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不要钱似的下着,街道里完全没有其他人影,只能听到寒风的呼啸,偶尔能看到千奇百怪的雪人矗立在道路两旁。
叶轻寒紧紧搂住林凡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背上,仔细聆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以及他身上传来的气息。
看着林凡头上稀疏的雪花,叶轻寒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温柔的替他抚去,接着又重新搂紧了他,好似要和他彻底相融。
叶轻寒的心也逐渐宁静下来,听着林凡的喘息声,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感叹。
“唉!要是时间能永远静止就好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若是放在平时,根本就听不到,但此时环境却异常安静,林凡刚好听到了,不由得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会那么想呢?要是时间真静止在这刻,那你手上的伤岂不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若是时间永远静止在这刻,那我就能永远依偎在你的背上了,与之相比,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叶轻寒的语气很认真,她似自嘲般的反问道:“你以前好像都没有背过我,若不是我受伤了,你还会背我吗?”
“或许会吧,谁又知道呢?”林凡想了想,最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听完叶轻寒这番幼稚的话话,他的心情也很复杂,有酸涩、有排斥、也有喜悦……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和叶轻寒之间的关系了,他的心彻底乱了。
就在前几天,他还想着斩断和叶轻寒的关系,他也做的很好,都快放下了,或许是把记忆沉封在心里了吧!
可叶轻寒又追了过来,看着她那完美至极的容貌,再听着她那清冷的声音,最后又被她强吻,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气息,那柔软的触感,很熟悉,林凡的身体很渴望。
和叶轻寒分离了那么久,林凡本以为能将她忘记,可再次看到她时,却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没有忘记,只是下意识的把记忆封锁了,现在见到人,又死灰复燃了。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到脚步声,以及彼此的呼吸声。
虽然叶轻寒很怀念这刻平静的感觉,只属于两人的时间,但是很快就结束到家了。
到了出租屋门口,林凡才把叶轻寒放了下来,喘过气来后,他才伸出手,缓缓说道:“把钥匙给我,我来开门。”
叶轻寒故作疑惑询问道:“什么钥匙?”
林凡回道:“你出租屋的钥匙呀!”
“你该不会想让我自生自灭吧?”叶轻寒直接急了,开始耍起了无赖,“我手上还有伤呢,如今天气又那么冷,万一我晚上发烧了怎么办?所以我要和你住。”
“不行,我出租屋里没有多余的床。”林凡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虽然叶轻寒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干柴烈火的,要是发生些故事就不好了,虽然以前已经发生过了,但是那都过去了,他如今心里很混乱,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段感情,所以,在没有想清楚之前,还是分开住好。
叶轻寒冷着脸,恼怒的问道:“你讲不讲良心啊?我如今是伤员,你知不知道伤口是很容易感染的?晚上很可能会发烧,到时候没人照顾,我真有个好歹,那怎么办?”
确实会发烧,不过是指哪方面的发烧就不好说了,叶轻寒之所以用啤酒瓶划自己的手,只是想着给林凡交代的,没有想到那么深,谁曾想还因此找到了和林凡同居的借口,只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林凡烦躁的挠了挠头,无奈道:“你可以搬到我那边去住,不过我要在这里提前和你说好,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我睡沙发你睡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答不答应?”
叶轻寒心中思绪流转,很快做好了决定,然后冲着林凡眨了眨眼睛,笑道:“就按你说的来,我没有意见,不过,换药的事要交给你了,毕竟我受伤了,不方便。”
林凡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向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接着打开门,也没叫叶轻寒,走了进去,打开电视机,从冰箱里拿了饮料,坐在沙发上喝着。
叶轻寒紧随其后走了进来,接着坐在了林凡旁边,毫不客气道:“我肚子饿了,快点去给我做饭。”
听到叶轻寒这带着命令口吻的话,林凡眼神古怪的看着她,都被他给气笑了。
“叶轻寒,你能不能别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我欠你的是不是?既然想让我做饭给你吃,那你能不能稍微客气点?”
叶轻寒往林凡旁边挪动了几分,反问道:“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用得着客气吗?”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林凡心里没有答案,此刻也想问问叶轻寒的想法。
“当然是夫妻关系。”叶轻寒眼睛也不眨的直接脱口而出,脸上的笑容很艳,说出的话也很符合他她个性,“所有,照顾老婆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赶紧给我去做饭。”
林凡也被弄叶轻寒的直觉给弄不会了,他赶忙辩解道:“你可别瞎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我什么时候是你老公了?”
“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不是夫妻是什么?”叶轻寒眼神突然凌历下来,语气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态势。“当初是你招惹我的,我现在什么都给你了,你想摆脱我!哪有那么容易!”
“大姐,当初我是在救你呀!而且,也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又不是我主动的,是你强迫我的好吗?这能怪我?”
又扯到了这个话题上,林凡是真的头疼,他发现根本没法和叶轻寒解释清楚,当初的事就是个死结,从他发善心救了叶轻寒开始,这段缘分,或是孽缘,就开始了。
叶轻寒眼神深深注视着林凡,不容置疑道:“我才不管这么多,你占便宜也好,我占便宜也罢,反正我只知道,我需要对你负责,你也要对我负责,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