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没摘花,只是挖走养起来,她要是生气我明天再派人送来一样的就是”席煊尧头也不抬说道。
阮茵伸手想帮忙,被席煊尧喝住:“别动!我来就行,你看着”这土脏兮兮的,他一个人脏了就脏了,万一奶奶真的生气,骂他一个人就好了。
“这花叫什么名字啊?”不让帮忙,阮茵下巴搁在双手交叠的手臂上好奇问。
“蓝蝴蝶,你看它的花型是不是很像蝴蝶?它很好养活,所以我才说挖回去养着”席煊尧解释道。
这名字很贴切,看到这花的第一眼她也觉得像蝴蝶,原以为挖一颗就走,没想到席煊尧巡视一圈花房,看到绣球花和蓝星花,二话不说又各自挖了一株。
挖完还侧过头问阮茵:“还喜欢哪株?我一起挖了”
“够了”阮茵摇头,去旁边拎起水管给他冲洗,他这人有洁癖,刚才不止一次看着自己的手皱眉。
洗完后,席煊尧眉眼舒展开来,看阮茵低头认真的冲洗,眼睛一转,往阮茵脸上泼了点水,“是不是很凉快?”花房是封闭的,夏天在里面待久了,会有些闷热。
阮茵愣住了,随后眼睛一转,将水龙头对着席煊尧身上喷,看他狼狈的躲,大笑着问:“这样是不是更凉快?”
“是啊,你是不是也想更凉快凉快?”席煊尧索性不躲了,拿起旁边的水龙头想往阮茵身上喷,下一秒想到了什么,放下了。
阮茵叉腰得意的笑了,朝他做了个鬼脸,笑着跑开,一路留下银铃般的笑声。
席煊尧看着她笑得欢快的样子,低头笑了笑,快步跟上。
笑声传到院子里,何琼和梅玉面面相觑,这是干啥了这么高兴?没多久就看到席煊尧身上湿漉漉的拎着花出现,阮茵倒是一身干干净净。
“你们这是?”
席煊尧将花小心放好,起身道:“奶奶,我去花房挖了几株花,想带回去养着”
几株花,只要愿意好好养,何琼并不介意,反而是担心孙子的身体,“赶紧去洗漱换衣服,晚上凉,当心感冒。”
阮茵看着灯光下席煊尧若隐若现的胸肌和腹肌,耳后根像着了火一般发烫,这才明白他刚才拿起水管为什么又放下了。
怔愣间被席煊尧拉上楼,阮茵惊呼一声,小声道:“你去洗漱,拽我干嘛呀?”
“帮忙”席煊尧理直气壮道,看阮茵脸颊瞬间红透,才补充道:“想哪儿去了,我是让你帮我拿衣服。”
阮茵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眼睛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撒娇,席煊尧嘴角笑意加深。
上了二楼,他给阮茵指了下房间门,自己进去洗漱,阮茵很少来二楼,顺着他刚才指的方向推门进去,床头柜摆着席煊尧小时候的照片,一看就是他住过的房间。
阮茵打开衣柜,这么多衣服,他想穿哪件?算了,还是拿件睡衣给他,迅速选了件灰色的睡衣,又拿了个袋子装着,走到洗漱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应该是没听到,她加重敲门声,扬声道:“我把衣服给你挂门口了。”
水声戛然而止,阮茵放下衣服就跑去楼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就是下意识跑了。
“茵茵,你这是?”何琼看着跑的直喘气的阮茵纳闷道。
阮茵顿了下,走到两小只面前,说:“我看看舒舒和昭昭睡了没”
“睡得香着呢”何琼低头看着两小只一脸慈祥道。
席煊尧换好衣服出来,和奶奶道别,和阮茵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上车,杨叔将包好的花和空白的花盆放在后备箱。
车子渐渐驶离老宅,黑暗中席煊尧的手缠住了阮茵的手,笑盈盈问:“刚才跑什么?”
“想跑就跑了”阮茵哼哼道。
一路抵达星悦湾,杨叔帮着把花和花盆送到客厅就走了。
阮茵让席煊尧把孩子放在她床上,转身去洗漱,洗完出来看席煊尧还在,随口说了句:“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帮我关下灯。”
这句话好像有点耳熟,席煊尧抿了抿唇,看阮茵钻进被子,闭眼准备睡觉,丝毫没有挽留他的意思,眸子沉了沉,关了灯,听到阮茵说了句:“晚安!”墨色的眸子瞬间溢满愉悦的笑意,她说了晚安,肯定只和自己说过。
秒睡的阮茵不知道席煊尧戏这么多,梦里正被人追赶,大逃亡了一晚上,早上醒来,经过阳台的时候被三抹蓝色的花吸引,近距离欣赏了许久,摸着蓝色的花瓣想他什么时候种好的?
拿出手机对着花瓣咔嚓拍了一张,发给席煊尧,问:“你什么时候种上的?”附赠一个可爱萌萌哒的小兔子表情包。
“昨天晚上!”席煊尧回了句,不自觉发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包。昨天晚上他出了主卧,没有睡意,就去把花种了,想着她早上醒来就能看到,心情肯定很好。
阮茵嘴角翘起,听到门铃响起,去开门,一束浅蓝色的玫瑰映入眼帘,穿着外卖服的小哥侧过头说了句:“麻烦签收一下。”
快速签完字,阮茵捧着花欣赏了一会儿,又拍了张照给席煊尧,“昨天才说,今天就送,效率也太高了!”
“我一向效率高,以后你就知道了”席煊尧眉头一挑说道。
“拭目以待”阮茵傲娇回道。
席煊尧时不时看下手机信息,那姿态把卢兴给看懵了,不是,席总确定失忆了吗?总感觉病的不轻,之前自己说他和夫人感情特别好,他一脸不屑,这才多久,就被打脸。
席煊尧不知道卢兴的吐槽,只想赶紧做完工作下班约会,年轻人谈恋爱怎么能少了约会呢?心里有目标,那工作效率翻倍。
阮茵不知道他的心思,她正赶去店里,路上接到管梅电话,她将车停在路边,按了接听,听到对方说去海域附近排查了很久,并没有看到席煊尧说的拇指和食指间有颗痣的人,大胆猜测可能不是附近的居民。
警方那边也没什么收获,没照片,没身份证,光凭一颗痣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知道了,这个先放下,你们帮我查下沈岚溪最近回国了没有”阮茵说完挂了电话,她总觉得找到沈岚溪或许一切真相就能解开了,毕竟她看过那个人的长相,至少比席煊尧迷迷糊糊中看到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