞧着随和了不少。
    “你方才也高看我了。”
    “当初我手无缚鸡之力,能保下一条命已是不易。父王去后不过半年,被折腾的不成人样。靖远将军寻了过来,是他将我安顿于此。”
    小叔?
    魏昭眼里闪过意外。
    不过,小叔和燕王的确交好。也是因此,顺国公府和燕王才常有往来。小叔有意照拂燕王唯一血脉,也说得过去。
    “靖远将军亡故后,顺国公每年都会来一次。寻夫子教我识文,又寻了夫子教我习武。”
    应扶砚到现在都记得顺国公朝他说的话。
    【“孩子,这世上没有谁能真正护住你。我二弟走了,我怕是……也自身难保,你得自个儿保全自身。”】
    魏昭倏然抬眸。
    这事父亲未在他面前提上半句。
    外头风吹的窗户咯吱咯吱响。
    昨儿下了雨,应扶砚就膝盖疼。这会儿也照旧不适。
    他没有去看魏昭的神情。
    “最后一次过来时,他坐的就是你如今坐的位置。”
    应扶砚摸索着茶杯,面上染着怀念:“不过,他说日后不会再来了。”
    “往后,会换成你。”
    当时的应扶砚不懂其中意。可顺国公才走没多久,就染了风寒。
    没过几年,亡故。
    可见其中有隐情。
    魏昭滞然。
    隐隐约约好似有什么牵动带着他走。
    父亲没服毒赴死前,就料到了有朝一日,他会和应扶砚联手覆了大晋?
    准确来说,这件事有顺国公的手笔。
    顺国公给应扶砚培养势力打下了基础。
    那这里面,还有什么是他被蒙在鼓里的。
    魏昭情绪起伏。
    不敢深想。
    应扶砚歪歪斜斜的身子做直了些:“你来的正好。”
    “造反的事,等会儿在谈,先说更重要的。”
    魏昭闭了闭眼。
    “你说。”
    应扶砚:“我很穷。”
    魏昭:???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
    魏昭:……
    看出来了。
    就差家徒四壁了。
    “屋子里头,本也有不少贵重物件。”
    靖远将军不会亏待他。
    后来的顺国公更是大方。
    但顺国公出事,就没人给他送钱了。
    培养势力,培养暗卫,武器,烧的都是钱。
    应扶砚私下也有做生意,早些年还能维持开支。
    可培养的人越多,逐渐入不敷出。
    “能卖的都拿去买了。”
    真不是他卖惨。
    他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应扶砚:“已是捉襟见肘了。”
    “你要是再不来,我也是要去寻你的。”
    他丝毫不觉得羞耻。
    “我想,你也不是小家子气的。”
    “我需要钱。”
    “军饷都欠了三月了。”
    魏昭:???
    应扶砚出声:“我查过了,这天下没几个人有你富。”
    那些私产多的让人眼红。
    应扶砚见他没反应,打感情牌:“你若是女儿身,当初燕王府要是没出事,两家是有意结娃娃亲的。”
    魏昭:???
    为了要钱,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是吧!
    他眸色冷冷的。
    他的钱养底下的魏家军,是应该的。
    养家里小姑娘,天经地义。
    如今还要养应扶砚一个男人?
    应扶砚见他不松口,也不催。明显有备而来,从桌下掏出厚厚的一叠册子。
    里头记录了欠的钱,以及每笔钱的用途。最重要的是,他手下的势力,也一并摆到了魏昭眼皮底下。
    魏昭到没想过,他会毫无保留。
    “你就不怕?”
    应扶砚抱着旧旧汤婆子,想着总算能换个新的。
    他定定看着魏昭。
    “你姓魏。”
    “我便信的过。”
    屋内久久没有声响。
    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也不知多了多久。
    魏昭:“要多少?”
    后续自然也有开支。
    魏昭淡淡:“算好,说个数。”
    ————
    这边,虞听晚已到了厢房。
    天黑,女使手里提着的灯照不清路,好在有夜明珠。从洞口到厢房的距离说远不远,短也不算短。
    这一路走来她也规矩,没有四处张望。
    虞听晚小口小口吃碗面后,这才打量起厢房。
    就……
    很简陋。
    桌子都没有,只有睡的床和被子。
    虞听晚有那么一瞬间,都要怀疑魏昭不请自来,主人家有意见了。
    舟车劳顿,她也困的很。洗漱一番就躺下睡了。
    魏昭当晚没回来。
    翌日一早,虞听晚出了屋,在附近转了一圈。
    她没见过大世面。
    可……
    可这里好像真的很简陋。
    地儿很大。常年失修,也没人打理,花园杂草丛生。
    魏昭回来时,是晌午。
    虞听晚正翻着包袱,收拾好换洗的衣裙,往外走。
    和他撞上了。
    “去哪儿?”
    魏昭挡了她的路。
    虞听晚眼儿亮亮的:“女使同我说这里偏僻,可有好几处天然温池,里头的水暖和的很。”
    还能煮鸡蛋呢!
    是的。
    除了安全,这里温池是最拿得出手的了。
    她还没泡过。
    可不得想去试试。
    虞听晚:“夫君要一同去泡澡吗?驱寒解乏也是好的。”
    魏昭:“哦。”
    他幽幽拉长尾音:“邀请我共浴?”
    虞听晚蹙眉。
    这话好像有点怪。
    可又没毛病。
    魏昭哼笑:“还没到日子,别说那么暧昧。”
    虞听晚哪里知道他反应那么大,迟疑改口:“那……咱们一道去焯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