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舟用现代语文的学习方法,加上各种思维导图,每日一练,每周一练,每月一练,日日捶打着两个孩子。虽然他们才学了五年多,可学识方面一点也不逊于在族学里学了七八年的。
至于原本应该传道授业解惑的齐宗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家里女人的影响,还是这两个孩子太聪明了,引起了他的嫉妒之心。
反正对于两个孩子,齐宗昌走马观花一样,已经粗略把所有要学的书本的释义都解说了一遍。按陶陶回来的语气是这样的,“齐夫子给大楠他们上课是0.75倍语速,给我和安安上课是1.75倍语速,我们但凡多问一句,都要打手心!”
“打手心也就算了,还阴阳怪气的说,反正兄弟俩有个当大官的舅舅,前途早就有了,就不要和平头百姓争利了,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吧!”安安气愤的说。
什么叫靠着舅舅?如果真是靠舅舅你齐宗昌敢这么对他们两人如此说话,真是又当又立的!
杜行舟听到这番言论都给气笑了,什么时候齐夫子也会pua了,还觉得这么惟妙惟肖?人家女人这样是白莲花?他是啥?白莲子?呸!充其量也就是那一团骚烂泥!
这又不是做生意,什么叫与民争利,难道有才华的人都不要去考试,把机会让给蠢笨的人吗?真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
要不是两个孩子一直在自己手上非正常生长,没有学的迂腐,弄不好真能被他给教歪了。
你一个大人pua两个孩子,真是不知羞耻,既然这样,那我也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不知道当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会不会还说这一句“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
对于陶陶和安安的遭遇,秦子平也是知道的,至于他为什么不插手,那是因为,他觉得现在遇到齐宗昌那是人生的起点,这种人比较笨,直接当面表达看你不爽。
以后他们会遇到更多的人,那些人更坏,更两面三刀,更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提前让这两个孩子接触也是不错的。所以他就没有干涉了,没有想到,杜行舟倒是先提出去县城里读书。
“齐夫子这些年变了不少!”秦子平苦笑了一声,他还记得当初去接齐宗昌时,他一瘸一拐的对自己说,他一定会好好教孩子。
这些年过去了,三姓村确实承了他的情,只是他这个人也越来越膨胀了,可他再膨胀,三姓村不能赶他走,甚至在别的地方要挖他走的时候,还要不停的挽留。
不为别的,只为以后三姓村的孩子在仕途上不为人所诟病,秦子平也觉得这样下去十分的累。
“那当然,人家的同窗都是五品大吏了,人家自己也教出了好几个有前途的学生,他真有骄傲的资本!”杜行舟不否认齐宗昌对三姓村的贡献,但是,他对于陶陶和安安的态度让她十分的不喜。
他这样说,以后即使陶陶与安安考的再好,都会有人说与他们的舅舅有关……真不知道如此毁了陶陶和安安,到底居心何在。
“你……要对齐宗昌出手?”秦子平既是问话,也是答复。
杜行舟爱钱,但是又并非那么看重,爱名,却有的时候有些不顾,她的软肋就是她的亲人。
陶陶和安安就是她的心头肉,齐宗昌用两个孩子的名声挑衅她,她是不会就此轻轻放下的。
“小姨父!”杜行舟抱歉的看着秦子平,如果只是单纯的不仔细教两个孩子,她带他们走也就算了,名声的事,她是不会罢休的!
本来还在想着先忍忍,结果出了这趟子异族的事,正好趁机带两个孩子离开,至于他……哼,自己也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
“其实安安不说,我真的是只会带他们去县城,找一处书馆,认认真真再读一遍!”她是真的这样打算的,等两个孩子考上童生后再离开。
这次矮国人来,自己只是加快了进程。
以前的想法是,就让陶陶安安在这里死磕,然后在童生试时,大放异彩!好好恶心一下齐宗昌,到时候看他怎么说,是说他教导有方还是说这是靠舅舅的威望,县令大人送的!
他要是敢说是县令大人送的,那就得罪了县令这一脉路的人,自己儿子的仕途也要堵上不少。
要是说自己教导有方,呵呵,那他前面说的话,就是打脸了。他的弟子考的好,每次取中人数是固定的,这样一样他说的“把机会让给别人”就是个笑话。至于不让陶陶和安安考试,他还不敢这么做!
秦子平听了,摇摇头,日子变好了,人就变的不知足了。
齐宗昌这种人就是那种,你可以与他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贵,自从他声名鹊起之后,谱是越来越大了。你说你,好好的和两个孩子计较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不好吗?
嫉妒,让人面目丑陋!
“悠着点!”与百姓争利,两个孩子争什么利?还是学业上,学业上怎么争利,怎么让机会?没听说过的事!
“放心,我不动他!”动他没有意思,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嘛!那就用他这句话,来安慰他!
秦子平点点头,又嘱咐了几句,让她这几日把狗都放开,睡觉也警醒着点,别让那些异族人钻了空档。
“您放心,他们来了,也只是加菜的,后院的鱼塘里冬日的养料还不够呢,桃花还要追个肥,明年春天我还想弄个桃花节……”
秦子平听了,加快了离开的步伐,那些异族还是死在陈忠手上好一些,到了这里,喂了狗都算是祖上积德了!
陈忠很听劝,只半日功夫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陈忠选了一个清晨来做这件事,整个过程十分的顺利,瓮中捉鳖,一个都没跑了(liao)!
等杜行舟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她盼着田三七来给自己来个实况转播,结果这一等又是十来日。
听田三七说是一个苍蝇都没飞走,一窝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