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真人今年一千八百岁了,才勉强在金丹里勾勒出婴形,有了夺舍重修的机会。
但很遗憾,他精心培育的几个弟子里没有适合他夺舍的。
其余那些要么蠢笨根骨差,要么精明的服了奇毒,以他的修为都难解的那种。
天可怜见,就在这时候又有三人风尘仆仆的来寻宗问祖,拜师求道。
尤其是那个门主,竟然即将三炼圆满,根骨相性与他极为匹配。
都是木中带金,呈铁木之相。
这让他开心极了,丹药灵石不要钱的砸下去,还准备了五枚筑基丹,一定要让那个弟子筑基!
舒阳悄悄溜进青玄派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察觉。
通常只要他不出手,遮天秘术能完美解决他的隐身问题。
当他站在独钓寒江雪的故人面前,那人还毫无知觉。
“金门主,你的命真大啊!”
舒阳看着这个金刀门的门主,不禁感叹其运气极佳。
他亲眼看见这个人被妖怪拖进水里,后来不知怎么,听那个黑脸汉子说没死。
现下带着门内高手扎进青玄派这个虎狼窝,又恰巧碰上秦川带了小白,小白救了白奴儿,人家一个从良的风尘女子从深秋走到深冬,跑去开云府求救。
听到陌生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金志炳不禁吓了一跳,左右环顾无人,这才紧张兮兮地问道:
“不知是何方高人?可有什么要晚辈效劳的吗?”
此时的金志炳与当年独钓寒江雪时的容貌并没有太大差距,只是看起来沉稳许多。
“有人去我家将军……不,现在是云侯,有人在我家云侯座下上香求救,说被人困在山门里,要被夺舍了。”
舒阳现身后静静地坐在竹椅上,看着这位福大命大的金门主。
金志炳一看见舒阳,诧异过后扑通就跪了。
“舒庙祝,我承认,当年我说话是有点大声,还试图赖账不给钱,希望您能原谅我。”
对方干脆利落的举动,舒阳差点儿没憋住笑。
难怪年纪轻轻当上金刀门的门主,果真有过人之处。
就这份儿见面就跪地认错的本事,换别人未必能拉得下脸。
“算了,到底相识一场,我带走他们的时候不会把你落下,你去找个理由跟他们会合。”
“好嘞!”金志炳弹跳而起,就要出门,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舒庙祝,是这样的,那妖道最近新炼制了一件法宝,听他说很厉害,您等会儿小心些。”
舒阳没多说话,只是摆摆手,表示无需在意。
金志炳装逼的本事不差,白眉也喜欢装,正好让他们交流一下经验。
很快,金志炳找到了秦川和小白两口子,舒阳静静的跟在他们三个后面进了房间。
一道神念从高峰蔓延开来,紧紧锁在三个人身上。
舒阳想了想,传音给他们三个,吩咐几句,他们三个就开始脱衣服了……
那道神念犹豫片刻,缓缓退到屋外。
紧接着就是不堪入耳的声音。
“禽兽!”
坐在主峰的青玄真人暗骂了一句,脸色漆黑一片,那他么是他要夺舍的身体!
还有两个备用,现在居然……
“嘶~不对劲,我怎么会有反应?”
青玄真人神念恍惚间,忽然惊醒,瞬间来到那间屋子,一掌拍开了房门。
门内空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仅有铃音残存。
“合欢宗!”
青玄真人近距离接触了法宝残留的余音,很快就分辨出是什么来路,顿时暴怒,拎起法宝冲天而起。
一边追一边怒喝:“淫贼!你往哪里跑!”
太虚镜内,三个刚刚坦诚相见的男人此时一言不发,默默穿着衣服。
秦川还特意挡住金志炳的视线。
这让金志炳有苦难言:兄弟,大可不必,我真不好这口啊!
套好衣服后,大家的表情自然许多。
有了劫后余生的快乐。
“真想修仙,还不如去云侯庙里修行,这回落在青玄派才知道,修仙界真是险恶。”
小白一开始就不太想走,但是没办法,秦川给的太多了,他承受不住,半推半就答应下来。
结果却靠着老家的庙祝来救命。
秦川和金志炳都有点尴尬,修炼这么久,不如人家几炷香。
可见,拜对神仙真的很重要。
舒阳用合欢铃嫁祸了一把,心里美滋滋,但也不敢多留,直接使用悟道神通山河流转,回了翠微山。
到家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观音菩萨的杨柳枝就在山下种着,不管谁来都要心平气和的讲道理。
除非他比菩萨拳头大……但这种级数的,确实不多。
“报告老板,圆满完成任务,我想吃个嘴子。”
面对舒阳的请求,云烨有求必应,随手从厨房拿了个卤熟的猪嘴塞进他嘴里。
满口咸香的小庙祝连呸了好几口,披着人皮干活的黄鼠狼迅速出击,带走了地上的猪拱嘴和猪舌头。
它们吃肉要用工分换,地上掉的可是白给的,不吃白不吃。
被耍了的舒阳重新许愿:“报告老板,我想吃你的……”
嘴子俩字儿还没说出口,哗啦啦的锁链声已经响起。
似乎只要他开口,对方就会如他所愿。
但舒阳咽了咽喉咙,把话憋了回去。
这种游戏自己太亏了,对方穿戴整齐,自己哼哼唧唧的求他,太没面子了。
而且还没多少实际的东西,最多就是浅尝即止的吃个嘴子。
“他该不会真是个太监吧?”
不知道被全面监控的舒阳心里起疑,香火洞天里的云烨脸黑的可怕。
不生气不生气,跟这样的小家伙生气显得我小气。
我只是香火没攒够,空有人性没有人躯而已。
好容易压下心中火气,下方有阴差来报:“侯爷,有几个村痞正要欺凌女子,但他们福运……”
“立刻阉了!”
云烨不假思索地吩咐道。
阴差领命,带队离去。
一个小山村里,衣衫单薄的女子正无助地蜷缩在房间角落。
隔壁正屋赌钱喊大小的声音此起彼伏,隐隐有酒臭味飘来。
外面赌钱的是她丈夫,她则是丈夫的筹码,如果谁赢了,就可以来这间屋子里凌辱她。
这是输光一切的丈夫,最新想出来的翻身方法。
她好想杀了他,可是她没有刀,也打不过那几个男人。
这场没有银钱的赌局根本持续不了多久,很快他们就拿着筹子开始排队了。
村里的几个光棍纷纷夸赞着赌鬼的大度,一口一个爷们儿,真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直把输红眼的赌鬼夸的晕晕乎乎,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
很快,几个光棍察觉了不对劲,为什么起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