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珠看一下张春梅,“你这个妹妹呀,以后不适宜在这里发展,她太重感情了。
若你们家起来了,那小子恐怕不会放过她,老是纠缠,这也不是办法。”
张母,“他小子敢,要是再纠缠我的女儿,我就跟他拼命。”
陆玉珠,“小张,你若相信我的眼光,我指给她一个好去处。”
小张,“我当然相信嫂子了,我这妹子就交给你。”
张父张母也连连点头,他们还记得这东家说过,要将女儿带到省城去呢。
陆玉珠,“那先跟她红霞嫂嫂待一段时间,然后去省城吧。”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想到省城的那个人,陆玉珠觉得这个张春梅特别适合。
去抚平刘海那颗受伤的,被家族排挤的,支离破碎的心。
也只有那样的男人,才会包容张春梅。
否则就凭她软乎的性子,太容易吃亏,太容易被男人欺负了。
在小张的带领下,陆玉珠和周建国,将w县城逛了一遍,还真看上了一处房子。
临街而立,楼上下六间,里面有院子,还有后罩房。
本来想租下来的,结果对方有卖的意愿,双方讨价还价,很快办了手续。
陆玉珠看到里面的房子,“这里离菜市场不远,留一间铺面,专门批发蔬菜。
另外两间卖服装,楼上做仓库。
院子里的房子可以住人,这真是一举两得了。”
周建国,“小张,你嫂子说的听清没有?具体的要靠你实行啊!”
在家里待的时间够长了,他必须去部队大院了,孩子们也要开学了。
周建国希望小张能够扛起大梁,不要什么事都指望他爱人。
收到团长的明示暗示,小张绷紧了神经,遇事情尽量自己寻求解决之道。
又留了两天,陆玉珠夫妻带上了张春梅,和三舅公一行回乡了。
他们在车站那里分的手。
夫妻两个带着张春梅刚回小洋楼,三宝就扑向爸爸的怀抱,小嘴叭叭的亲在爸爸的脸蛋上。
周建国一脸的愉悦,爽朗的笑声在洋房里回荡着。
没办法,这父女俩的感情太好了。
张春梅看到这精致的小洋楼,简直震惊了。
哥哥曾经带她去看过电影。
这洋楼里的布置与摆设,跟电影里一样一样的。
在家里,哥哥曾跟她说过,团长家里的大部分家业,都是嫂子挣下的。
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敢说一句话,生怕打乱了这一室的美好。
陆玉珠转头,“喜欢吗?你以后也会有的!”
张春梅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东家的善意,让她感觉到一阵温暖。
可这样高级的洋楼,哪是她这个乡下妹子配住的?
就连海生哥她都守不住。
直到周大娘来叫她,先去厨房里洗把脸。
她又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的小花圃。
觉得只有东家那样漂亮的女人,才有资格住在这样美丽的洋房里。
二宝看向妈妈,连忙认错,“妈妈,那天我不是有意犯错的。”
这小子还记得那天的事呢,陆玉珠拉过二宝,抱了坐在自己腿上,又摸了下他的头顶。
“知错能改就好,妈是做生意的,爸是军官,总有人巴结。
咱们可以不收礼,但是万一别人借给压岁钱的机会,行贿赂之事。
妈就要违背良心帮他们办事了,所以才让你们避着一点。”
紧贴着妈妈的二宝,又幸福,又羞愧不已,“妈,我以后不会了。”
陆玉珠,“嗯,爸妈去w县给你们买了些小礼物,你拿去分给姐姐妹妹弟弟。”
二宝拿了一袋子吃的,兴奋地冲回房间里。
将布袋里的吃食倒在桌子上,小手分成5份。
其他宝宝也跟着进了房间。
周大娘和周大柱已经等急了,她们就怕耽搁孩子开学。
陆文涛和于美娟,叫了儿子媳妇一起,来吃了一顿团圆饭。
顺便将账目跟陆玉珠交了底。
夫妻俩才将三小宝和老的送到y市,在这里,张春梅见到了东家的服装店,也见到了新嫂嫂红霞。
陆玉珠,“红霞,小张的妹妹我就交给你了,不管她学的多慢,接受能力多差,你都仔细的教着。
我对她另有安排,工作上的事不必强求。”
红霞拉着未来小姑的手,“东家嫂子,我知道了。”
她看小姑子的目光,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在封闭的环境里,女孩子相对害羞,木讷,没有自信。
小姑子这些方面尤其严重些。
“春梅,以后你就跟在我后面,看着姐姐们接待生意,人多的时候你也要帮助上手哦。
毕竟东家这么多货进在这里,多卖出一件就多挣一份钱。”
张春梅感觉到责任重大,“嗯,我会努力学习的!”
看到新嫂嫂,张春梅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特别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海生哥对她的伤害,已经逐渐淡漠,没有那么重要了。
见事情交代下去,玉珠他们带着大宝二宝启程,又去了部队大院。
第2天就是学校开学的时间了。
将两个孩子安置好,陆玉珠准备去省城一趟,却被周建国拦下了。
“你一个女同志这样辛苦干嘛?大哥二哥都在那里,又不是摆设,什么事情他们两个还解决不了啊?”
陆玉珠本来想去问一下,探听一下刘海的口风的。
她想趁着刘海年轻,帮他成家立业,也算全了前一世的相知之情。
可面对这一世的爱人,陆玉珠实在说不出口,怕对方误会。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建国紧盯着陆玉珠的眼神,依照他在部队里的多年经验,妻子肯定有事瞒着他。
周建国将小妻子的细腰一搂,“你老实交代,这么急着去省城干啥?是不是瞒着我有什么事?”
陆玉珠嘿嘿假笑两声,企图蒙混过关。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工地生产情况,顺便再进一批开春的服装货。”
周建国咬牙恨声,“他们那一帮大男人,压榨你个小女子,真的很过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