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只感觉一股剧痛从腹部不断传来,终于忍不住呕出一口逆血,怨毒吼道:
“你竟然废了我!”
“陈渊!”
“我跟你不死不休!”
陈渊收敛苍龙八掌带来的绝强气势,身上隐约间,还能传出阵阵龙吟震吼。
废人修为?
我可是专业的!
陈渊觉得,如果自己敢称废人专业户,普天之下应该就没有人有资格来争。
“云少爷!”
“年轻人,你竟然敢对少爷下手如此狠毒,不怕以后我们西境曹家报复吗?”
陈渊冷漠地看了眼说话之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指着曹云鼻子,轻蔑说道:
“你们西境曹家,若是真的敢闯盛京,说不得我陈渊还得高看你们一眼。”
说完,陈渊就朝着曹云走去,从西境曹家出来的人,必定有陈渊想要的信息。
曹云心中虽有不甘,可他现在修为已经被废,也就只能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陈渊,我乃如今西境曹家的核心培养者,如果你敢对我下手,小心……”
“小心什么?”
陈渊好笑地打断曹云,不想再听这个草包废话,赶紧抓进诏狱,严刑逼供才是。
曹云眼中充满怨毒。
其他三名曹家宗师,见到自己全都不敌陈渊,连忙用尽全力,轰击地面。
顿时,飞沙走石,烟土尘沙将周遭覆盖,视线也都变得极其模糊了起来。
可是。
四道人影重重摔到地上。
陈渊收起掌势。
“当我是傻子?”
“能让你们这么跑了?”
“太看不起我了。”
又摔了一下的曹云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如果再不治疗强势,自己恐怕得先死。
三名曹家宗师眼见逃不出陈渊掌心,相视一眼后,竟然当着曹云的面……
啪!
三人齐齐跪向陈渊。
看得陈渊都忍不住要给他们三鼓掌,就算是叛变,也没见过有这么快的。
“你,你们……”
“云公子,我等只不过是曹家旁系,没必要为了一个任务,白白丢了性命。”
“请云公子束手就擒。”
曹云满脸不可思议,嘴唇微微颤抖,指着三人时眼眸也在疯狂地不停跳动。
陈渊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动了动手指让那三名曹家宗师走到跟前。
“还请大人吩咐。”
“我等定照着做!”
眸光闪着冷芒,陈渊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却是深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杀机。
三名曹家宗师还以为自己是交了投名状,应该是能够活着在影卫下效命。
吼!
龙吟惊天,三道人影痛呼一声,倒飞在曹云身边,抱着腹部不停地哀嚎着:
“为什么?”
“你竟如此不守信用!”
“还废了我们仨!”
面对三人的指责,陈渊冷笑道:“轻易背主之人,你们觉得我会用吗?”
“哈哈哈……”
曹云突然癫笑起来,没想到三人报应来得这么快,眨眼间跟他一样被废修为。
只是。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曹云脸色狰狞,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眼猩红仇恨地死死盯着陈渊。
“陈渊,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等西境曹家打过来,我一定……”
“你又能做什么?”
陈渊毫不在意,曹云现在被他废去修为,如今也就只能在这无能地放出狠话。
“都还愣着做什么?”
见到贺舟和他的士兵,还沉浸在震惊当中,陈渊不由得轻喝一声,将他们唤醒。
贺舟回过神,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连忙向陈渊告罪,只听见一句:
“还不赶紧捉拿逆党!
“是!”
与此同时,京城曹府大门集结一队影卫人马,直接冲入府内,见人就拷。
无论是曹德志的家人,还是下人侍女,曹府所有人都被影卫全部押到大院。
“冤枉啊!”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饶命啊……”
不少人被影卫吓得浑身战栗,手脚冰凉,脸色都变得苍白,连连不住地求饶。
每一位影卫脸色冰冷,对满地悲呼毫不在意。
“搜!”
影卫早就搜集到曹德志在曹府中的一切秘密,径直地走进书房内搜索起来。
须臾。
近百个大铁箱,被影卫抬出书房,陈渊也刚好走进曹府,看着满地被拷的人。
“东西呢?”
“节度使,在书房那。”
“过去看看。”
陈渊打开铁箱,密密麻麻的银子上,正放着一本厚厚的账本,不禁冷哼一声:
“还真是个忠臣。”
“这里面记的东西,估计要比我找到的那本还要再仔细,拿去仔细比对。”
“是!”
身旁影卫拿过账本,转身就消失在曹府,陈渊又打开旁边另外一个铁箱。
又是银两和账本。
嗤笑一声,陈渊随意翻开几页,里面记载的,都是曹德志贩卖军械的记录。
就在这时,一名影卫从书房走出,见到陈渊也在现场时,就走过去低声道:
“大人,书房有暗室,这些东西都是刚刚从里面搬出来的,底下还有东西。”
“走,去看看。”
陈渊走进书房暗室,贴近墙边的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稀灵药和丹药。
“难怪西境曹家一直以来能培养出这么多高手,原来是趴在大夏身上吸血。”
陈渊眼神微凝,口中低声呢喃,深深感受到西境曹家的手已然伸得很深了。
难怪……
夏帝想要对世家出手。
再让这么薅。
大夏再深的家底,也得被西境曹家这些世家掏光,这是夏帝所不能容忍的。
“都带回诏狱。”
转身准备离开密室时,陈渊忽然顿住身形,目光定格一处不起眼的墙壁上。
那是一幅看上去有些陈旧的画,陈渊走近观察,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画上是一名身姿曼妙的神秘女子,惟妙惟肖地出现在眼前,可面容却模糊不清。
伸手轻轻抚过画卷。
陈渊脑海中灵光闪过,灵魂深处颤抖起来,眼前不断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剧痛……
从大脑不断传出,陈渊强忍着不适,想要努力看清楚那些画面中的景象。
可惜,都是一闪而逝。
陈渊渐渐恢复正常,仿佛刚刚就只是做了一场梦,看到的都是幻象罢了。
“怎么回事?”
“这画……”
“怎么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