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下期将在下周的播出。
刻意的渲染、刻意的剪切。
再加上一个尾缀带着爆字空降的高位热搜。
甚至都不需要一周,仅仅是当期播完的一个小时里,就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与创作轨迹更为明显、提交曲目更早的白灿相比,苏哲羽被轻易敲定了剽窃曲目、尤其还是队友曲目的罪名。
就连前几期他那些反响还算不错的改编成果都收到了质疑。
【亏我还觉得他前面的表现不错,还说待在现在这个不走创作路子的男团有点可惜呢……】
【平时装得跟白灿关系多好一样,原来是为了临了背刺的】
【+1狠狠怜爱白灿了】
【从没见过这么迅速的打脸翻车,又蠢又坏】
【还相信魔法与奇迹,ctrl+c和ctrl+v的组合魔法吗】
苏哲羽机械地看着一条条评论,心底涌起无限的绝望。
自从遇见岁晚之后,白灿人前人后都很安分。
安分得终于像个人了。
他也天真地认为那些始终被白灿压着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直到岁晚很突然地离开了娱乐圈。
他尝试过向岁晚发过问候。
可她离开的好像不是娱乐圈,而是地球圈,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一点回音。
苏哲羽来不及为失去一个相识时间不长的友人和恩人难过,白灿就又开始不做人了。
他再熟悉不过的职场霸凌再度袭来。
公司高层派人闯入他的住所,抢走他在这段安生日子里写出的作品;白灿在人前人后对他的极尽羞辱,同队队友或明哲保身地冷眼旁观、或极速站队地落井下石。
苏哲羽除了忍着、忍到熬出头、忍到自己有更大的价值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录这期节目的时候。
在录制大楼听到他熬了几个大夜创作出的曲目的时候,他下意识望向白灿,望进他眼底的嘲讽讥诮,脑中嗡鸣一瞬。
完了。
这是针对他的拙劣的局。
但没有人会帮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
苏哲羽想起第一天见到岁晚的样子,明艳大方、绝不吃亏也不会眼看着别人吃亏的女孩子,帮他说话、为他出头,像是一束破开云翳的光。
和她成为朋友的这段日子,他过得太舒服了。
舒服到有点得意忘形了。
甚至有时候,他会觉得这是一场梦。
……
“……果然是一场梦吧。”
*
岁晚意识到这个世界是个游戏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那么希望自己是在做梦。
不是。
这合理吗?
这怎么会是时决明能干出来的事呢?
岁晚皱着眉,脑子里突然迸出一段有点久远的记忆——
—算了,查查时决明现在的黑化值吧。
—查询完毕,时决明黑化值:99
又迸出一段不久前的记忆——
“呃……因为……那会儿我还是个良民?”
……
按时决明自己的说法,“法制咖”好像确实也是这条线开始的设定。
那再多一个变态监视囚禁的设定也不是不合理。
岁晚花了点时间让大脑处理了一下这些信息。
然后拖着椅子往前坐,秉持着研究精神,摸摸弄弄桌上的这些按钮。
这个键加这个键是指定屏幕熄屏。
这个键加那个键是录像查看。
数十个屏幕在岁晚的“研究”下一闪一闪。
……不知怎么,就有点迪厅蹦迪那味儿了。
被监视、被囚禁的岁晚非常心大地玩了起来。
“嗯?怎么还有小苏?”
不知道监控录像倒回到了什么时候,岁晚再抬头时,正中间的屏幕赫然是《陨石撞彗星》的节目录制大楼。
画面上,苏哲羽抱着把吉他,独自坐在在毁灭组的练习室里,嘴里哼着岁晚没听过的曲调,时不时拿起手边的纸笔写写画画。
岁晚挑了下眉。
芜湖,节目母带平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