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酒楼里做的那个梦,乘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思索了一下,说道:
‘不管如何,明天,我一定要上山看看。’
白素贞叹了口气:‘姐夫这么痴情,世间真的难找。姐夫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尽力帮你。’
乘风看了看天色,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妹妹,时间不早,我们明天再见吧。’
‘姐夫去哪?我来送你!’
白素贞的话语中带着关怀。
乘风摆摆手:‘不必了,有人还在等你,你不用管我。’
白素贞看了一眼国字脸,转身对乘风道:
‘既然姐夫要走,妹妹我也不在这待着了。我马上回去,明天等你过来。’
乘风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大树,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躺在客栈的床上,乘风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能睡去。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草草吃了点早饭,便向老母宫行来。
到了宫里,值守的宫女告知,老母正在用餐,让他在客厅等候。
坐在客厅,乘风心中思绪万千,回忆起与貂蝉的点点滴滴,心中温暖又苦涩。。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骊山老母走了进来。
乘风行过礼。
老母叹了口气,话语中透露出了一种失望与无奈。
‘乘风!婵儿已经对你死心。说再也不想见你,你回去吧。’
乘风的身躯微微一震,各种酸楚涌上了心头,沉默片刻,他缓缓抬头。
‘老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老人家,让我见见她吧!’
‘乘风啊!不是老身不让见,是她不想见你。老身为你说了很多好话,只是孩子大了,不听话了,我也没办法。’
老母的话语中透露出了一种半真半假的无奈。
“老母!求你老人家再劝劝她,让她出来,我与她讲清楚事情原因。”
乘风话语真诚,目光灼灼,只盼望着有一线希望。
“唉!你这孩子,真累人。想当初,就不该让婵儿见你,生出这些事端。”
老母眼神中露出一丝疲惫,终是颤颤巍巍地转身离开。
不多时,她又颤颤巍巍地走了回来。
“乘风啊,人我给你劝了,话也给你捎到。婵儿还是不想见你,你走吧!”
听了此番话语,乘风一时悲愤难当,霍然转身。
“貂蝉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
他眼眸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迈步便要冲向老母宫的后宫。
“大胆乘风!你想干什么?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老母怒气冲冲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声音严厉,不容置疑。
“我……”乘风停下脚步,面色凄凉。
老母冷冷地注视着他,声音冰冷如霜。
“乘风,你俩缘分已断,休要纠缠不清,速速下山去吧。再要乱来,休怪老身无情。”
面对黎山老母的严厉斥责,乘风感到了一股无力感。
他低下头,失魂落魄,委屈、失败,瞬间涌上心头。
心就像被利刃割裂,欲哭无泪。
努力终究化为了泡影,乘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此处,已无脸继续待下去,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山下走去。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得山。
刚到山脚,脚下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
乘风的身体晃了两晃,眼看就要跌倒。
突然,一道身影从一棵大树后面快速冲出,及时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姐夫!你还好吗?”
白素贞扶住乘风,眼中满是关切。
乘风仿佛没听到她的言语,仍是一步一步地向前移动着。
白素贞见状,轻轻摇了摇头,娇颜浮现出了一丝忧虑,提高了嗓音。
“姐夫,你没事吧?”
乘风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充耳不闻。
他眼神空洞,步伐机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无尽的深渊边缘,找不到归途。
白素贞没有放弃,坚定地握住乘风的手。
“姐夫,你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逃避不是办法,勇敢起来好吗?”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乘风身体微微一颤,仿佛有了一丝反应。
缓缓转过头,他的目光,逐渐聚焦在白素贞脸上。
他那双曾经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却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痛苦。
“素贞……”
乘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心好乱,好痛……”
看到乘风的样子,白素贞的心,也随之一紧。紧紧握住乘风的手,用尽全力给予他安慰。
“姐夫,我知道,你很痛苦。但请相信,时间会慢慢抚平一切伤痕。”
“何况,貂蝉姐姐,并不在老母宫,根本听不到你的呼唤。”
“你……你说什么?貂蝉……她不在这里?”
乘风被这句话给震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不在老母宫?那在哪里?”
白素贞用手捋了一下额头凌乱的秀发,轻声道:
“貂蝉姐姐,应该在岐山城,老母派她去执行一个什么计划。”
“今天一大早,她就走了。到岐山,应该能够找到她。”
听到这个消息,乘风惊喜不已,忙谢过白素贞,急急忙忙地向岐山赶来。
在岐山城的第三天,乘风发现了貂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