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燕满怀好奇地打量着赵明。这位学长口中所谓的老师，也太年轻了。体恤衫牛仔裤运动鞋，普普通通的打扮，分明还是一个学生。只是眼神清澈，气质中透出一丝淡然。
    “你好，白小姐。我叫赵明，很高兴认识你。”两人的手握在一起，白晓燕的手十指纤细，有点瘦，但是很有力。
    “晓燕，他是我的老师，这次过来是要在你这挑一些玉石，你可要给优惠点！”宋志杰生怕学妹怠慢了赵明。
    “他真是你的老师？”虽然这么问有些不礼貌，但白晓燕真的感到很惊讶。这位学长上学的时候，就是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又拜了省中医院的黄仲恺为师，医术在江东省也是首屈一指的。
    这个年轻人除了长得有点帅，也看不出哪里厉害，又怎么能被宋志杰尊为老师呢。
    宋志杰压低声音，说道：“别看赵老师年轻，他在中医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但他这个人不好名利，你不要随便跟别人说。”
    “对不起，赵老师，是我肤浅了。”白晓燕有点尴尬，连忙跟赵明道歉。不过心里却在腹诽，这么年轻的中医还真是罕见，学长还担心我说出去，关键我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没事，白小姐，确实是因为我比较年轻。”赵明摆摆手说道。
    “哎呀，赵老师，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你是志杰的老师，还叫什么白小姐，显得多生分。”白晓燕冲着赵明眨眨眼睛说道。她是生意人，自然懂得如何与人拉近距离。
    “好，晓燕姐。”这女人的眼睛会放电，赵明连忙改口。然后指了指柜台里摆放的玉石成品，不好意思地问道：“除了这些，还有没有稍微便宜一点的玉石。”
    白晓燕笑道：“赵老师，不瞒你说，这里摆放的都是比较贵重的。越是高档的玉石，利润就越大。那边是中低档次的，我能问一下，你是要送给什么人吗？”
    “是我自己要用。那边的刚刚我也看过了，不是我需要的。你这里有没有尚未雕琢的玉牌？”赵明摇了摇头。他是要制作玉符，不在意外形是否漂亮。档次太高的，他也负担不起。
    白晓燕不禁一愣，看赵明的年龄和表现，肯定不是学习雕刻，就算练手也用不到玉牌。她家祖传做玉石生意，自然知道一些诸如玉养人人养玉，或者辟邪保平安的说法。她自己是不相信的。华夏的生意人，只拜自己需要的神。
    虽然搞不懂赵明购买玉石的用途，但是白晓燕已经明白了他的需求，说道：“你需要的空白玉牌，店里目前没有。不过我在城郊有个小加工厂，那里有一些毛坯和玉料。”
    “晓燕姐，能带我去看看吗？我需要的量比较大。”赵明说道。这也是为了打消白晓燕的顾虑，只需要一两块的话，都不够人家浪费时间的。
    “可以啊，我安排一下店里的事，就带你们过去。”白晓燕爽快的答应道。
    然后，白晓燕安排三个女孩看店，关掉了电炉盘。那壶水已经沸腾好一会儿，再烧就不能喝了。
    ……
    宋志杰驾车，白晓燕坐在副驾驶指路，赵明独占后排空间。二十分钟后，三人来到位于城郊结合部的玉石加工厂。
    加工厂占地不小，但是只有三个雕刻师傅，带着几个学徒。仓库里切割好的玉牌毛坯有二十多块，还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玉料，数量并不太多。
    “晓燕姐，你这些存货，除了档次比较高的以外，其他打包一起要多少钱？”赵明直截了当地问道。他也分不出好坏，反正只是用来练手，不是石头就可以用。
    “啊？你都要了？”这不能不让白晓燕吃惊。现场中低档的毛坯加玉料，少说也值五十万以上。这可不是小数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赵明看着白晓燕问道。她吃惊的样子，有些呆萌。
    “不好意思，赵老师。你看我这里是加工厂，也得留一些玉料自用。你主要就是要玉牌，是吧？”白晓燕很快恢复镇定，询问道。
    赵明拿起一块比火柴盒略大的玉牌，说道：“切割后打磨光滑，像这样规格的玉牌，我需要一百个。”
    “嗯，我这里能匀出四十个，剩下的还要找同行串货，今晚加班的话，应该能赶制出来。赵老师你不赶时间吧？”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年代经济向好，玉石价格也不断攀升。一次这么大的量，真不常见，可惜白晓燕实力有限。
    “我这次是跟学校请了长假过来的，耽搁一两天不碍事，倒是麻烦晓燕姐了。”赵明客气的说道。
    “说那些就见外了，你跟学长先去我办公室坐一会，我去联系货源。”白晓燕说完，带赵明和宋志杰到了她的办公室，就脚步匆忙地出去了。
    白晓燕的办公室简洁大方，除了窗台上摆放着两盆小小的绿色植物，没有任何女子房间的特征。长得如此漂亮精致的女子，却偏偏往中性方面打扮，房间的陈设也这么硬朗，着实令人难以捉摸。
    “赵老师，你喝水。”宋志杰烧好水，给赵明倒了一杯。
    赵明接过水点点头，然后问道：“志杰，这位白小姐真是你的学妹吗？她今年多大了？”
    “看起来不太像是吧？”宋志杰自嘲的一笑，说道：“我长的比较老成，不过晓燕确实是我的学妹。我读大四的时候，她才读大一，今年应该也有三十二岁了。”
    赵明不禁感叹，还真是看走眼了。神念不是神识，没有透视功能。第一次见面，他也不好给人随便把脉。他虽然善于望气，但如果一个人精气神的状态，表现得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符，就拿捏不准了。
    “你们关系很好吗？”赵明继续问道。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吗？他也不太懂，只知道如果跟漂亮女孩在一起，至少会多看几眼，秀色可餐嘛。
    “还可以吧。我上学的时候学习很刻苦，性格有些腼腆，都上大四了都没谈过女朋友。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白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