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对手的防御都破不了。
这还怎么打?
桑吉尔心中升起绝望,想不到两名先天后期武者,居然连陈渊的肉身都切不开。
半步宗师?
确实只有半步宗师,才有以肉身抗住先天武者攻击的可能性,可这种结果……
却更令人感到绝望。
这名不知身份的大夏高手看起来,也只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竟是如此修为。
要是传出去……
恐怕天下要为之哗然。
“师兄们,快跑!一定要跑回宗门,告诉师傅必须除掉此人,否则北匈危矣。”
桑吉尔扑到陈渊脚下,不顾一切地抱住脚跟,让那两名先天武者赶紧逃命。
陈渊低头微笑道:
“就凭你?也想拦我?”
“不自量力。”
陈渊满是煞气的眼神,让桑吉尔为之心颤,可依旧没有松开抱住脚跟的双手。
白光闪耀眼眸。
就像是庖丁解牛一般,陈渊挥动手中的山河刀,刀刀落在意志坚定的桑吉尔。
很快,这人就没了气息。
脸上真气微微一震,陈渊从一摊碎肉中踏出,不断走向那有些惊慌失措的二人。
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
陈渊就已经闪身,来到二人的面前,那双充满深邃幽光的眼眸,令人心生畏惧。
二人浑身惊颤。
眼见陈渊暴起,二人没有坐以待毙,勉强提起体内先天真气,想要殊死一搏。
“大悲……”
“金刚……”
还没等招式施展,陈渊左右手捏九阴白骨爪,瞬间就重重地拍在二人的面门上。
指尖上的霸道真气,直扎入二人体内,狂暴地将脸上的血肉给绞碎成无数血沫。
“啊啊啊……”
陈渊手上再一用力,爪力将两位北匈先天高手,当场抓爆了脑袋,死状凄惨。
【属性点+15.45】
【属性点+12.36】
当陈渊转身继续看向绿洲内的部族牧民时,停下手的大夏人见状瞬间就心知肚明。
杀戮还在继续……
北匈王庭上,国主拓必邦当着群臣面前,将珍藏多年的夜光酒杯重重摔在地上。
“那可是两名先天!”
“我北匈军中的先天高手才多少人,这次居然连着一起被人直接杀了两个!”
“耻辱!”
被桑吉尔带去的那两名先天武者,恰好还是站在北匈国主拓必邦这边的高手。
如今折损在未知大夏高手的手里,这不得不让拓必邦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肉疼。
“传国主令!”
“命准格带一万铁骑,将那个可恶的夏人,给本国主活着带到王庭中来。”
为了再次树威,拓必邦还真得把陈渊擒住,不然身为国主的威信会被削弱不少。
当即,王庭中有先天修为的北匈将领,走上前几步就应下了拓必邦的命令。
“国主,我去把那个可恶的夏人抓过来,到时一定要向大夏展示我北匈之威!”
“好,本国主准了!”
刚刚鸦雀无声的王庭,随着有人毛遂自荐,就变得热闹喧嚣起来,纷纷讨论着。
北匈亲王烈图,突然从王庭一旁站出来,对着拓必邦单膝跪地,大声喊道:
“国主,本王有话说。”
“烈图安达,快给本国主起来,有什么话可以直接在王庭上说开,无需顾忌。”
拓必邦似乎没意识到,烈图接下来的话,会让身为国主的他,差点下不来台。
“请国主撤兵,此次南征首轮皆败,我北匈已然失了先机,不宜跟大夏对峙。”
烈图一番慷慨发言,让满堂北匈将领大臣,瞬间不敢再言语,静静地看着。
对于满堂如此反应,烈图倒是不屑一笑,心中不由得看不起这些鼠辈之人。
“这亲王真不怕死啊,也不想想国主以前的手段。”
“就是,我还得顾及部族里的亲人,可不能乱说话。”
“你们都安静吧……”
鸦雀无声的王庭内,不时能听见有大臣之间在窃窃私语,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说到北匈南征大军,拓必邦的脸色就又阴沉下来,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错过首战夺城的先机,北匈南征计划也宣告失败,如今最合适的策略就是……
“请陛下撤兵!”
听到烈图再次的请求,拓必邦脸上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道:
“安达有何计策吗?”
见到拓必邦如此姿态,王庭上的大臣将领纷纷暗道不好,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
所有人都为烈图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拓必邦突然发怒暴起,下令处死烈图。
烈图要不是为了这次撤兵的事也不会上王庭,自然就不知道拓必邦的行事风格。
要是知道,国主拓必邦在王庭上露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就是说明一件事:
国主,动杀心了。
不知情的烈图,还再继续给拓必邦献计,继续说道:
“国主,臣提议将大军撤回赖达司。”
“如今冬季将临,还是得跟从前一样,以掠夺大夏北境边民物资为主。”
“否则……”
经历过无数严冬的每个北匈人都知道,每次冬季过后都有无数北匈人被冻死。
拓必邦自然知道烈图的用意。
可不知道怎么的。
一股针对烈图的杀意,忍不住涌上心头,就在拓必邦即将要把命令说出口时。
“报!”
“国主,灿卡部族族人来报,昨日……”
“灿卡一族被人屠灭。”
宫廷传讯兵颤颤巍巍地通报完讯息后,继续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庭上众人闻讯哗然。
要知道灿卡部族,距离北匈王庭不足百里,竟然一夜之间被人屠灭。
拓必邦听完消息,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顿时满是暴怒之色。
“谁!是谁?”
“哪个混蛋居然敢对灿卡部族下手?”
“本国主一定要生撕了他!”
就在这时,北匈宫廷卫统领莫干得走出来,对着拓必邦单膝跪地。
只见他将右手放在心口前,说道:
“国主,已查明是那个夏人干的,他似乎很清楚北匈各部族位置。”
“你,也去抓他!”
“本国主一定要让他受尽煎熬!”
……
陈渊甩落山河刀上的鲜血,看着满目疮痍的北匈部族营地。
他已经数不清。
到现在屠杀了多少北匈部族。
按常理来说,北匈王庭应该反应过来,该派大军来围剿他了吧。
到时候才是他计划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