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胡说,谁家的不一样?”秦子林从外面进来,宝贝似的抱起儿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听着她们母女俩说话,秦芳从外面把红糖鸡蛋水端了进来。
“娘,马婶婶家给了只鸭子,嫂子说,七日后再炖,先杀了放着,嫂子还说,这几日让爹割点猪肉给你加点素菜炒着吃,等七日后再大补,这奶水才好!”
秦芳把来时候杜行舟的话说了出来。
“炒?肉还要炒?”秦子林没听过这种做法,秦姚氏压根没见过。
“我会,娘,大嫂子教了我很多东西哩。”秦芳笑着把这活揽了过去。
“姐,我告诉娘说大嫂子家粥都比我们家的香,爹还不信!”说完秦草冲着秦子林做了个鬼脸。
“爹,是真的,他们家的粥和我们家的不一样。”秦芳笑着把做法给说了。
秦子林听了不由的咋舌,乖乖,谁家这么吃啊!
“娘,你不知道,那鸭蛋煎出来吃,老好吃了,还有那个咸鸭蛋,您知道吗?还流黄色的油,真香。其实马婶婶做少了,不然,那一锅泡饭我都能就着那个鸭蛋吃了!”秦草到现在还在怀念那个咸鸭蛋的味道。
“傻孩子!”秦姚氏听了,心里对马汝清更感激了,谁家会这样舍得给别人家孩子吃啊,猪油煎鸡蛋,一共就去了几个时辰,一个孩子吃了两颗蛋,后面还带回来一只鸭子……
“他爹?”
秦子林心下也是感动的很,人家看自家孩子重,这份情他得记在心里。
“以后她们家的事,咱们家多上点心!”虽然以她们家人的性格,怕是用不上,但自己有心总能找到机会的。
“他爹,杜帚是上坝村老杜家的吧!”秦姚氏又想起了其他的事来,有些事,真让人有些想不通。
“但是上河嫂子是外面的人,兴许这些东西是上河嫂子教的呢!咱们只要记着,人家上河嫂子的情就行了。”秦子林一提到这事就不开心,谁家没点秘密,这娘们怎么生了个儿子啥都想问。
“是呢!看我……”秦姚氏和秦子林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的脸色,她还是懂的,这是不该问的东西。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们真的懂很多庄稼人不懂的东西,她只是好奇了一下!
秦姚氏也拉着脸从秦子林手里夺过儿子,背过身去,秦子林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重了些,又求了会饶,秦姚氏这才做罢。
秦子林家儿子满月的时候求着秦同给取了名字,跟了民风他们的辈份,叫民晰。
秦子林得了儿子的名字,乐得跟吃了甜鸡屎一样,天天“民晰、民晰”的不离口,家里的银子都盘了多少回,他就一直在算,有了这些银子,开春了,看到合适的地再多买点,以后儿子进学要用。
杜行舟一家自打进了腊月后除了打年货就窝在家里,偶尔做点好吃的,给秦同送去,母女三个就关着门在空间里过小日子。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按风俗是要炸圆子的日子。
天刚大亮杜行舟就醒了,她看了看时钟,这会才六点,冬天天是亮的真早。这会还能再睡一会,她今年就打算做两种圆子,一个种红薯的一种是糯米的,没必要起那么早。
现在起来只是为了剁肉,说是剁肉,其实都不用她动手,空间里就有绞肉机,一会功夫就把肉给绞了。迟点起来也不耽误事,马汝清在床上睡不着,觉得这时间还早,做两样不如做三样算了,她让杜行舟在家里待着,自己赶着车往柿林村去了。
柿林村有一家专做挂面的,做挂面圆子就是要这东西,等杜行舟把糯米煮好,马汝清也回来了。
“这米会不会煮软了?你水放多了吧?”马汝清捻了几粒米放在嘴里。
“没有,水不多,放空间里一会就好了,肉我都绞好了,放点葱姜、盐、生抽、老抽、耗油就行了。有一份就别放了,只放一些葱姜和盐吧。用那里备好的那一份。”
杜行舟指着她分好的调料。
马汝清知道,这一份是自己家吃的,其他的是回头送去其他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肉也放的不一样?”
“一样呢,咱们家今年没杀猪,这些肉都是大伙给送的,咱们自己又买了点,没必要那么小气。”
“红薯圆子最后做?”
“嗯!”
“妈,你去切点咸肉,回头做点胡辣汤吧,他们这边人爱吃辣的,咱们再做一些赤豆糊自己吃。”
“好……”
娘俩忙到下午四点才把这些东西都做好,用的是外面的锅灶,空间里虽然有锅也是有燃气的,只是没有这种土灶做起来味道香。
做好了后,第一锅肯定是送去给秦同家,杜行舟含了一个红薯的在嘴里,端着胡辣汤和圆子就往秦同家跑去。
“族长爷爷!”秦同正在火盆边烤着火就听到外面清脆的女声,不用想也知道是杜行舟来了,也就是她,从二里地外都能听到她那魔性的声音。
秦同在三姓村的基础措施都做好后就退居二线了,现在的村长是秦子平,秦同现在是名誉族长,反正一般的事也没人会找他,都去找秦子平了。
“快快快,秋花婶子,秋花婶子,快接着!”这罐子太烫了,杜行舟都有些抱不住了。
马秋花从厨房里一个箭步窜了出来,接过杜行舟手里的土窑锅。
“好香,这回又是啥好吃的?”怪怪,还挺烫手的,也不知道拿个布包一下。
“圆子配胡辣汤!我还给炸了三样,给你们尝尝味!”杜行舟的鼻子冻的通红,东西递给马秋花后就窜进了正屋。
“族长爷爷,这两天没见我家陶陶,有没有很想他?我告诉你,陶陶可想你了……”见秦同一笑,杜行舟又补了一句“可想您的胡子了!”
秦同一听,气得背过身去,那孩子哪都好,就是爱拔他的胡子,这让他气也不是爱也不是!
“爹,你看,你侄孙媳妇送来的,我闻着都香!”马秋花从厨房拿来碗,给秦同盛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