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苏楹醒来,洗漱完之后特意给在衣柜前站了好久。
最后选了条白裙子加红色大衣,放在床上之后花了半个钟的时间化了个淡妆。
换好衣服后下楼,客厅里热热闹闹的。
来了很多人,大人坐在客厅,小孩在外边追着玩闹着。
“小楹,来。”
慕雨穿着蓝色毛绒线衣,下面是一条黑色裤子。
看见她之后招招手,“来给你介绍介绍。”
客厅都是年轻的女性,苏楹上前。
“家里的男人都在外边喝茶,这地盘被我们占领了。”
一个穿着明黄色裙装的人颇为骄傲道,“这陆家的男人,就这点好。”
话音刚落,惹来一阵阵笑声。
苏楹她也忍不住笑出声,她的确没想到,这陆家女性地位这么高。
“这是时宴的二堂嫂,性子大大咧咧的,虎得很。”
慕雨一把拉过苏楹,一一介绍道,“这是大堂嫂,这是堂姐,这是二表嫂……”
这一圈下来,在座的都被慕雨点评了一番。
“这些人,平日里跟你嘻嘻哈哈的,到了牌桌上,可不会跟你客气。”
慕雨好像吃了很多亏,说起这个都咬牙切齿。
“所以你也别让着,大杀四方。”
“大嫂子,我们可不敢赚小嫂子的钱啊,上次姨妈她们就占了一点点便宜,三哥愣是不让着,都赚回去了。”
陆沁对这件事印象格外深,“最后姨妈她们还亏了。”
慕雨笑出声,护犊子道,“不应该吗?老三的人你们也敢占便宜。”
“这话说的,不是凭本事赚的?”
说话的是二堂嫂温橙,正如慕雨所说,确实虎。
“小楹是吧?今晚你一定要上牌桌。”
苏楹摆摆手,“我不会,还是算了。”
“那不行,新媳妇是一定要上桌的。”
“哎,陆家什么时候有这条规矩了?”
慕雨打断道,“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定下的。”
温橙笑嘻嘻道,“要是赢了就是赚了,我可不会还的。”
“你可拉倒吧,这整个陆家,谁赢过时宴?”
二表嫂笑道,“还不如期待晚上玩游戏时赚一笔。”
“那我晚上让我家那位找借口把时宴支出去。”
温橙笑得灿烂,“不就可以赢了?”
慕雨扯了扯苏楹的袖子,轻声道,“别介意,她性子是这样的,被宠坏了。”
没啥心思,有心思也是直接说出来,自己还浑然不知。
“不会。”
苏楹扯了扯嘴角,“还挺可爱的。”
温橙一想到今晚自己要楹,嘴角就抑制不住往上。
这要是传出去,就是赢了陆时宴,多有面。
接下来的聊天内容基本上都围绕着苏楹。
都在问苏楹和陆时宴是怎么认识的,是谁先主动的。
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反正事无巨细,都问了。
“哎哎哎……差不多得了啊。”
慕雨一直护着苏楹,“再问下去人家晚上穿什么是不是都要告诉你们啊。”
“哎呀嫂子,我们好奇嘛。”
“就是,谁能想到平日里跟座冰山一样的时宴突然就找个媳妇,还这么护着,我们好奇不是正常的嘛。”
“就是就是,这一直被别人家姑娘惦记着的黄金王老五,最终拜倒在小楹的……”
那人扫了眼,继续道,“白裙子下,我们就想知道细节嘛。”
“那你们怎么不去问时宴?”
慕雨把人护在自己怀里,“小楹脸皮薄,禁不住你们这样问。”
刚刚要不是她拦着,估计一周几次房事都要问出口了。
这群结了婚的女人,没羞没臊的。
她刚结婚那会,也是这样过来的。
“这……谁敢问啊。”
温橙有些埋怨道,“我去年就问了嘴,他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直接在牌桌上让我输了一整晚。”
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这话又引得众人笑声阵阵,连带着苏楹也是。
不过,陆时宴干出这事,她倒是不意外。
这人,本来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聊着天,时间很快过去。
陆家只做晚上的饭,中午所有人出去吃。
差不多时间时,外边喝茶的男人们进来,招呼着上车。
陆时宴第一个进来,朝着苏楹走来,随后牵着她的手,“去吃饭。”
“咦,就你们腻歪。”
“就是,这小夫妻就是不一样,不像我家那个,都快处成兄弟了。”
“谁不是呢,一年到头连支花都没有。”
早上送来一大束绿色的桔梗,大家都在好奇谁送的,搞那么浪漫。
送花的人是陆三少订的,每隔一天一束。
这可真是羡慕死旁人了,这群女人纷纷数落自家丈夫。
说一年到头别说花了,连根毛都看不见。
被暗戳戳阴阳的丈夫们纷纷把矛头指向陆时宴。
但后者耸肩,淡定道,“我给自己老婆送花,不行?”
一句话,直接把话怼了回去,没人再敢说什么。
“三哥,我和表姐坐你车。”
陆沁拉着另外一个女生挤进了陆时宴的车。
“你不是开了车来?”
陆时宴看了眼后视镜,沉声道,“不敢带人?”
“哎呀,三哥你不要戳穿嘛。”
陆沁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提头发,“等熟悉了就敢了。”
苏楹跟着点头,“就是,开车有啥难的。”
陆时宴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启动了车子。
路上有些无聊,陆沁看向陆时宴,“三哥,放首歌呗。”
“吵。”
陆时宴直接一口回绝,“要听自己戴耳机。”
陆沁抿了抿唇,“……哦”
只是下一秒,苏楹直接点了几下,车内很快响起了陈奕迅的歌。
“哇~还是嫂子好。”
“就是就是。”
陆时宴,“……”
苏楹看了他一眼,“你这人,宠着点妹妹不信吗?”
“只想宠你。”
苏楹,“……”
“我靠,三哥你……”
陆沁一副受不了的模样,“说起情话来真是肉麻。”
一旁的宋茜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
陆时宴开着车,“不爱听?”
“没有。”
“没有。”
两人心里都清楚,敢说一个嗯字,肯定会被当场丢下。
正如陆时宴所说,在他这,只有苏楹是特别的。
“陆时宴,你怎么这么爱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