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早就议论纷纷,但好多人保持中立,觉得潘家人过分,又觉得林柔凶残,但不凶残又压不住这些人。
但也有人站出来说话,一个大嫂劝道:“靳修,现在好了就好好过日子,你三个女儿都长大了,好日子已经来了,徐阳要孩子就给他吧,女儿嫁好了一样孝顺,再生一个也可以。”
“就是,徐阳在这个家七年,总不可能儿子都不要,放手吧,和雪儿把家里搞起来。”另外的一个老大爷附和。
接下来也有好几个人劝两口子。
“人家拿自己该拿的你们就放手,这姑娘也不是你们能拿捏的,把事情弄大了苦的是自己。”
这也是好多人不敢说话的原因,要知道人家可是团长夫人,那顾团长家还不知道什么背景呢。
“大家都退让一步,和气生财,都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不要弄成仇人。”
廖雪儿不想弄成仇人,可她舍不得儿子,她又坐在沙滩上说:“徐阳还要娶媳妇,后妈有我这个亲妈好吗?你们把船拿了我们怎么办?”
林柔神情缓和了一下,只要他们说人话,她也不是不讲道理,他们狠,自己就要比他们更狠,才能压住他们。
当然,这也是她在有金手指的情况下,没金手指她也打不过别人,打一个可以,打一群人就要靠金手指。
她道:“后面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哥的事我会管到底,虐待孩子的后妈我直接踹出去。
对于你说的船,我们要定了,这也是按照离婚财产分割来进行的,你拿房子和钱正合适。
要知道这些财产都是我哥勤劳的双手挣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拿,想要船就自己买。
有这些钱你们完全可以出去做生意,你要盯着这船和我过意不去,我奉陪到底,我还有很多手段没使出来呢。”
“你们太欺负人了,儿子抢了,船也抢,徐阳,你不想要我们一家人活了吗?”廖雪儿愤怒又可怜的盯着徐阳。
徐阳有些于心不忍,又不想拆妹妹的台,于是说:“他以后要想出海,我可以带上他。”
说完看向妹妹,林柔深吸口气,拍拍额头,刚压下去的戾气又升了起来。
“分了就彻底分,你要娶媳妇的,你带着他,你媳妇怎么想,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我不该帮你,让你被人欺负死算了,你要再说这种话,我会控制不住想打你,没用的玩意!”
说完又看向廖雪儿:“不要再来纠缠我哥,你男人潘靳修也不愿意,他在乎你,所以才要恨我哥,我哥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玩具,你们想玩就玩,你们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别人死活,没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我该说的说完了,已经不想和你们说话,要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潘靳修也坐在沙滩上,阴沉的盯着她,她说的话自己怎么不知道,可自己就是恨徐阳,现在连带着林柔也恨了。
见林柔要去找村长,一直没说话的黄秀娥站了出来:“林柔,你把我家三个人打骨折,你应该赔偿医药费和误工费!”
林柔顿住脚步看向她:“知道痛了,那你们一家子打我哥一个人怎么不说?哥,把衣服撩起来让他们看看,两天过去了,身上的伤消了没?”
徐阳再不敢说什么,撩开了衣服,上面依然青青紫紫的。
黄秀娥看了说:“他又没骨折,都是些皮外伤!”
林柔笑了:“对于你们这样的恶人,打骨折算轻的了,我不会赔偿一分钱,我只不过在惩治恶人,是谁作恶在先?你们要走官我也不怕,顺便把你弟妹家的事一起捅出去,看看是谁不对?看看我哥该拿多少钱,看看你们是不是在骗婚?
廖雪儿,我给你点缓冲时间,有空去把船过户,否则你不报官,我就报了!又或者我压着你去,把你的事登报公之于众!
就这么说吧,拿不到该拿的,我就和你死磕到底,看看你廖雪儿潘靳修厉害,还是我林柔厉害!”
林柔说完狠狠的扫他们一眼,直接对人群后面的潘树根招手:“潘村长,你出来,有些证明需要你来出,我哥要在岛上盖房子,麻烦划地基。”
徐阳的户口都不在岛上,这也让潘家人更有理由把他扔出去。
林柔知道以后把他骂了一顿,真没见过这么傻的人,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
登记的时候也写的是亲戚,难怪人家要把他扔出去,真的无语死了,林柔已经无力吐槽了。
他们还要靠赶海发家,还是希望徐阳在岛上生活,这样更方便,也能顺带着安排一下小满兄妹。
就这事,林柔把潘树根喊到一边说话:“潘村长,我哥要在岛上盖房子,你怎么说,我哥在岛上辛苦七年,不能说走就走,我们还要出海,盖个房子方便点。”
潘树根皱起了眉头:“他户口不在这里,不方便批宅基地,除非做出过重大贡献,又或者购买地基,关键岛上也没有卖土地的先例。”
“没有先例我就来开个,村头那里有一点地方,再把后面的小山坡挖一挖就能盖房子,我都看了。”
潘树根很为难,但也不能拒绝,想了想说:“我还是去公社里反映一下这事,潘逸的户口也要迁出来,我现在问一下潘靳修两口子,要他们表态。”
“行吧,你问。”
左右还是要走正常手续,也需要他们妥协,刚才做的还不够,还要疯狂输出,让他们妥协。
潘靳修两口子还没进屋,不过已经知道东西被烧了,三个女儿回去了,又来把这事告诉了两人。
廖雪儿对着徐阳都骂了一顿了,徐阳没吭声,就冷眼盯着这个曾经爱过的女人,心里又恨又悲伤。
潘树根过来问道:“潘逸的户口要迁移出来,你们两个没意见吧?”
说到这些事,潘靳修心里的火就冒了出来,就沉着脸。
廖雪儿想说不愿意,但好像也阻止不了,就让潘靳修说。
潘靳修看了一眼、被陆小满和陆小青围着的潘逸,心中很是不舍,但也生出厌恶,看他和他们在一起就不爽,连带着潘逸也看不顺眼了,这就是个小杂种,他不要了!
他对潘树根点点头,又道:“我们可以给他两万块钱,船不能给他。”
要知道现在一艘七米的船得7万多块钱,他们想买船还得借钱。
又来了!林柔深吸口气,厉声道:“你说不给就不给?请问你挣过一分钱吗?我哥挣的钱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说句难听的话,应该滚的人是你,你是个第三者!
不要以为没领结婚证徐阳就没有当家权,我们随便拿出去一说,你和廖雪儿都算离婚了。
你没有一点说话的权利,我哥没把你扔出去你还有脸站出来,你不知道感恩戴德,还在这里作妖,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
我哥和廖雪儿是夫妻,夫妻财产廖雪儿有份,但也要看谁付出得多,她拿3万多块钱和房子,还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还帮你把女儿养大了。
我都不知道你的仇恨是从哪里来的,一把年纪了,不要钻进牛角尖出不来,美好生活还在等着你,好聚好散!”
潘靳修阴沉着脸,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女人屁话一箩筐,但谁又理解他心里的痛苦,徐阳霸占他女人,天天睡他女人。
这个仇挤压太深,不是几句话就能抵消的,他恨,很恨!
不过他没再提船的事了,也不是因为船是徐阳买的,而是他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任人欺负。
他觉得林柔是在欺负他,他气得胸口都痛了。
这还是他压抑太久,内心阴暗,一点也不阳光导致的。
廖雪儿见大事已去,又哭着说:“我要时常去看儿子!”
林柔没表态,也没反对,她去看孩子也正常,但就怕她作妖,所以自己还得敲打徐阳一番,不要人家一勾引,又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