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盛京。
金銮殿上,文官正在上奏大夏境内各种事务,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北境捷报!”
“大元京城已被镇南王带兵攻破,元帝被擒,元蒙军四分五裂,盘踞一方。”
“什么!”
听到传讯兵口中所述,殿内群臣顿时目瞪口呆,都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夏帝。
镇南王?
他不是被关在诏狱吗?
什么时候出来的?
文武百官心思各异,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夏帝布局,可都不敢随意表露在脸上。
“差点着了陛下的道。”
“镇南王就是个老六。”
“陛下也是。”
“没想到大元都已经……”
夏擎苍睥睨群臣,身上散发出震慑天地的气势,目光灼灼地直视殿外天际。
满含威严声音响起:
“镇南王父子,愿以身入局迷惑宵小,又只身孤军深入元蒙,取下大都。”
“朕心甚慰!”
“镇南府世子陈渊,屡破北匈敌阵,又孤身大闹北匈王庭,促使犯境大军……”
夏帝手上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军报,念完之后就随手扔在大殿之上。
陡然间。
夏帝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给朕好好看看!”
“数月前,北匈大军进犯我大夏北境之时,你们一个个竟谏言主张和谈!”
“赔钱偿地?”
“这是臣子该说的吗?”
夏帝一身冷意,让金銮殿内温度骤降几分,不少文官都被吓得瑟瑟发抖。
如今,北境外患尽除。
一连征服北匈和大元,大夏威名暂时能够震慑住,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国家。
特别是东瀛浪国。
现在,夏帝总算是可以腾出手,来整治历经数千年已然千疮百孔的大夏朝局。
“报!”
“玄黄军离京两百里!”
“报!”
“玄黄军离京百里!”
“报!”
“……”
夏帝环视一圈百官,眼中冷芒闪烁,猛地站起身,自顾自地走到大殿门前。
满朝文武百官见状连忙跪地行礼,只见夏帝一身威震四海鎏金龙袍,气势恢宏。
“都别愣着了。”
“跟朕一起到城门,迎接我大夏万世功臣,若是有不到者,就入诏狱吧。”
夏帝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地后背衣裳被冷汗浸湿的大臣们,满堂俱寂。
……
陈渊坐在马上,一脸幽怨地看向陈安南,却见那便宜老爹正悠闲地喝着茶。
“就不能低调点。”
“不能。”
“你被贬北境,重新回归京城,必须高调入局,不然不足以震慑宵小。”
陈安南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眸光,大夏盛京局势可不比北境那般,简单粗暴。
无论如何,大夏不能乱。
那么……
不到最后时刻,都不能做掀桌子的那个人,这就是大夏盛京的底线规则。
“大夏盛京的底蕴,可不是北匈元蒙能比的,甚至还有涅盘境武道强者。”
“切记一点,万万不可像在北境那般鲁莽行事,大夏盛京讲究的只有规矩。”
陈安南脸色严肃,郑重地告诫陈渊,不能在京城里乱来,生怕他横生枝节。
陈渊点了点头,毕竟前身只是个纨绔子弟,压根无法接触到大夏上层秘密。
到京城,还是苟一点吧。
须臾。
陈渊就见到一座气势宏伟的城池,约莫五十米的高耸城墙,更加摄人心魄。
城下,夏擎苍早早就在这里等待,他身穿龙袍负手而立,文武百官站列其后。
“他们来了!”
“随朕迎接!”
陈安南见到夏帝带着百官朝他们走来,就带着陈渊立即下马,跑向城门。
跑到夏帝面前,陈安南刚想跪下行礼,就被夏擎苍给扶住,兴奋地说道:
“安南免礼,你为大夏后世子孙打下万世疆土,是我夏家大功臣,不必多礼。”
“皆是陛下圣明!”
夏帝抬眼看向一旁,正单膝跪地的陈渊,目光中满意之色一闪即逝,朗声道:
“陈渊,你心中对朕可有怨气?”夏帝似笑非笑看着陈渊,“北境是个苦地方。”
“回陛下,北境太苦了能不能赏点好东西,我都好久没吃过佳肴美酒了。”
陈渊不想按常理出牌。
这次重返京城,本就身为镇南王府世子,又在北境立下大功,肯定招仇恨。
既然如此。
就不能表现太过刚正。
还是表现得像个纨绔子弟的好,让那些暗中窥视的人把目光放在陈安南身上。
“臭小子,陛下跟前,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赶紧给陛下认错,不然我……”
陈安南双眼瞪大,手就要摸到腰带上时,夏帝却一反威严常态,轻笑道:
“果然是孩子心性。”
“安南就不要在这里,当着群臣的面献家丑了,传朕旨意,御膳房每日……”
夏帝下旨让陈渊这几天吃好喝好,看得不少文武百官眼中都露出羡慕嫉妒恨。
那可是皇家饭。
还是名顺言正地吃,这已经让许多大臣心里犯酸,位高权重也都没这待遇。
“好了,回宫吧。”
“起驾!”
夏帝的龙辇一动,群臣纷纷行礼跪拜,等过了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站起身。
李公公却在这时,手持一卷圣旨小跑回来,嘴中高声喊道:“陛下有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番征北将士皆有功,传令犒赏三军,论功行赏。”
“吾皇万岁!万岁……”
群臣又再度跪地行礼,看得陈渊是满头黑线,这夏帝就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有心人却看出来。
夏帝准备对群臣出手了。
……
盛京一座不起眼的偏僻别院里,却聚集大夏六部的三位尚书,正相互议论着。
户部尚书杨文涛。
工部尚书郭翀。
兵部尚书曹德志。
“陈安南跟陛下演了一出好戏,我等之前的布局,都已经成了一场笑话。”
“陈家不除,我等百官难以在朝堂之上立稳脚跟,必须找机会除掉陈安南。”
“你们先别急啊。”
“我在北境军里安插不少眼线,昨天他们传来一份密报,你们会感兴趣的。”
杨文涛神秘地从怀中,拿出一封密信,小心翼翼地打开,放在其他二人面前。
镇南王世子陈渊,北境肆意杀俘,闯入北匈时一人屠戮部族牧民,私造京观。
嘶……
看完密信内容,郭翀和曹德志倒吸一口凉气,这消息要是放出去可就不得了。
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