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子平媳妇在和两只女鬼聊的挺开心,秦同这一口气提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以前在村里觉得这掌家媳妇挺好的,特别有眼力见,这会一出村这是怎么了?说起来没个完!
秦同脚踢了踢儿子,秦子平往后看看,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自己媳妇硬生生给叫回来吧。
“走走,一起吧,你们的粮食就那一袋?”说了半天,马秋花看了看杜行舟她们的牛车,只见车上有大缸小瓮、锅碗瓢盆还有被子衣服啥的,最后有一麻袋那个应该是粮食了。
合起来总共也就半马车的东西,不应该啊,自己家都换了不少的粮食她们家难道没准备?
“大嫂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官兵来搜什么人,到处烧杀的,我们就跑了,结果又遇到了流民,我们的粮食都被抢了,就自己身上这些,加上那袋干菜了。”
杜行舟苦笑道,本来遇不到你们,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我们还能饱餐一顿,现在遇到了,看来我们真的就要逃荒了。
“原来你们遇上兵匪了?我们早上经过的时候,那地上还有不少的血,尸体都没有了,听……”马秋花左右看看,小声说:“听说是吴王亲自领兵来的!”说完还轻轻的点点头。
“咱们老百姓也不知道他们是哪边的队伍,只能随着大流走,对了,大嫂子,你们去哪边?”走完这里大概要一个月,一个月后就是选择古州或是怀州方向了。希望他们的选择不同。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都是他们男人定的,他们往哪走,我便跟着走,笔耕媳妇,好好照顾你娘,上河嫂子,笔耕媳妇肚子里还有你们秦家的根哩,你俩可得好好的。”
马秋花嘱咐了两句就匆忙离开了,笔耕媳妇以前没怎么接触,一直没发现,她还鬼精鬼精的学会套话了,好在自己及时刹住了嘴,不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吐出去了。
“聊完了?你就能耐的,说两句不就行了?”秦子平也没给媳妇好脸色,低声怒斥了她两句,转头又和杜行舟她们点点头。
“说啥了?她们怎么现在才走到这里,车上就那么点东西?”秦子平也有些好奇!
“我没能耐你有,你去问啊!”马秋花没好气的瞪了回去!秦子平在媳妇这吃了瘪,又听到后面二弟的笑声,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往前赶路。
见村里人除了马秋花外,其他人既没有开口邀请婆媳两人加入村里的大部队,也没有让他们远离,好像这是两抜人又好像有那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小舟?”马汝清看这样子,其实大家都不自在,那队里的人时不时地的把目光扫过她们两人,好奇的打量着,时不时又小小的聚在一起,说着些什么话,像是在说她们,可又没有证据。
就像是你从村口走,一大群人见你来了,客气的和你打招呼,打完招呼你离开了,那群人对着你的背指指点点,时不时有关于你的一两个字飘入耳中,你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问就更不行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狗从村口走过去,几辈子都身败名裂的感觉。
“嗬!嗬嗬!”既然大家都不想遇到对方,那就走吧,杜行舟拉着牛车,呵斥着往前走。不多时就超过了秦同一行。
“翠草,你说,”秦子文媳妇朝着杜行舟她们离开的方向努努嘴,“是往哪里去?”
“不是说了嘛,是去投亲!”翠草刚才看到杜行舟娘俩也是吃了一惊,她们走的那么早,怎么现在才到这里,而且还是两人走,不像他们大部队,怎么走也走不快。
“投亲?上河媳妇的亲在哪?还有笔耕媳妇?这两人都是没有娘家的,你说她们往哪里投去?”说到这里,秦子文媳妇那是压根就不信。
上河媳妇是什么,一个村的自己能不知道?你要说男人能生娃娃,她信,你要说上河媳妇会对笔耕媳妇好,你打死她她也不信!
估计是上河媳妇想把笔耕媳妇带出去给卖了,卖了银子自己和相好的一起逃跑。
至于为什么在这里遇到了,这不更简单了嘛遇到了流民,上河媳妇相好的被杀了,没见那两个头发都没了嘛,谁知道这两个女人单身在这逃荒的路上发生过啥事?
对了,她们昨天晚上也遇到流民了,要她说啊,这两人就应该投河去,失了清白的女人就不应该活着。
“翠草,她们昨天晚上遇到兵匪了,那……”
似乎想到了什么,“呸!”秦子文媳妇往地上重重的吐了口痰!
“哎呀大嫂子,你咋往我鞋子上痰哩,你看你这弄的?你要是对我有啥意见你就直说,怎么这么埋汰人哩!”翠草往旁边一跳,指着自己的鞋大声嚷嚷着,那种不想和秦子文媳妇同流合污的意思就是瞎子也能看明白。
秦子文媳妇哪里知道翠草反应这么大立时闹了个大红脸,恨恨的看了翠草一眼,扭着腰又回到秦业家的牛车附近去了。
“子文媳妇要是闲的慌拿个篮子去找点野菜去,眼看着也要入秋了,这外面兵荒马乱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秦业也听到了翠草的叫声,给自己老伴使了个眼色,让她管管这大儿媳妇。秦童氏也恨她嘴长,就开口想支她做点事。
全家就这个大儿媳妇最糟心,让她做双鞋那是一只脚大一只脚小,做条裤子也是一个腿长一个腿短的。天天东家长西家短的,在村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自己生的那两个孩子也不好好管教,小小年纪也是个好吃懒做的样子,真是家无好媳妇祸害三代啊!
“娘,我哪里闲了,这不是看到了上河媳妇,我好奇嘛,对了娘,你说她们两个女人早走了几天怎么现在反倒和咱们走到一起了?你说,刚才那边那么偏,她们两个女人躲那里睡什么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