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拿着手机快步走出教室,来到楼道里。现在是上课时间,楼道里空无一人,赵明骤然发力,几步就冲出了教学楼。
按下手机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付佳妮虚弱的声音:“赵老师,救救我。”
“佳妮,出什么事了?”付佳妮的声音绵软无力,没有了往日的清脆,赵明沉声问道。
然而,对面的付佳妮没有回话。
“说话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在吗?”赵明再三询问,听筒里再没有传来付佳妮的声音,只听到“咣当”一声,应该是手机掉在地上。
赵明没有再耽搁,把手机放进口袋,骑上自行车向着别墅区赶去。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少年,在马路上一闪而过,路边的行人满脸错愕,刚才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是自行车吗,怎么比摩托车速度还快!
进入别墅区不久,一辆县医院的救护车,与赵明擦身而过。
神念扫过,赵明在救护车里发现了付佳妮的气息,只知道她的生命体征稳定,但是无法探查到具体情况。
到了此时,赵明反而冷静下来。
来到自家别墅,别墅的正门打开着,门口聚集了几名保安。进门的台阶上,散漫着点点血迹,从门里一直延伸到门外的广场砖上。
保安队长王占涛,看到赵明回来,急忙迎上来,跟赵明说明了情况。
“赵先生,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在你家干活的小姑娘,脸被人划伤,流了满地的血。
“我们的队员在巡逻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对,向我报告。我先是帮忙叫了救护车,然后又打电话报警,汇报给领导。现在物业公司的经理,已经跟车赶去县医院。”
“谢谢你,王队。我这就去医院,帮我把门锁好,改天请你吃饭。”赵明掏出别墅的钥匙,扔给王占涛,点点头说道。
“行了,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吧。哎,多好的小姑娘,可惜了。”王占涛接过赵明扔出的钥匙,催促道。然后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赵明一边往县医院骑行,一边在心里思量。看现场的血迹,毁容都是轻的,行凶者真是丧心病狂。
以现有的医疗水平,缝合治疗伤口,即使技术再高超,也会留下疤痕。如果自己出手,在这小小的文山县,必然引起轰动。
想到此处,赵明拨通了文山县医院院长邳逢春的电话。
“赵老师,你好。”邳逢春正在开会,接到赵明的电话,有些意外。今天不是双休日,赵明应该在学校上课才对。
“邳院长,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帮忙。有个小姑娘叫付佳妮的,她的脸被划伤了,马上就会送到县医院急诊科。
“请你下去安排一下,只要给伤口清洗消毒,简单止血就可以,不要进行缝合,等我到了再说。帮我准备一套白大褂和口罩,到时你和我一起进行救治。”
赵明语速极快的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没问题,我这就去准备。”邳逢春是几十年的老医生,闻言并没有感同身受,反而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位赵同学的治疗手段。
邳逢春匆匆结束会议,直奔门诊一楼而去。
来到文山县医院,还没有进入医院大院,就见邳逢春裹得严严实实的,在传达室向赵明招手。
等赵明进了传达室,邳逢春拿出准备的白大褂帽子口罩。待赵明穿戴完毕,两人联袂奔向急诊室。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付佳妮,面色苍白,脸上布满外翻的伤口,看起来狰狞无比触目惊心。
因为邳院长交代暂时不予缝合,医生给伤口上了止血药,采用冷敷,暂时止住了血。
看到邳院长到来,主治医生上前介绍了情况:“患者中途醒来,情绪极不稳定,我们不得已注射了镇定药。由于患者失血过多,现在血压偏低,是否进行输血治疗?”
邳逢春没有说话,看看旁边的赵明,询问赵明的意见。
看到赵明微微摇头,邳逢春会意,对着现场的医护人员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现在由这位医生协助我治疗。”
院长发话,大家都没有异议,陆续离开了急诊室。而且这么重的外伤,治好了也会留下满脸伤疤,说不定会被病人家属埋怨。
待现场没有了其他人,赵明从怀里掏出三块聚灵阵符,摆放在病床周围,暗中手掐法诀,激活聚灵阵。
按照赵明的要求,邳逢春重新给付佳妮清洗脸上的伤口,包括伤口上的止血药,也全部被洗去。
血液顺着伤口渗出,邳逢春这边拿着纱布止血,赵明把手放在了付佳妮的胸口。
平躺在病床上的付佳妮,胸脯依然隆起诱人的弧度。
但此刻,赵明心无杂念,运转真元,先是用灵力护住付佳妮的心脉,然后循着经脉,到达她的脸部,修复受损的经脉血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付佳妮的脸上不再流血。伤口在微不可察的蠕动中,慢慢愈合。
邳逢春惊讶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眼珠子瞪的溜圆。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一个血压低到需要输血的人,脸上出现红润之色,并且伤口自然快速愈合,邳逢春甚至怀疑自己的视力出现问题。
揉了揉眼睛,再次观察,邳逢春强迫自己接受了现实。
这是什么手段?
这已经不是医术,而是神迹!
想起赵明在病床周围摆放了三块玉牌,邳逢春放眼看去,也没发现异常。这是什么原理,中医如此神奇吗?
赵明并没有理会邳逢春的惊奇,此刻他正在全力运转真元,神经高度紧张。
治疗外伤与内伤不同,赵明的神念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像抽丝剥茧一样,控制灵力的运行。所以不可避免的,一部分灵力会逸散到空气中。
虽然提前布置了小聚灵阵,但是灵力补充的速度,远远跟不上消耗。
随着治疗的进行,赵明的脸上逐渐失去血色,汗水顺着额头滚滚而下,前胸后背都已塌湿。
邳逢春一边平复激动的心情,一边小心翼翼的为赵明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