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广的疑问,乘风笑了笑。
“殿下,此剑有其独特之处,普通人无法领悟精髓,自然感受不到它的力量。”
杨广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
“宋壮士,说得有理。即使是神兵利器,到了庸人手中,也不过是废铜烂铁。”
“宝剑当赠佳人,宋壮士,请随我回府,本王定要好好酬谢你。”
“不必了!”
乘风摇了摇头:“殿下,您不仅为我赎回宝剑,还赠予千金,乘风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领赏赐。”
杨广道:“宋壮士,今日救我一命,那点礼物,何足挂齿。”
“壮士不妨随我回京,我会在父皇面前为你谋得一官半职,至少可以保障你今后生活无忧。”
乘风摆了摆手:‘殿下,不必如此。乘风闲散惯了,受不得拘束。此处凶险,殿下早些回去吧。”
话未说完,一队三四百人的队伍从远处急行而来。
前方一人,正是高孝,后面跟着两位披盔戴甲的将军。
一位是天生双瞳的鱼俱罗,一位是张须陀。
三人快速走到杨广面前,躬身施礼:“殿下,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杨广松了口气,对着二人摆了摆手,转身面向乘风。
“宋壮士,莫要再推辞,我那有珍藏百年的竹叶青,壮士何不与我去品尝一下。”
乘风心中一动,想不到这晋王,不但知道自己典当了宝剑。
连喜欢喝竹叶青这种小事,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不禁感到,这位二皇子实在不简单。
“谢过殿下的厚意,殿下已经脱离危险,乘风就先行别过。”
说完,乘风不再理睬杨广的挽留,转身腾空而起,转瞬间消失了踪迹。
看着乘风离去,杨广叹了口气,转身面向高孝。
“陈忠呢?”
“回殿下,陈忠已被黑衣人刺杀。”
高孝面现悲痛之色,拱手说道。
“陈忠死了!”
杨广面色一凝,沉思了一下,“这些黑衣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于我。”
“你速去京城,通知杨素,让他查探黑衣人的身份。然后,再去库房取五百两银子,送给陈忠家人。”
高孝躬身,领命而去。
……
暮色低垂的岐山脚下,寂静中透着几分不寻常的阴冷,空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霉味。
“迎春楼”已不想再回去,在远离尘嚣的岐山脚下,乘风趟着暮色,出现在了一座破败的民宅之内。
这次前来,约定好了来此看房子。
映入眼帘的,四间房舍,虽然错落有致,却显露出久无人居的荒凉。
屋顶的茅草,随风摇曳,仿佛在低语过往的悲歌。
推开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布满了蛛网,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下,清晰可见。
显然,这里许久未曾打理。
“这地方,还真够清净。”
看着眼前的蜘蛛网,乘风摇头苦笑。
自言自语间,门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手持烟斗,眼神中透着几分沧桑。
“我是房东老李头,房子好久没住人,你要住的话,得打扫打扫。”
老李头的面容,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持烟斗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乘风心中有些犹豫。
“房子就是如此,否则也不会这么便宜。行的话,赶紧交租金,我还有事。”
老李头似乎有些着急,在一旁催促着。
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可是,一时半会,也寻不到合适的地脚。
思索了片刻,乘风还是点了点头,将租金递了过去。
老李头快速接过房租,又简短地交代了几句,转身离去。
这房子背后的故事,他似乎早已不愿再提。
第二天上午,乘风将房子好好地收拾了一番,逐渐显露出原本的模样。
虽然简陋,却也透露出一种质朴的美。
乘风站在屋子中央,环视着四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这里即将成为新的避风港。
一阵风吹过,轻轻吹动了挂在墙上的一幅旧画。
那幅画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画面已经泛黄,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幅面目姣好的仕女图。
乘风不由自主地走近,仔细端详起来。
画面已经有些古旧,色彩不再鲜亮,但画上的女子,却面目俊美,栩栩如生。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正在静静凝视着每一个驻足的人。
乘风惊讶地发现,那双眼睛似乎正在朝着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