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商鞅电子那边验证mgm的这段时间,戴定也没闲着,他一直在继续这mgm的后续开发。
这天,在家待着的李晓总也不见戴定回陈家村,于是主动找了过来。
看着戴定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李晓像着了魔一样的看着,这一看就是一下午,一点都不感觉疲惫。
“春生哥,这电脑看着还挺带劲的”
戴定也注意到李晓一下午的表现,于是问道:“有兴趣学吗?”
“我能行?”李晓有些没底气的问道。
“你打小就聪明,而且数学基础也好,没问题的,给,这三本书按难易程度,你可以先看看”戴定给了李晓一套编程方面的书。
让戴定始料不及的是,李晓在编程方面的天赋奇高,到后来竟是超越了他这个穿越者的水平。
这让他不得不相信,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某些事。
原先戴定只是做了两把椅子,现在李晓经常来,就没有给董大鹏的椅子了。
这段时间以来,董大鹏已经吃腻了自家《大口吃肉》的各种“招牌菜”,所以他总来蹭戴定和李晓的饭菜。
拗不过之下,戴定只得给他也做了把椅子。所以《大口吃肉》的三楼天台上,现在有三把废物利用的椅子了。
不仅如此,戴定用砖砌了个地台,放上一张席梦思,取代了原来的门板床。
他还用大小两个转运箱,做了个生态景观鱼缸放在露台上。鱼缸里还种了不少铜钱草一类的喜水植物,配合着一些绿植,现在的露台充满了生机。
当董大鹏劝说戴定再砌个地台,他准备买个席梦思也住过来时,被戴定果断拒绝了。
也是在这个周末,陈小飞带着一个女孩来到《大口吃肉》。
女孩名字叫做梁红妆,就是那位在公车上见到的哲学系女生。
梁红妆个子不高,一米六的身高其实在黑土地上是拉了平均值的。她身材偏向圆柱形,浑身肉鼓鼓的,莫名有种力量感。
脸上还残留着些婴儿肥,但眼睛却是乌黑得炯炯。
自从看到《大口吃肉》的报道,说那里虽然卖的是汉堡炸鸡,但元素却都是中国元素之后,她就有想去看看的冲动。
当她在陈小飞面前提起,又听陈小飞说是自己哥们开的之后,两人就相约周末来到了《大口吃肉》。
当她进入《大口吃肉》后,就深深被这里的元素所吸引。
带点颓废和灰败感的工业风装修,应该更适合于咖啡馆一类的地方吧。可偏偏这里的灯光是那么明亮,让人又觉得这里不那么灰暗了。
和田俊第一次来到《大口吃肉》时一样,梁红妆被这里的每一幅画所吸引。
这些强反差色的运用,就像这里的工业风和灯光的反差。那些再简单不过的笔画,又恰好暗合了工业风的简单。
这里的每一个古典人物,又与炸鸡汉堡形成了时间线上的反差。
这每一种反差,每一种暗合,一不小心就撩拨到了梁红妆,这个集东西方文化与一身的“反差体”。她不禁想要见见这里的设计者,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有些抑制不住。
于是她转头问道:“你说这地方是你兄弟搞的?那这些设计也是他做的?”
陈小飞一脸骄傲地点头,“咱哥们的兄弟那可不是一般人”,说着又拿出一张戴定亲自给他的八折卡说道:“这我兄弟给我的八折卡,拢共不到十张。”
见田俊刚好走过,陈小飞就问道:“田大美女,春生在楼上吗?跟他说他嫂子来了!”
似乎懒得反驳陈小飞的这种关系定位,梁红妆只是回了个白眼。
田俊只是笑笑,回答道:“戴定早上八点多就回家看望奶奶去了。”
戴定给家人,尤其是二叔家的两个堂弟,还有杨定邦家的杨一诺带了许多《大口吃肉》的菜品。路过村口大黑的窝时,他还特地给大黑分了两个“武松鸡腿”。
但他惊奇地发现,大黑的食槽里,居然还有不少剩下的吃食。而且这些吃食对于这个年代的人可能不熟悉,但戴定一看就知道,这是宠物狗粮。
在这个年代,说的难听点,宠物狗粮可能比人吃的还贵。戴定不禁在想,难道是村里谁家发达了?
不过戴定并没有多想,静静地和大黑待了一会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已经快中午十点了,戴定见到奶奶,三姑,杨婶正在炕上嗑瓜子。在家人眼里,现在的戴定从一无是处直接上升到了品学兼优,见他回家,众人赶紧招呼他上炕。
戴伟业就像是能闻到味儿一样,戴定到家没多一会,他就屁颠儿屁颠儿地来了。见到戴定带来的两大袋吃食,竟是差点流下了哈喇子。
戴定笑着说道:“去,把你哥,还有你一诺姐叫来,咱们一块吃。”
“好嘞”馋嘴的戴伟业立刻转身,又屁颠儿屁颠儿地去了。
十分钟后,倒是杨定邦带着杨一诺先来了,就在隔壁的戴志国一家反而姗姗来迟。
吃着戴定打包回来的“美食”,三个孩子自然是高兴无比。但戴定觉得今天的二叔似乎有心事,聊什么事情都没精神。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最近半年来,二叔上班的国营收音机厂效益一直不好。以至于到这周四,厂里已经明确提出了遣散方案,200多号人都面临着失业和再就业的问题。
作为厂里的技术骨干,戴志国其实一直都知道厂里的积弊,但在各种因素的作用下,他也无力回天。
这个消息其实对戴定的冲击也挺大,因为他记得很清楚,后世是三姑戴英所在的肥皂厂首先宣布了转制。然而在这一世,他没想到的是二叔的收音机场率先出现了问题。
这也许是由于他的穿越,而引起的蝴蝶效应的又一例证。
不过稍微思考一下,戴定觉得对于自己的青白计划来说,完全可以先拿下二叔的收音机厂,再跳板转进手机领域,这样比直接弄个手机企业更顺理成章。
于是他问道:“二叔,除了遣散方案,你们公司没提出其他方案吗?比如说转制啥的?”
戴志国看了眼戴定,无奈说道:“提是提了,可一旦转制,工人的“遣散费”都得由新“老板”承担,我们厂200多号人,少说也得500多万,有谁能出得起这个价?
即便有人出得起,可造出来的东西又没市场,一旦转制的话,光要这一堆半旧不新的设备来干嘛?”
没人打扰戴定和戴志国的交流,即便是一家之主的陈久香,似乎现在对戴定的任何举动都不奇怪了。
戴定又接着问道:“如果你们厂转制后有很好的发展方向,会不会有员工不拿‘工龄买断’费用,而是继续在厂里留任?”
戴志国思考了下,回答道:“我估计会有一部分,但应该人数不会太多。”
“很好,我还就怕人数太多了,前期不好操作。”戴定神秘兮兮道:“二叔,我有个计划,你等我先打个电话,如果那边意愿的话,周一你就跟厂里提出将你们厂子转制给你。”
骑着摩托出来找到个有信号的地方,戴定拿出nokia8110,拨通了冯斌的电话,将大致的情况和思路说了一遍。
本来戴定都准备好了要详细解释,但冯斌却一口答应下来说道:“你说的那方面的电子元器件恰好有个京城的老哥能弄到,而且五六百万级别的投资叔叔陪你赌一把完全没问题。”
赶紧回到家里,戴定对戴志国说道:“二叔,那边答应了,你出技术他出资金,你占六他占四,下周一你就跟厂里提转制。咱们不做收音机了,改做walkman,就是随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