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没必要回答夏霆的问题，他只需要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夏霆是否知晓夏思语在此地的所作所为。
    “齐掌门，不介意带我去灵石矿脉一趟吧！”叶染直接道。
    齐掌门一愣，此刻的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在齐掌门的带领下，几人很快就来到了灵石矿洞。
    夏霆一感知，就发现了矿脉中的情况。
    矿脉之中，开辟了数十个洞口，每个洞内，都有二三十个凡人在里面采矿。
    每个洞口处，都守着几个修行者，每当有人忍不住想要出来的时候，都会被他们用鞭子抽回去。
    叶染心念一动，直接发动神识攻击，将下方的修行者尽数抹杀。
    随后，他动用神识，告诉洞中之人，可以出来了。
    很快，外面就出现了两三百人，他们的身体，大多数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了。
    夏霆面色铁青，他指着修掌门道：“混蛋，你怎能逼迫凡人做这种事情，你......”
    夏霆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神色难看的转身望向了夏思语。
    “思语，你这些日子贡献到飏州的灵石，就是这么来的？”夏霆死死盯着夏思语。
    夏霆虽然在夏思语身上留下了一道分魂，但也只有在她危及生命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平日里夏思雨的所作所为，他并不知晓。
    分魂与本尊心念相通，所以，夏霆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夏思语贡献大量灵石的事情。
    夏思雨面对夏霆的质问，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霆面色一沉，他知道，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夏思语无疑了。
    “死丫头，你...你...你真是死不悔改。”
    夏霆一巴掌就将夏思语拍翻在了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夏思语一稳住身形，就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夏霆的身前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道：“祖爷爷，思语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夏霆气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本以为夏思语离开了飏州，远离了自己，就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变本加厉。
    叶染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并未开口打断夏霆。
    他就想看看，夏霆会如何处置夏思语。
    叶染之所以给予夏霆这个机会，原因在于他发现了夏霆身上竟带有少量的功德。
    此外，让叶染感到诧异的是，一股微弱且难以捉摸的浑浊气息始终围绕在夏霆周围。
    这些气息显然不是源自夏霆自身，但又与他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经过短暂思考后，叶染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浑浊气息正是由他与夏思语之间的因果关系所引发的邪恶之气。
    尽管夏霆对夏思语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晓，但夏思语之所以能够如此肆意妄为，完全是由于夏霆对她过分宠溺所致。
    因此，即便夏思语犯下的罪孽并未直接降临到夏霆身上，但却通过这虚无缥缈的因果关系，最终还是波及到了夏霆。
    此刻，就要看夏霆将会做出怎样的决断了。
    倘若他能够大义灭亲，或许还有机会斩断这份因果纠缠。
    然而，如果他犹豫不决或偏袒夏思语，那么这份因果必将如影随形，彻底与他身上的气息融为一体。
    这或许无法对夏霆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他的修行路，基本就会因此断绝，此生再也无望在作突破。
    夏霆看着眼前的夏思语，这个小时候最受他疼爱，最能惹他开心的后辈，此刻看起来却是无比的陌生。
    他长叹了一口气，终于作出了自己的抉择。
    夏霆手掌轻抬，夏思雨便漂浮了起来。
    看到夏霆的模样，夏思雨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祖爷爷，你...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啊，思语最乖了，祖爷爷，你...啊.....”
    夏霆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指接一指的在她身前点出，直接将她的修为给废掉了。
    夏霆直接将她丢在了地上，然后才转身对叶染道：“道友，如此结果，可还满意？”
    叶染看到夏霆此举，便知道他的修行之路彻底断绝了。
    在夏霆选择废掉夏思雨而不是直接杀了她的时候，他周身那些浑浊的气息便凝实了起来，如同黑雾一般，与他身上的气息融为了一体。
    这些恶果，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叶染对此没有感受到丝毫可惜，只是觉得夏霆有点好笑而已。
    他怎么说也是活了千年的老狐狸，还真以为废了夏思语，叶染就会放过她？
    白白失去了斩断因果的机会，而夏思语的最终结局也是早已注定。
    叶染很想对他说一句话——给了你机会，可惜你不中用啊！
    “你该问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们。”叶染指向了不远处的凡人冷冷的道。
    夏霆转身望去，他再次开口道：“道友，我对天发誓，一定会将他们治好，也会给他们应有的补偿。”
    叶染摇了摇头道：“那些死去的人呢？”
    夏霆一时有些语塞，他刚想继续开口，叶染却不想与他废话了。
    “夏霆，我念你不知情，这才给了你这个机会，你在敢多说一句，我不介意去飏州一趟，让你们祖孙俩儿一起去地下好好忏悔忏悔。”
    叶染的神识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直接将夏霆的分魂压的跪在了地上。
    “好强！”
    夏霆内心剧震，这一刻，他可以完全确定，叶染的实力绝对超越了自己的本尊。
    夏思语此刻才后知后觉，她本来还沉浸在失去修为的痛苦中，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祖爷爷，救我啊！”
    夏思语想要爬向夏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
    “你不是喜欢挖矿吗？那就自己亲自去体验一番吧！身体溃烂，面目全非的感觉，一定会非常美妙。”
    叶染不由分说，就让她飘向了矿洞。
    “不...不要啊...不要啊...求求你，饶了我吧！祖爷爷，快救我啊......”
    夏思语惨叫连连，叶染却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他就是想看看，夏霆会不会出手救人。
    夏霆的内心挣扎无比，不过，理智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
    尽管他不相信叶染能在飏州杀了他，但是他并不想给齐国招惹这样的敌人。
    夏思语，直接被叶染丢进了矿洞深处。
    随后，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便从洞内传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