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你们能够接受的,咱们就一起干活一起分账,到时候大工有大工的钱,小工有小工的账,不会亏待你们。”
周老二,“对呀,如果不能接受的,现在可以退出。我们绝没有意见。”
领头一个岁数大的,人称胡山,指着这弟兄俩个,“疯子!喝弟媳妇洗脚水的疯子!”
他们来是想沾光滴,没想到还要被白白的刮去一层皮。
他严重怀疑,这一成不是那女人要的,因为这完全说不通啊!
定是这弟兄两个想昧下,私自再平分的。
瞧这模样老实,芯子居然是黑的,我呸!
浑然不觉的周老大,还在耐着性子劝说。
“大家可以想想,你们一年下来能挣多少钱?与其闲在家里,还不如跟我们闯荡一番!”
周老二,“也不是我们盲目的对三弟妹重视,你们在乡里也应该听说了,她文化好,点子多,哪一样生意都是爆发赚钱的。
由她代我们接生意,这一年挣下来的钱,不比你们平时两倍的多啊?”
性格暴躁的胡山,撅起屁股就走了。
另一个邱大,也紧跟着,“我还要回家想一想呢,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也有老实巴交的陈力,他圈子小,熟人少,生意也就少,自己做人也不圆滑,愿意跟着周家一起混。
“咱也不图别的,就图你周家的人实诚,往后挣的钱比平日多就行了。”
这一次的分歧,迅速被传了出去。
因为这几个的木工手艺,都是十里八乡拿得出手的。
也是陆玉珠起先关照,要笼络的那批人。
被周老二称兄道弟的几个瓦工,得知了消息,有人轻笑,也有人决定观察观察再说。
因为这帮瓦工,还没有被拉出来练手。
四舅公他们也听说了,周家要成立啥的公司,几个老弟兄商量了一下,都带着晚辈过来了。
要在以往,这几个的手艺可是周老大跟周老二都看不上眼的。
“建明建平,你们做生意要带着弟弟们啊,咱们家什么条件也不提。
他们的手艺没有你们好,往日你们看不上,但是现在成立公司,总归需要做小工的。
哪怕钱少一点,瞧在咱们几张老脸上,也带着他们混一回。”
建明一咧嘴,“四舅公客气了,以后有他们的活,我自会带上他们,跟在咱们后面多走走。
多精进一下手艺,先从小工做起,日后自然就会做大工了。”
别人不知道,四舅公对这个陆玉珠的能耐还是十分知道的。
跟着她做生意不会亏待人。
冷眼旁观的人在暗中注视着。
眼看之前聚集起来的几个人,一下子走掉了二,三个,现在又来了好几个,只是手艺不太精进。
但有周家的弟兄两个带着,过个一段时间,这工程队还是会干起来的。
邱大心里痒痒,但又觉得还不到时候,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结果就听说了周家的另一桩事情。
弟兄两个直接找了生产队里的队长,又挨家挨户进行了宣传。
星期三的晚上,在生产队里免费放电影给大家看。
听说就是他那个三弟妹花的钱,从电影院租了影片带子出来放的。
不花钱的电影谁都想看。
几乎全村人出动,就连隔壁两三个村子的人也跑来了。
各家除了看门口的人,全部围在打谷场上。
这天还没黑呢,连上学的孩子也跑了出来,
陆玉珠,“我先强调一下,小孩子先回去做作业,以学业为重啊!
等到星期天咱们还放呢,那个时候学生可以来看。”
喊了几声,有的学生不好意思跑回去了,也有的被家长赶回去了。
还有的偷偷摸摸低着头留了下来。
陆玉珠也不再管他们,好话说过了,不听怪谁?
周家的孩子在激动过之后,一个也没有敢去看。
他们都怕三婶,只等星期天再去。
陆玉珠手把手的,教周建明和周建平。
“以后放影的工作,就由你们两个和大河来做。
这些片子可不容易搞到手呢,咱们要预防旁人嫉妒,偷偷搞破坏。”
弟兄两个慎重的点头,“这些事情咱们一定亲自操作。
等到星期天,红卫他们就可以来帮忙了。”
陆玉珠,“到那时,等天黑之前先收钱,然后再放映,生产队里给你们收好的最好。
其他迟来的叫红波他们看着。
你们不是有工程队吗,其他生产队里的人,就让他们本队的人监督,帮助维持秩序,到时候也可以拿工钱的。”
这下弟兄两个一听可高兴了,“那四舅公家的小子,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结果影片放到一半停住了,众人一惊,随后幕布上跳动了一下,又开始继续播放了。
“咦,刚才怎么停了?”有人喊起来。
陆玉珠,“咱们又不是专业的放影人员,放成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中间有人叫起来,“今天又没有收你钱,喊什么?咱们还要看电影呢。”
“就是!要矫情,自己花钱上城去电影院看啦,一个人就要8分钱一毛钱的呢。”
周建明立马说道,“这次白给人看还有意见呢,我们租这些片子出来可是要给租金的。
看在老乡一场的份上,给大家先讨个便宜,居然还有人不愿意,真是气死我了。”
周建平叉起腰,“下次我们可要收费了哈,有意见不想来的,下一次记得不要往这里跑了。
索性咱们提前打招呼。一家子一毛钱不管大人孩子,都可以来。
价钱没得商量!”
看电影的人气死了。
“就被之前那个祸害的,瞧瞧他做的好事!”
“这周老三的媳妇,听说在外面挣了不少钱,在部队的大院,一个人养了二十几头猪。
人家好心请我们看电影,你说这些人的脑子是坏掉了?
偏偏要跟人家对着干。”
“说不定人家,要免费给我们多看几场的,现在只免费了一场了!”
众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发泄着不满。
之前高声说话的那个人,缩着脖子低着头,心中也有些懊悔。
更怕别人指着他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