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舟回到客栈的时候,妈和儿子还没出来,大正月的,天还是相当的冷,尤其是昨天才下完雪,今日天晴,四周的雪都开始化了,显得更加冷了。她们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杜行舟关上门进了空间,把手中的房契拿给了马汝清,马汝清笑眯眯的接了过去。
“这就买好了?这府城的房子我还以为很难买呢!”再定睛一看,是一条不知名的街,和自己昨日听的完全不同,自己昨日听的好像是东城,怎么这房契上是南城,什么七月坊,不是青云坊吗?
“小舟,这地址?”
“娘,那边现在根本买不到,我让经纪给我留着,可是经纪说,那边基本上很少有愿意出手的,就算是有人要出手,等送信给我们,那黄花菜也是凉凉的了,索性我想着,先买一套,这城里先有房子再说,等孩子大点,把他带府城里来,咱们也有个落脚地不是。”
马汝清听完点点头,这倒也是,不过一进的房子着实是小 了一些!不过转念一想,这房子大小没有多大关系 ,以后大多数时候也是在空间里,只是孩子,大一些就要注意了,他人小嘴巴不牢,回头说漏了就完了,等再大点就好了。
“不过,妈,这套房子风水不好。”杜行舟把房子里发生的事和马汝清说了一遍。
马汝清一听,也是很嫌弃,这种断子绝孙的风水,真他喵滴难找啊!
“没事,你不是先租出去了嘛,等回头我们来住的时候,你把房契改成我的,要克了也是克那秦戎,自是与你和孩子无关。”
马汝清觉得,这秦戎总算是有了用处!不算白活。
“妈,我那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呢!可不是,当时把你叫去,用你过房契多好!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再过给您!”杜行舟一拍脑袋,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哩!
“行!”马汝清也觉得这件事不宜久拖,省的夜长梦多,谁知道不改名会不会霍霍她大孙子!
当下就抱着陶陶出了空间,从空间出来之前,马汝清就把孩子穿好了,厚厚的,可严实了!可等母女俩走到衙门口的时候这才发现,捂在怀里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发起了高烧,整张脸烧的火红火红的。
“妈,陶陶发烧了,不可能啊,就这一小段路,怎么……”受冻发烧总得有个过程啊,这孩子里面裹着的是兔子皮,外面是羽绒服,最外面是包被,怎么算都不可能给冻着啊!难不成这是给热的?也不对啊,这小手和脚底都是冰凉的,应该还是发烧了啊!
马汝清惊恐的看了一眼杜行舟,这房子真有些邪门!
“快,快点过户!”马汝清现在的腿脚可快了,说话间就已经跨进了衙门口。
按常理,这时候应该是带着孩子去医馆,可莫名的,马汝清就觉得,这会要是去医馆怕是没有去衙门好使。
杜行舟本想着快些去医馆,但看着马汝清的神情,她也有些疑惑,难道这风水之事还当真如此讲究?
两人进了衙门,这回是使了钱,很快的把房契又给改了过来。
两人离开衙门脚步不停的就去了医馆,到了医馆把孩子放下,大夫给孩子把了把脉,只说了一句,没事!就打发两人离开了。
杜行舟再看孩子,哪有什么事,一头的大汗怕是给捂出来了,这会正瞪着大眼看着医馆的陌生环境,咿咿呀呀的在那里自说自话哩!
看着母亲和奶奶因着一路小跑有些松散的发髻,竟然高兴的“咯咯”笑了起来。
马汝清拉了拉失神的杜行舟,两人神色匆忙的离开了医馆回到客栈。在客栈里面,两人喘了口气,杜行舟又去街上采买了一些日后需要用的东西,回到客栈把房钱付了,这才从客栈后院牵了驴车出城门,一路往家里赶。
这府城里的东西要比她们富塘县便宜的多!
等出了城门,把孩子放进空间,让他自己在那里玩玩具,马汝清这才从空间里走出来,坐在杜行舟身边。
“小舟 ,这事,还真有些蹊跷。”马汝清这会还觉得头胀胀的,这事,怎么就这么寸哩?
杜行舟脸色并不是太好,一味只是点着头,她的神色之间十分的紧张。
“你写封信问问那个邓经纪,这屋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原房主一家走下坡路的,我看着觉得这屋子只克那张姓一家,老太太姓方,对她似乎没有什么影响。”马汝清想了半天,这种房子要真是不好,还是要想办法脱手,就是亏银子也得出手!
“妈,怎么说没有什么影响呢,本来儿孙绕膝,可现在的结果是子孙死绝一个人孤独终老,这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亲眼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一个一个死去,自己孤单一个人活着!”杜行舟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马汝清被说的不吱声了,那这样看来,这房子还是不适合买。唉,当时怎么就买了哩,刚才就应该再去一趟那个经纪那里,让人把那房子给再转手,便宜一些也无坊,她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
“那房子以前的事你打听过了没有?”马汝清看着杜行舟。杜行舟摇摇头,人家只说风水不好,说了张家一家子的事,自己也没有问其他的,这……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
不过,杜行舟也觉得这么寸的事,除了自己这一大家子穿越,其他的,还真是没有遇到过!
“妈,你的意思是说,让邓经济打听一下那房子从起屋一直到张家开始死孩子之间发生的事?”
杜行舟转过弯来,既然风水不好,那住在里面的张家就不可能一下子生了三个儿子,至少应该是三个姑娘才对,若是他们家压根就是绝嗣,没有必要等孩子大了这事才出现啊!
听程坊令话里话外的语气,那家的孩子以前应该还算是优秀的,不然也不会抢手,听说,长的还挺不错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