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呆呆地坐在床上,耳边还回响着秦淮茹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尖刀一样刺痛着他的心。他猛地锤了一下床板,悔恨和自责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内心。他怎么 could能动手打她呢?这个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一切的女人!
他挣扎着想要下床,可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动弹。他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傻柱端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
“哟,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不见,怎么还哭上了?”傻柱看着贾东旭红肿的双眼,打趣道。
贾东旭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头扭向一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傻柱见状,也不再打趣他,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说道:“行了,别哭了,多大点事啊!来,先吃饭。”
贾东旭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现在哪里还吃得下饭?
傻柱叹了口气,坐到床边,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也要想想淮茹,她也不容易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贾东旭哽咽着说道,“可是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你啊,就是太冲动了!”傻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淮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还要照顾你,她容易吗?她要是心里没有你,早就跟别人跑了!”
贾东旭沉默了,傻柱的话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知道,傻柱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吧。”傻柱将饭盒递到他面前,“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贾东旭看着眼前香喷喷的红烧肉,心中五味杂陈。这是他以前最爱吃的菜,可是现在,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傻柱催促道。
贾东旭勉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却觉得味同嚼蜡。
傻柱见状,也不再勉强他,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床头柜上的东西。
“柱子……”贾东旭突然开口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说什么傻话呢!你可是咱们院里最强的壮小伙,怎么就没用了?”
“可是我现在……”贾东旭苦笑着摇摇头,“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淮茹照顾我……”
“这有什么?谁还没有个病痛的时候?等你好了,再好好补偿淮茹不就行了?”傻柱安慰道。
贾东旭沉默了,他知道,傻柱说的轻巧,可是现实却很残酷。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能好起来都是个未知数,更别说补偿秦淮茹了。
“柱子,你说……”贾东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说,淮茹她……她真的还爱我吗?”
傻柱看着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你怎么不说话?”贾东旭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淮茹她……她已经不爱我了?”
“东旭……”傻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何必非要我说出来呢?”
贾东旭愣住了,傻柱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他呆呆地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秦淮茹离开时的眼神,绝望和心痛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贾东旭的心沉到了谷底,傻柱的话像一把钝刀,地割着他的心slowly,每一下都让他痛不欲生。他明白傻柱的意思,却不愿意承认。秦淮茹对他的好,对他的照顾,难道都是假的吗?他宁愿相信,秦淮茹只是太累了,所以才会对他冷淡。
傻柱看着贾东旭灰败的脸色,心里也不好受。他何尝不知道贾东旭心里的苦?可是有些事情,他不能说,也不敢说。他怕自己一旦说了,就会彻底毁了贾东旭最后的希望。
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贾东旭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呼啸的风声。
“柱子,我想求你一件事。”贾东旭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说,什么事?”傻柱赶紧说道。
“你帮我……帮我看着点淮茹。”贾东旭艰难地说道,“我怕……我怕她……”
“你怕她什么?”傻柱皱眉问道,“淮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她还能跑了不成?”
“我不是那个意思……”贾东旭无力地摇摇头,“我是怕……我怕她太辛苦了,我怕她……”
他没再说下去,但傻柱明白他的意思。他怕秦淮茹一个人撑不住,怕她改嫁,怕她抛弃他和孩子。
傻柱叹了口气,他知道贾东旭心里在想什么。“你放心吧,我会的。”他拍了拍贾东旭的手,“淮茹那边,我会帮你看着的。你就安心养病,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贾东旭感激地看着傻柱,他知道,在这个院子里,除了傻柱,他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接下来的几天,傻柱每天都来医院照顾贾东旭,给他带饭,陪他聊天,尽力让他开心一点。可是贾东旭却始终高兴不起来,他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秦淮茹,担心她会不会抛弃自己,担心她会不会跟别的男人好。
这天,傻柱来医院的时候,发现贾东旭的情绪格外低落。
“怎么了,东旭?”傻柱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贾东旭摇摇头,“柱子,我想出院。”
傻柱愣了一下,“出院?医生怎么说?你的病还没好呢!”
“我没事了,我好多了。”贾东旭说道,“我不想再住医院了,我想回家。”
傻柱知道,贾东旭这是想家了,更准确地说,是想秦淮茹和孩子们了。可是他的身体状况,真的适合出院吗?
“可是……”
“柱子,你就让我出院吧。”贾东旭抓住傻柱的手,“求你了,我想回家,我想淮茹,我想孩子们……”
他的声音哽咽了,眼眶也红了。
傻柱看着贾东旭憔悴的面容和祈求的眼神,心中一软,最终还是答应了。
“行,我帮你跟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