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暗默不作声，他看向别处，抿着唇，不愿再说。
    “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以后不问就是。”
    宋晚吟放弃挣扎，慕暗倒是开口道：“我可以告诉阿吟，阿吟能跟我讲讲跟林宇轩的事吗？”
    一听这名字，宋晚吟脸色马上变了。每次身边朋友聊着聊着就会聊到这小子。
    “不熟。”
    “我听说是阿吟的邻居。”
    “对。”
    “阿吟喜欢他吗？”这次慕暗格外小心问，深怕触碰到宋晚吟的逆鳞，惹她不高兴。
    现实却相反，宋晚吟一脸嫌恶道：“我喜欢他？我有病才会喜欢他！”
    慕暗来了精神，“阿吟很讨厌他吗？”
    “说不上讨厌，纯纯不顺眼。自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且做事容易冲动完全不考虑后果。小时候就犯下很多事，都是我替他兜着。”
    “阿吟好了解他。”
    “了解？还不是住太近，三天两头往我家窜门。不是蹭饭就是蹭作业，不知道他哪来的脸。”
    慕暗眨眨眸，犹豫着把手放在她头上轻轻摸几下。
    “阿吟不生气，我不会跟林宇轩一样。”
    “我知道。”宋晚吟笑道：“我看人很准的。”
    “所以你讲讲你前女友的事吧，刚刚答应我的，可不许装哑巴。”
    慕暗：……
    纠结一番，慕暗缓缓道：“阿吟，我之前没有交过女朋友。”
    “那是骗你的……对不起阿吟。”
    可能是真的谈上了，宋晚吟心里跃起一丝愉悦。
    他跟她一样是彼此的第一个人哎。
    “没事，还有别得事骗我吗？一次性说出来吧。”
    “没有了。”慕暗无比认真道，睫毛颤了颤，考虑再三道：“阿吟，我可以吻你吗？”
    宋晚吟左眼跳了跳，经过她多年的经验，情侣之间亲亲是很正常。
    便点点头答应。
    慕暗缓慢的凑近，直到鼻尖贴着鼻尖，额头贴着额头。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几秒。
    “阿吟，我亲了？”
    “好。”
    宋晚吟吞了吞口水，唇上感触到一瞬间的柔软。
    蜻蜓点水般，马上就离开了。
    宋晚吟朝身边看了几眼，路灯已然亮起，不远处还有其他学生经过。
    她现在的心跳的非常快，抬眸一看慕暗已经红温了，忍不住笑出声。
    慕暗撇撇嘴，不满道：“阿吟笑话我。”
    “我哪有。”
    宋晚吟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一口，人被吓得抖一下。
    他的喉结滚了滚，扭过头不理她。
    宋晚吟上头了，她愈发觉得慕暗好玩，特别是害羞的时候。
    “你好容易脸红，没跟女孩子接触过吗？”
    慕暗点点头，柔声道：“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我跟你类似哎。”
    宋晚吟说完，又吧唧一口。
    欣赏他措手不及的模样。
    “慕暗，以后不能再跟我撒谎了，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能骗我。”
    “不骗阿吟。”慕暗眉眼温柔极了，仿佛要把她陷入进去。
    宋晚吟稳住心神，说道：“有什么事放开说，我不会介意的。”
    “真的吗？我说了阿吟会答应吗？”
    宋晚吟自信道：“不过分就行。”
    “那我可以抱抱阿吟吗？”
    宋晚吟理所应当道：“可以啊。”
    慕暗心满意足拥住她。
    自此之后，慕暗第一个要求是让她回消息，不要求秒回，能当天回就行。
    如果没回，就要对他说些甜言蜜语的话。
    被成功拿捏住了，宋晚吟真的说不出口土味情话，导致她两眼一睁就是回消息，两眼一闭已读乱回。
    某一次沈意桐得知宋晚吟的男朋友是慕暗不是林宇轩天都要塌了。
    她就说为什么去偶遇林宇轩，她家晚吟嫌弃的要死，都没激情！
    后续的日子，慕暗提的要求不会很过分，无非就是陪他吃饭，散步，聊天，撑死就是互相接吻。
    可能太熟了，慕暗每次提完该要求马上就凑过来，一亲没完没了。
    还特地在晚上找个人四周无人的地方，整得像偷情。
    让宋晚吟开始察觉到慕暗的怪异是从恋情公开开始。
    那天，是除夕夜。
    宋晚吟在房间和慕暗视频聊天，聊着聊些慕暗突然来一句：“阿吟，我们好像还没有公开。”
    “是哦。”宋晚吟拿起手机，从相册里打算挑几张好看的照片，找半天翻出自己满意的，随手发朋友圈。
    她刚发完刷新，就看到慕暗比她早几分钟。
    好像是她答应的时候。
    宋晚吟欣慰的笑笑。
    “阿吟，伯父伯母呢？”
    “哦，我爸妈加班，可能要等到初五过了再回来。”
    “好巧，我也是一个人。”
    “阿吟，我可以过去陪你吗？”
    宋晚吟挑了挑眉，自己家可没有给慕暗住的屋子。她开口道：“不了。不过我可以去你那，你来接我吗？”
    “好！”
    慕暗火急火燎赶来，一见面他就委屈道：“阿吟，我可以亲你吗？”
    宋晚吟答应了，炽烈的吻迎面而来。
    之前在学校，慕暗每天都要求亲近。现在寒假放了十几天，人怕不是被憋疯了。
    亲热好一会，慕暗才松开去开车。
    一路过去，大街上空无一人，安静极了。
    车里只有两人呼吸，此起彼伏。
    到了目的地，宋晚吟才知道慕暗离她家不远，也就几分钟路程，徒步走也就十几分钟。
    她佯装怒气道：“住那么近还不来找我玩？我还以为搁了十万八千里呢！”
    “对不起阿吟，我怕吓到你。”
    宋晚吟不明白他的“吓”是哪门子吓。
    总不可能是半夜三更赖在她门口不走，亦或者是暗地里偷窥她？
    说起偷窥，倒让她想起一件事。
    考完试那天，慕暗送她一只小猫玩偶，怪可爱。
    在家里时，特地把玩偶放在枕边，关上灯正准备夜生活。
    然后看到了闪闪发光的猫眼睛。
    红色的，她好奇扒拉开，是摄像头。
    她拿这事质问慕暗，慕暗给出的说法是见不到她，所以放这个想看看她每天在做什么。
    宋晚吟在网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人总有自己的小癖好，她都懂！
    她也没责怪慕暗，只是跟他说想她可以打视频电话。
    一天只有24小时，起码有18小时视频电话是在通话中。
    而那头的慕暗总是在阴暗的环境下，眼巴巴看她每天的行动。
    人没了就出声叫她。
    宋晚吟一一接受，慕暗很好，他只是癖好与普通人不一样，她不能因为这小事责骂他啊。
    以至于慕暗后期越发管控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