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但是大家一定要按我说的做!”秦子平也不好直接说理由,现在这情况还不好说,但他猜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这群杀人不眨眼的人怕是“官匪”!
杜行舟和马汝清对看一眼,秦子平这人在小山村还真是可惜了,若是给他一个更好的出身,估计现在应该在庙堂之上了。
“快,听子平的没错,你看看你这两天,要是有头油,估计都摸上了吧!”
“可不是,咱们是庄稼人,就要有庄稼人的样子!”泥腿子泥腿子,身上这么干净像什么?
“快去,和闺女一起换去!”这乱世真是越丑越安全,有道是“丑妻家中宝!”
不多时,这两天刚有些整洁的小山村车队又变成了丐帮集会的模样。
今天晚上的月色特别的亮一般这种天气出现在夏天比较多,像现在这种深秋,还是极少的。秦同没来由的右眼皮一阵一阵的跳动,他有些不安的站了起来,四处看看。
老牛们都拉了一天的车,很是累,人一停下来,就有人去给他们饮水喂草料了。这里天太旱了,草料根本不够吃,想去割点草,找了许久也就一小把。这两天,已经在喂牛吃糙米了!
再这样下去,要是一直不能进城,秦同觉得过两天怕是要舍掉两头牛了,不然,大家都活不了!
现在虽然还有六辆牛车,但车里的东西已经很少了,少了两头牛,其实影响也不是太大,只是庄稼人对于牛的执着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可以说,自己没有吃的都要保住牛吃的。
秦同想着舍掉牛保命,怕是会有人不同意,就是秦同自己也是十分的不舍,要不然,也不会还在犹豫中。
“我说……”
秦刚开口看看天上,这会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片云,在月亮前停住,正好挡住了月光。
不远处稀稀拉拉的几根火把在往这边迅速的靠近,来人不多,但是速度并不慢。
大家伙都看到了,男人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上的长刀,女人把孩子抱紧了,放在最中间的牛车上由女孩子们抱着,女人们手里偷摸的拿起了菜刀。
不多时,这些人就来了,是七八个骑着杂色马和驴的男人,他们身上穿着布衣,手里拿着刀,上上下下的打着着小山村的众人。
“把……把……身上……啊上……的银子……子……交……啊交……出来。”不多时,一个骑着驴子的男子走了出来,这男人精瘦精瘦的,脸半侧着对着他们,眼睛又是正看着他们,总之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爷,爷,这几位爷,咱们这一群都是苦命的庄稼汉,哪有啥银子啊!”秦同杵着拐棍上前给那瘦子连连作揖。
秦子平也在身后不住的点头,以表示自己这些人真的是穷人。
“没……没……没银子?”那瘦子一瞪眼,本来瘦人眼应该显得大,可这瘦子的眼又小又短,睁着闭着,就是在他跟前的秦子平都有些看得不太清楚,所以现在这个表情特别的滑稽。
杜行舟把头埋到膝盖上,肩膀不停颤抖着,妈呀,这是从哪来的物种啊!真是……绝了!
“真的没有!”秦同从身上哆哆嗦嗦的拿出半拇指大小的一块碎银子还有一小把铜钱,双手捧着到了瘦子面前,“爷,我是村长,村里的银子都在这里了,我们这几十口就这么碎银子了,您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瘦子看了这点钱一些,又回头看看让自己来的大哥,很日嫌弃用鼻子哼了哼,“哼,打……啊发……叫……叫花子哩!”说着就伸手去拿那银子,也不知他是怎么拿的,反正是手伸了好几次,次次都从秦同的手边擦过去,最后还是秦子平拉住他的手把钱塞在他手里。
瘦子骑着驴又回去了,把钱凑到他老大面前,他看着是他老大,拿银子的手都凑到领头人身边另一个鼠目短须人的脸上啊。
“瞎子,离我远点,你要戳着我眼了!”那人没好气的把瘦子的手一打,那点碎银子就掉在了地上。
那老大看了一眼地上的碎银子,又看看秦同身后这一群“花子”,用马鞭指了指那几头牛,“兄弟们,好久没吃牛肉了,今天晚上我们大吃一顿!”
“好!”
“哈哈,把老牛都杀了,其他的牛卖了,还能卖点银子!”
“可不是,对了,把那车也一并带走!连着车更好卖!”
“我看着这车上好像还有两袋粮食还有铁锅正好一起拿了!”
秦同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群强盗是不打算给他们活路了啊,把粮食抢走还要把牛车也抢走,光是靠两只脚,一点吃的没有,他们真的撑不了多久的!
下面几个城都不开城门,外面现在又旱着在,野菜都没有的吃,这可咋办。
“好汉,几位好汉,求你们高抬贵手,小老儿这一村老少的,不容易啊,要不,您给我们留两头老牛,其他的四头您拿走可好?”
秦同想想,今天不舍财怕是走不了了,不行留两牛老牛拉东西也可以啊。
“妈……妈……的,还……和……和我们……大……大……大”那个叫瞎子的还想说什么直接被身边的人扯到了后面。
“爷们改主意了,男人们都给老子滚,牛车,女人留下……”一直站在领头的旁边的那个男人看着中间那一群女人,又起了心思。
“二爷,这群娘们跟花子一样,睡她们我有些下不去手!”一个小喽啰也往女人堆里看了两眼,啧啧,那头发又黄又黑,泥巴还沾在上面,那衣服,就是乱世,他们城里的花子也比这穿的讲究……
“要你下手了?一会兄弟们挨个验验,没破瓜的都给老子留下来,回头卖了还能值点钱,至于那些个妇人,你们爱用就用,不爱用,就扔了!”
那个叫二爷的,根本没有把这些女人当人看。
其实这群小队只是在这几城打劫的人中的一支,但却是最坏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