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没等到回应,起身,抓过她的手腕一把拉过来,不让她动弹。
他脸上是阴鸷的笑,笑得苏楹心底发慌,身体控制不住发抖。
这样的陆时宴,她是第一次见。
“陆……陆时宴。”
她皱眉,努力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要在客厅。”
如果躲不开,起码换个地方能让她安心些。
但陆时宴却无视她的话,扯开领带,活动了下脖颈。
“苏楹,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陆时宴和以往不一样,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他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有点痒。
苏楹摇头,“去楼上。”
陆时宴却无视她的话,嗓音被他压得极低。
他捏着她的下颌,微微用力。
“回答我问题。”
陆时宴双眼猩红,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在压着欲望。
“回答得好,就上楼。”
苏楹拒绝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脑袋偏向另外一边。
其实,她心里清楚,和陆时宴do的时候,她是愉悦的,起码身体是。
在没遇上陆时宴之前,她都始终坚信,爱一定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做才会有感觉。
可是,她和陆时宴的第一次,有很强烈的感觉。
后来的每一次性爱,都可以用酣畅淋漓来形容。
她不知道,这东西会上瘾。
也许,用食髓知味这个词更合适。
以前无欲无求,是因为没有过,有了第一次之后,身体才慢慢有了渴望。
陆时宴好一会都没得到答复,垂眸看着她。
却发现她视线落在一处,明显在走神,而不是在思考他的问题。
意识到什么,他的眼神越发的骇人,“你在想谁?”
“没……没想谁,到楼上去。”
苏楹害怕,会有人路过,她不确定,这玻璃是不是单向的。
“看来你喜欢在这。”
陆时宴迟迟没得到答案,也没了耐性。
他看了眼落地窗的位置,“那就在这,刺激。”
这次,他直入主题,完全不给苏楹时间缓冲。
“苏楹,看着我。”
陆时宴语气坚定,占有欲几乎快要溢出来。
“看着你面前的人是谁。”
陆时宴之前不是没有在情事上折磨过她,只是和这次比,之前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苏楹猜到他生气,也知道他生气自己不好过。
却没想到,这次他的怒火这么大。
在客厅结束后,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在楼梯,卧室都留下两人的身影。
在浴室时,他使尽了手段带起她身体的欲望,在她耐不住,主动去抱他时,却被按住,凉水从头顶倾泻,让她一瞬间清醒过来。
“啊……陆时宴……你疯了!”
她被冻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挣扎着就要走开。
陆时宴却上前,一把将人拉过来。
三两下的功夫,又将她带入欲海。
结束后,苏楹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沉沉睡去,而洗完澡出来的陆时宴擦着头发走到床边,看着她白皙的肌肤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心里的空虚感愈发明显。
他并没有觉得舒服,心底反而越发的烦躁。
沈确这个人,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可是楚隐寒……
他抄起茶几上的烟盒走到阳台,啪嗒一声,火苗窜起,随后烟雾升起。
陆时宴从小就桀骜不驯,想要什么都要搞到手,事实也证明没有他得不到的。
从初中开始,就有很多女人往他身上靠。
只是他不喜欢,用季凉川的话来说就是,没有欲望。
不是没有女人脱光在他面前,但他,的确没感觉。
如今,苏楹这个勾起了他身体欲望的人出现。
他费尽心思帮她,用尽手段,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最后她却不想和自己扯上关系,甚至一直都想着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第一次,感觉到挫败,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挫败……
卧室内突然传来“咚”的一声,他扭头,床上没了苏楹的身影。
他皱眉,掐灭了烟,快步走了过去,却发现人在地上。
也许是摔疼了,她眉头一直皱着,嘴里念叨着什么。
“活该,小白眼狼。”
陆时宴叉着腰在那看了会,然后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这才上前,把人抱到床上。
他准备起身时,察觉到什么,微微皱眉看着面色红润的人。
她身上的温度,有点不正常。
陆时宴迟疑了一会,还是下楼去拿了温度计。
五分钟后,他看着手里的温度计,38.5c。
他没想到,苏楹身体素质这么差,他不过拉着在浴室玩得久了点,怎么就发烧了。
季凉川被吵醒,摸到手机就开始骂,“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吗!”
“让你的家庭医生来一趟我这。”
和他急躁的嗓音不同,陆时宴沉稳,“尽快。”
听着熟悉的声音,季凉川这才清醒过来。
嗯了一声后,惊讶道,“三哥你哪里不舒服?”
陆时宴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一年到头都生过病。
现在突然打电话,他肯定诧异。
“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季凉川翻了个白眼。
他给医生打电话之后,下意识看了眼时间,三点半。
这三哥是不舒服到睡不着?
陆时宴挂了电话后,直接进了浴室,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毛巾。
他将湿毛巾放在苏楹额头,随后坐在床边等着。
四点多一点,季凉川安排的医生到了。
陆时宴起身让开,站在一旁等着。
“是淋雨了还是什么?”
医生寻思着这几天青城也没下雨,怎么就发烧了。
陆时宴抱胸立在原地,闻言,眼神扫了眼床上的人,“应该,是冲冷水澡了。”
医生愣了下,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掀开被子他才发现苏楹脖子上的印记。
他第一次见陆时宴,但是也清楚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给苏楹打了退烧针之后他斟酌了下言语,“睡一觉,捂出汗就好了,另外……”
陆时宴看着他磨磨蹭蹭的模样,眉梢冷了些,“有话就说。”
“这种事,还是要稍微克制下,不然……”
他拎起医药箱,往门口走,“容易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