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内一位长老说道:“我们也不是针对昊儿,只是昨日的事儿你们也看到了,南宫世家没有出手,也没有发声,你们要让昊儿自己处理,可是你们看这结果呢,他连累了整个南宫世家,现在江湖上都传遍了,这两年,南宫城的名声越来越差,这一切跟你们都脱不开关系!所以族长难道不该做出表示吗?”
言外之意就是既然你们不让动宫家军,但也总得给族中一个交代吧!
这是在给南宫易声施压。
宫家军确实是南宫韵昊一手建立,但是他毕竟也是南宫世家的人。
南宫易声阴沉着脸,这帮人聚在一起不就是想要好处吗?
他心知肚明,可是南宫世家繁荣至此,何曾亏待过族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谛临城是昊儿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尔等,若是没事儿便回南宫城吧,这里的事儿昊儿会做主,南宫族长这两年我确实做得有点儿不太行,让南宫城蒙羞了,所以我会将族长之位让于我的兄长,从今日起,南宫易司便是下一任族长!“
南宫易司面色沉稳,显然已经事先知道了南宫易声的意思。
现在的南宫易声自从大儿子死后,越发觉得力不从心了,而昊儿和竹儿,也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他逐渐起了退位让贤的心思。
在他看来,兄长会比他做得更好。
他这一招可是将众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不是说我做的不好吗?那就换个人来做,反正又不影响。
“你这是什么意思,易声,族长的位置岂能儿戏,说让就让?”
“让位的事儿我已经考虑了很久,既然诸位觉得我做得不好,那这个族长之位让兄长来说总该是适合的吧,他可是阴阳殿殿主!”
“不可,易声也说了,易司乃是阴阳殿殿主,事务繁忙,怎么能兼任南宫族长呢?”
“是啊。”
“说的是。”
众人纷纷表示附和。
南宫易声说道:“既然诸位长老觉得我这个南宫族长做的还行,那么这件事儿容后回南宫城再议,现在,我还是南宫族长!”
南宫易声的眼神环绕了一圈,他这是在提醒众人,手别伸得太长!
“现下,还有一事儿,既然诸位长老都在,那我们也不必等回南宫城再商议了。既然阴阳殿已经暴露,那么也是时候回归南宫了!”
堂中众人闻言,皆是欣喜不已,阴阳殿若是回归,那南宫城便是江湖八大势力之一了。
到时候,大家都可以得到不小的好处,这对于整个南宫世家都有着巨大的好处。
南宫易声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的,昊儿本是阴阳殿的少主,本就有一部分阴阳殿的人帮助他完成了这份功业,所以,我决定将阴阳殿一分为二,一部分并入南宫城,建立南宫暗卫,另外的人交给昊儿。”
“不行!”
南宫易声刚说完,二长老就站出来厉声反对。
“阴阳殿既然是南宫世家祖祖辈辈的心血,怎么能分割开来,宫家军打下这东境的半壁江山,不缺财,不缺力,昊儿都没有对南宫世家做出什么功绩,反而要将一半阴阳殿给他,怎么可能?我不同意!”
南宫城,南宫世家是所有族人的,而不是南宫易声一家之言。
“对,我也不同意。”
众长老纷纷表示自己的看法。
将一半阴阳殿交给南宫韵昊,无论如何大家肯定都不会同意的。
这属于南宫世家。
况且宫家军不允许他们插手,结果呢,反而还要将阴阳殿给他,这怎么都说不通啊!
“肃静!”南宫易司开口了。
“我为阴阳殿主,阴阳殿是祖辈煞费苦心为我们留存下来的,自然属于南宫世家,可是你们别忘了,无论是南宫城,还是宫家军,都属于南宫世家,昊儿被列为反贼,那我南宫一族皆是反贼,朝廷不会放过我们的,虽说如今天下初定,但是内忧外患仍在,尔等应该众志成城一同建设南宫世家,而不是在这里争论得失,无论是宫家军还是昊儿,我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们可明白?”
这时候南宫韵昊走了出来,对着南宫易司和南宫易声行了一礼。
“伯父说得不错,我生于南宫世家,与诸位叔伯乃是一水同源,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功业初定,做南宫城主,和做这天下的主人可是截然不同,因此我不想让诸位前辈族人插手,我知晓前辈们的爱护之心,但是我想自己试试,如今这江山不就是我能力的最好证明吗?只要有我在,南宫世家便有着超然的地位,但是江湖和朝廷终究是不一样的,南宫世家身在江湖,若是入朝堂,难免变了质,所以南宫城和宫家军必须分开,至于阴阳殿,我知道诸位前辈的担忧,但还是那句话,我是南宫家的人,我所得的不就是南宫家的吗?”
南宫韵昊一口一个朝堂,看得他已经在准备建立自己的江山基业了,只是差个时机,大家也心知肚明。
听了南宫韵昊和南宫易司的话,大家虽然都明白,但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毕竟那可是一半的阴阳殿啊。
南宫韵昊的话只能说让他们动摇了,但是并不能下定决心,毕竟空口无凭。
话是这样说,众人手上什么也没有得到,怎么会那么容易松口呢?
南宫韵昊继续说道:“在那一日到来之后,每年我会将这里的一成送入南宫世家。”
这里的一成指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二长老开口道:“那可是阴阳殿的一半,一成如何能比?”
“二长老别忘了,我才是阴阳殿的少主,别说一半了,阴阳殿的全部都应该是我的,况且每年的一成年年累加起来有多少?还抵不过半个阴阳殿吗?而且宫家军给南宫世家带来的可是超然的地位,所以还得加一条,南宫家的人若是犯了错也得按规矩处理,我可不想给有些嚣张跋扈的族人擦屁股。”
哪怕是族人,最后也只是做生意罢了,看是谁吃亏,又是谁让步。
所谓的一水同源,很多时候只是说辞而已。
“你这是说什么?谁嚣张跋扈了?韵昊小子,你可别以为掌握了宫家军就可以这么跟我们说话!”
“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希望诸位前辈能够管束好自家后人,别丢了南宫的脸!”
“哼!这些事儿还轮不着你来说,易声啊,你这儿子是不是有点儿目中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