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原本用来包扎伤口的床单此时已被鲜血浸透,那红色还在不断蔓延,而在他们身后,那群安保在发现他们上了快艇后,也纷纷登上快艇,如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追了上来。
孙哲文一把拿过袁琳的枪,他半蹲着身子,努力地朝着后面瞄准。可快艇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剧烈地上下起伏,像是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每一次起伏,都让他的瞄准变得几乎不可能,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急和无奈。袁琳则全神贯注地驾驶着快艇,在海面上作着不规则的 s 形航行,试图躲避敌人射来的子弹。此刻,他们的命运就像在狂风巨浪中漂浮的小船,只能听天由命。
眼看着快要接近岸边了,袁琳突然猛打方向盘,将快艇的方向一转,朝着东边冲了过去。孙哲文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向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到一阵密集得如同雨点般的枪声。他朝着岸边望去,只见岸边停着不少车辆,车灯闪烁,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狠狠地给了白衣人一枪托,怒吼道:“那是什么人?”
白衣人被这一下打得嘴角溢血,脸色更加苍白,他惊恐地回答道:“是扎克的人,他们是想杀了我们。”
“废话,不杀我们,还准备邀请我们去过年啊。” 孙哲文没好气地骂道。他快速地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心中暗暗叫苦,根据刚才袁琳射击的频率,这个弹夹估计也快没子弹了。
岸上的车子发动起来,沿着海边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疾驰而来。袁琳紧紧地皱着眉头,她只能咬着牙,继续让快艇向前冲去,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亮如白昼,原来是岸上的敌人打出了照明弹。那刺眼的光芒在漆黑如墨的大海上显得格外醒目,他们的踪迹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下。
袁琳苦笑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们有点插翅难飞了。”
白衣人突然喊道:“往 2 点钟方向去,那边应该有个小岛。”
孙哲文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怀疑:“你是想让我们困在那边?”
白衣人急忙回道:“那是个毒蛇岛,他们不敢上去的。”
“我靠,你当我们是什么,我们就不怕吗?” 孙哲文愤怒地吼道。他可不想从一个虎口跳入另一个蛇口。
“我知道有个小屋,那边没蛇。那一片长的蛇药。” 白衣人赶忙说道。
袁琳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们死前,一定会让你死在前面。” 她狠狠地瞪了白衣人一眼,然后调转船头,朝着蛇岛冲了过去。
快艇在海浪中颠簸着,终于靠近了蛇岛。到了白衣人所说的停靠点,孙哲文毫不犹豫地抱起小雪,小心翼翼地下了船。他的动作轻柔而又迅速,生怕弄疼了小雪。袁琳则拿着枪,枪口始终对准白衣人,冷冷地说道:“走吧。”
白衣人在前面带路,他的脚步有些慌乱,不时地回头看看袁琳手中的枪。很快,他们就进入了树林。树林中阴森恐怖,不时传来阵阵虫鸣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在树林深处,有一处小木屋。白衣人轻车熟路地来到木屋前,他在门口摸索了一阵,熟练地找到火种,然后点燃了油灯。昏黄的灯光在木屋里亮起,驱散了一些黑暗。
孙哲文急忙将小雪放在小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他的手有些颤抖,轻轻地解开她身体上包扎的床单,查看伤口。那床单已经被鲜血黏在伤口上,每揭开一点,都让孙哲文的心揪一下。白衣人凑近一看,说道:“没多大的事,是贯穿伤,子弹没在体内,没伤着要害,止了血,慢慢就会好了。”
袁琳瞪着他,眼中充满了怀疑:“你懂?”
白衣人撇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我以前是医生,怎么不懂?” 他边说边走到屋里的一个箱子旁。
“你是医生?” 袁琳还是不相信地问道。
白衣人没有理会她,在箱子中翻找了一阵,拿出一瓶药。他撕开自己大腿上被孙哲文扎了一刀的地方的包扎,重新撒上药,然后熟练地包扎起来。他一边做着这些,一边说道:“你可以不相信,但她还是比较危险,毕竟失血太多了,这里没法输血。但这屋里有点药,可以先止血,保命吧。” 他将药递给袁琳。
袁琳有些犹豫,她有点不相信,但看到白衣人给自己都撒上了药,心想应该是真药。她把药递给孙哲文,不过还是拿枪指着白衣人,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还有药?”
“我这不也是为了保命,万一伊甸园被人端了,我至少有个保命的地方啊,没想到还真碰到了。” 白衣人有些丧气地说道。
“哼,你做的那些事,死十回也有余。” 袁琳痛斥道。
白衣人摊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这可不怪我,我只是听命从事。”
“呸,你选人去当奶牛,不是你吗?用那些人去作实验,不是你吗?” 袁琳瞪着他骂道。
白衣人那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双手向外摊开,脸上露出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说道:“反正我现在也已经是无路可走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连我也要杀,真是卸磨杀驴啊。”
“这里是哪里?” 袁琳紧紧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了警惕。她的手依然紧握着枪,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
“md。” 那古平静地回答道,他的目光有些空洞。
“你的真名叫什么?” 袁琳再次问道,她试图从这个男人身上挖掘出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