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仆人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傅韶景并不发言就这么一个一个看着,转了一圈后才开口:“事情经过已经有人问过了,我今日就想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你们思索好了再开口。”
温瑶站在一旁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多数都低着头不发一言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有最后面的两个人低着头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动作很快但是并没有逃过温瑶的眼睛。
见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傅韶景刚想用些手段就看见温瑶向自己走来,在耳边耳语了几句。“你们先都退下吧。”傅韶景一声令下,最后面的二人刚松了口气转身要跟着大家离开,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两个留下。”
两个人回头见着刚刚问话的人手指着自己的方向,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慌张,温瑶笑道:“不用看了,说的就是你们。”
待所有人都退下了后,那二人立刻跪了下,温瑶问道:“怎么称呼二位?”
“小的叫阿平。”
“小的叫阿贵。”
“你们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线索?”温瑶说完,跪在地上的二人立刻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知道的都已经和管事的说了。”
“是嘛~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难道这只是我的感觉不成?”温瑶说完这话看向傅韶景。傅韶景笑道:“这怎么会是你的感觉?我也感觉到了,不知道你们感没感觉到?”
阿平颤抖着身体头压的更低了,阿贵双手抓着裤子攥成拳咬着牙也没有出声。温瑶见他们这个样子知道不用点手段是不成了,随即直接问傅韶景:“王爷,你来还是我来?”
“怎么能脏了你的手,来人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审问,直到说出实话为止!”
被带下去的二人并没有多发一言,温瑶有些奇怪:“难道是我多心了?他们居然如此淡定?”
“他们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傅韶景扬了扬嘴角继续说道:“我们去里屋看看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有结果了。”
温瑶跟着傅韶景亦步亦趋的走着随口问:“也不知道老王爷和隆熹帝到底要什么交情,你也不知道?”傅韶景摇摇头:“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隆熹帝寝殿,老王爷正开心的品尝着美食,倚靠在一旁的老皇帝见他这个样子突然开口:“有时候感觉,你这样也挺好。”
正在忙的不亦乐乎的老王爷听见这话扭头回道:“那肯定的,现在多好,这么多好吃的!你吃不吃?这个桂花酥挺不错的,你也尝尝!”说完拿着一块桂花酥起身送到隆熹帝嘴边。
一旁的陈总管想要阻拦被隆熹帝一个眼神收回了手,只见隆熹帝咬了一口点头:“确实不错。”
“是吧?”老王爷把手里剩下的桂花酥全都放进了自己嘴巴,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桌前大快朵颐。
隆熹帝见他身体还是如此康健,不由得回想当初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时候皇帝还只是个小皇子,老王爷也是个皇子,不过是四处游历的皇子。
傅昭正在一座古城中游历,阳光慵懒地洒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古老的建筑在岁月的洗礼下散发着独特的韵味。傅昭正沉浸在这宁静祥和的氛围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喊声打破。
街道上刚开始如往常一般热闹非凡,行人来来往往,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一声女子惊恐的呼喊声如同尖锐的利箭划破了喧嚣的空气。
鲜于朗正好路过,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剑眉星目,听到呼喊没有丝毫犹豫,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正围着一个看似柔弱无助的女子。女子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面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鲜于朗怒目圆睁,大喝一声:“住手!”那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凶狠的表情,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看。”
鲜于朗见过的场面比这个大的多了,毫不畏惧,挺身上前,他拳风凌厉,身形矫健如猎豹,每一招都用尽了全力。几个痞子被打的节节败退。
鲜于朗轻轻舒了一口气,转身关切地看着女子。女子微微垂首,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声音轻柔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他摆了摆手,正准备询问女子是否安好。
只见那女子瞬间变脸,原本柔弱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令人作呕的丑恶嘴脸。眼神变得狡黠而贪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她突然大声叫嚷起来:“你这恶人,为何要打伤他们?你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
鲜于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出于正义的出手相救,竟换来这样的结果。
女子越发得寸进尺,她开始撒泼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人无缘无故地打人,还不想负责。我一个弱女子,可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鲜于朗置于死地。周围的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投来或疑惑、或同情的目光。
此时的鲜于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愤怒与无奈在心中交织。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的丑恶嘴脸在众人面前展露无遗,为了达到讹诈的目的,她不择手段,毫无廉耻之心。
女子依旧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她紧紧抓着英雄的衣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公子,你不能如此做事!”鲜于朗满脸怒容,用力挣脱女子的拉扯,可女子却像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就在这时,傅昭站了出来,表情严肃地对女子说道:“姑娘,你这就不对了。人家公子好心救你,你却反过来讹诈他,现在还这般纠缠不休,实在是过分。”女子一听,脸色微变,但仍强词夺理道:“他打伤了那些人,就得负责,不然我怎么办?”
另一位年轻的书生也站出来说道:“你与那坏人分明是一伙的,还在这里装可怜,真是让人不耻。”周围的路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开始指责女子的不良行径。女子见形势不妙,心中有些慌乱,但仍不甘心就此罢休。
然而,越来越多的路人加入到指责女子的行列中。有人说:“做人要有良心,不能恩将仇报。”有人说:“赶紧放开这位公子,不然我们就把你送到官府去。”在众人的压力下,女子终于松开了手。
鲜于朗感激地看着第一个为他解围的傅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向大家抱拳致谢,走到傅昭面前:“不知兄台可否有时间?咱们一起喝一杯?”
“正有此意!”傅昭早就看到这边发生的变故,本想挺身而出,但鲜于朗的动作比自己快了许多,好在有他,不然被女子纠缠的就是自己了,于情于理自己都要感谢他的。
二人来到一个酒馆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完酒菜后鲜于朗开口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姓傅名昭。”
“我叫鲜于朗。”
两人有说有笑的喝着酒,这个天越聊越觉得相逢恨晚,就好像认识了很久。用完了酒菜傅昭刚要告别鲜于朗又问:“不知傅兄下个地方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