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楚天油盐不进,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堆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天啊,你今年多大了?”
楚天一听这话,立马知道这老家伙接下来要放什么屁了。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地回道:“二十了,怎么,三大爷你这是要……”
“嗐,你看你这多好的年纪啊,我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对象?什么对象?”
楚天心里冷笑,就阎埠贵这出了名的抠和算计,能认识什么好姑娘?
怕不是哪个歪瓜裂枣,想找个冤大头嫁了吧。
他刚想开口拒绝,就听阎埠贵继续说道:“这姑娘可是个老师,就在咱们院儿棒梗上的那学校教书,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性格温柔,知书达礼的,配你刚刚好!”
老师?
还是棒梗的老师?
楚天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身影:冉秋叶?
他想起傻柱之前为了追求冉秋叶,可没少给阎埠贵送吃的喝的,求他帮忙牵线搭桥。
谁知,这老家伙收了好处,转头就把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倒好,又想拿这事儿来算计他!
“是吗?那感情好,你说说看,这姑娘叫什么名字?我认识不?”
阎埠贵一听楚天问名字,脸上那褶子都笑开了花。
就跟他那宝贝茶缸子泡了上好的茶似的,褶子里都透着舒坦劲儿。
“冉秋叶,冉老师,怎么样,这名字好听吧?我跟你说,这人呀长得更俊!”
“而且,心肠好,脾气好,教书又好,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了!”
“棒梗那小子,整天惹是生非,也就冉老师不跟他一般见识,还耐心教导他。”
楚天心里冷笑,就棒梗那混小子,谁摊上谁倒霉。
也就傻柱那缺心眼的,能把他当个宝。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哦……”了一声。
“三大爷,这冉老师……多大了啊?”
楚天状似随意地问道,心里却在盘算着。
这傻柱比他大个四五岁,那冉秋叶岂不是……
“嗨,女大三抱金砖嘛!人家姑娘也就比你大个三四岁,不过人家是女老师,以后还能辅导孩子功课,多好的事儿啊!”
阎埠贵说得唾沫星子乱飞,仿佛楚天和冉秋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三四岁……”
说实话,楚天不讨厌这冉秋叶。
他觉着冉秋叶是剧里少有的三观正的人了。
而且,冉秋叶颜值也高,笑起来很好看。
但男人嘛,谁不喜欢18岁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找比自己大几岁的。
“怎么着?小天,你考虑考虑?三大爷保证,这姑娘绝对是顶好的!”
阎埠贵见楚天面露难色,以为他在犹豫,赶紧加了把火。
“行吧,三大爷,我考虑考虑,回头给你答复。”
楚天敷衍了一句,转身就溜了。
留下阎埠贵一个人在原地傻乐,幻想着以后顿顿吃肉的美梦……
……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乳胶漆味道。
走的时候,杨穗华和楚媛已经搬到耳房去住了。
他特意交代赵师傅,先装正房。
楚天掀开门帘,就看到赵师傅正拿着锯子,在一根木头上比划着。
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小伙子。
一个拿着刨子在刨木头。
另一个则拿着锤子在钉钉子。
想来应该是赵师傅的徒弟。
听到动静的赵师傅抬起头,看见是自己的雇主,立马笑开了花。
“楚天同志,好几天不见你了。”
“是啊,我这段时间有外派任务,不在京城。”
“你回来的正好,这墙已经刷完了,顶子也弄好了,现在就是打床、柜子还有椅子这些,等这边弄完了,晾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去弄耳房。”
“你看看,还满意不?”
楚天笑着点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四周,“不错,看来我真是找对人了啊。”
确实,这张师傅干的活就是好。
这墙砌得,横平竖直,就跟用尺子量过一样。
这地面铺的,也是平平整整,没有一点凹凸不平的地方。
这正房原本只有一间屋子,经过赵师傅的改造,现在被隔成了两间,外面还带了个小走廊。
这样一来,即使下雨天,也不用担心进屋的时候会把雨水带进去了。
“嗐,这都是些小活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师傅嘴上虽然谦虚,但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赵师傅,您就别谦虚了,这京城,谁不知道您老人家的手艺好!”
说着,楚天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前门,递给张师傅。
“来,抽根烟。”
就在这时,楚天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在院墙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木料。
这些木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表面斑驳,像是从老房子上拆下来的。
“赵师傅,那些木料是……”
赵师傅顺着楚天手指的方向看去,笑着解释:“哦,那些啊,都是从老房子上拆下来的房梁和柱子,丢了怪可惜的,我就想着,要不给您留着,看看以后能不能派上用场。”
楚天眼睛一亮,这老房子的房梁和柱子,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都是用了几十年的老木头,质地坚硬,纹理清晰,用来做家具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吧,赵师傅,你把这些木头用了,能用多少用多少,浪费了也太可惜了。”
“行,听您的。”
看完正房后,楚天就出了房门,准备去耳房看看杨穗华和楚媛。
结果,刚出门,就看见一个肥硕的身躯像根棒槌似的杵在院子里。
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用她那双绿豆眼往这边瞟。
见楚天出来,还‘啪’地吐出一颗瓜子皮。
那瓜子皮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