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的门口,冉元空叫司机把车钥匙给他,他把车钥匙递给谷波,“去把车开出来。”
谷波接过钥匙,两分钟的时间,车就来到酒店门口,他下车站在旁边等候冉元空的指示。
“走!”冉元空走向驾驶室,对谷波说了一声。
谷波心领神会就打开了副驾驶室的门走了进去。
谷波心里面一直不明白冉元空那么急着离开酒店他想去哪里。一路上,他只是听从他的吩咐未曾敢开口询问,直到在等红绿灯时,他才把疑问说出来,“空哥,我们去哪里啊?”
“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冉元空手握着方向盘,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道路,说道。
“等下你爸爸找不到你怎么办?”谷波担心。
“管他呢。”冉元空不屑地说。
他们对话的话音刚落,冉元空的手机铃声就响起了。他瞄了一眼车上的中控显示屏幕。看到屏幕上出现着“冉元荣”三字时,他就伸手过去直接按断了电话。
随后,几乎是在冉元空挂断电话的同一时间,谷波的电话铃声响起,他对冉元空说:“你爸爸.....”
“不理他!”冉元空说。
听到冉元空这三个字的回答,谷波较难为情,心想着:如果不听冉元空的话,他生气的话顶多是骂自己几句,但是如果听他的话不接冉总的电话,万一他父亲翻脸,自己的位置就难保了。
相比之下,他宁愿得罪冉元空也不想得罪冉元荣。于是,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冉元空看到谷波接听电话,他果然生气了。在谷波挂断电话之后,他就骂了一句,“真没用。你管他呢,真是的!”
谷波常跟在冉元空的身边,很了解他,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指责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一次他感觉到很难过,突然觉得他的这句话很刺耳,可是他又不敢反驳。
放好手机之后,他静静地注视着红绿灯的读秒时间,心里面瞬间产生了自卑感,自语道:“嗯,他说的也没错,我确实真没用。如果有用的话,也不至于如此这般奴才模样了。”
谷波,二十五岁,高材生,拥有研究生学历,国内知名的985高校国际贸易专业毕业。
三年前,离开校园后,他人生阅历的第一站就是云乐市。走出校园后他就应聘进入一家外贸公司工作。但是这段工作经历不长,一年后,他就辞职创业,之后和一位校友在云乐市创建了一家贸易公司。可是好景不长,由于经营不善,资不抵债,公司没能够挺过两年就走了下坡路,不得已申请了破产。
公司倒闭倒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还年轻,可是他因此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这才是他愁心的。原本在公司破产之后,他就计划离开云乐市返回家乡,后来在一次电视广告中,他看到了元荣贸易有限公司的招聘信息。
犹豫了几天,他才决定留在云乐市,去应聘元荣公司。顺利入职后,不出一个月,他就获得了冉元荣的信任,常伴他的身边,俨然成了他的贴身秘书。随后不久,秦莲就给他的这个任务:帮冉家看好这个人,冉元空。
就这样,他就多了一份工作,“冉家保姆”。
“空哥,慢一点,这段路行人多。”经过两处红绿灯,汽车行驶在一条宽敞的车道,道路的左边是一条江,右边是一个人工湖,道路的这两边都有许多人在散步,谷波提醒了一句。
可是,冉元空并没有理会他,依然保持了高速行驶。
谷波不敢再吭声。
坐上冉元空的车,犹如坐上飞机一般,不是夸他的豪车舒适而是指他的车速极快,而且他还不分路况,一股蛮劲下的穿梭,好像就在无人区里。
许多时候,他百公里只需二十分钟,除了在红绿灯处安分守己之外,其他路段汽车仪表盘的指针几乎接近爆盘。今晚也不例外,幸好这个时间点路上行车相对较少,斑马线上的行人也不多。
这一路上谷波可是绷紧了神经,坐如针毡,真想跟他换个位置,自己去驾驶,但是他不敢叫换,只能在心里面念叨着阎王爷保佑。
其实,冉元空这飙车的行为已经不止第一次了。交警大队里面工作人员对他这辆挂着四条九车牌的宾利早已司空见惯,这辆车可以说是交警大队的“常客”了,而每次被通知去大队报道时都是由谷波过去处理的。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了一个名叫“茗荟”酒吧的门前,此时一群俊男靓女已经在门前等候。
见冉元空走出驾驶室,女孩子蜂拥而至,她们个个有着火辣性感的身姿,浓妆艳抹的漂亮脸蛋,身高还几乎是一模一样好像是经过精心挑选一般。
“冉公子,好久不见,欢迎光临茗荟。”其中一位女孩子率先出声,其他女孩子站在旁边陪笑着。
冉元空笑笑不语。
谷波把车开到停车场停好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走过来,在拥挤的人群中给冉元空挤出了一个通道。
走进酒吧大厅,张铭和玉莲正好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冉总,我来迟了,刚刚里边有点事情。”张铭见到冉元空时,连声表示歉意。
“冉公子,久违了。”玉莲说。
玉莲是茗荟酒吧的王牌女子,她的声音总是那么甜美娇嫩,听着都让人有种舒心悦耳的感觉。
冉元空回答玉莲,“好久不见。”但他并没有理会张铭。
张铭有点尴尬。作为茗荟的老板,他在云乐市也是有名有脸的人物,行内外许多人都得敬他三分,给他面子,可是冉元空例外,他从来没有把他放心上。
张铭尴尬了一会,不过他并没有生气,笑笑说,“冉总,里面请。”
玉莲读得懂张铭的心思,听到张铭这么说,她立马就走到冉元空的身边,揽着他的手走进了酒吧。
旁边的女孩子看到玉莲的出现,她们知趣的靠边站着。看到玉莲陪冉元空走进酒吧,她们只能默默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她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玉莲作为张铭的掌心人,像冉公子这类的大老板她们只有远远观望陪衬的份,想靠近连一点机会都不会有。
女孩子们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也没办法,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得不到张铭的宠爱。
走进酒吧舞池大厅里,柜台服务员马上就给他们送来了三杯红酒。
冉元空正想拿起酒杯,玉莲责骂了这名服务员,“这是什么酒,没长大眼睛吗?去把卢米拿过来。”
服务员被骂了一顿,不敢吭声,但也不敢走开,她固然知道卢米的价格,但是不知道眼前这位男孩子是什么人物,没有老板的指示,她不敢做主。
张铭见状,说了一句,“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得到张铭的这句话后,服务员才敢去打开那瓶高档的卢米红酒。
玉莲拿起高脚杯敬向冉元空,“冉公子,天天开心。”
冉元空也拿起了酒杯,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象征性地和她碰了一下。这杯酒沾到嘴唇仿佛都没碰到舌头,他就放下了酒杯。
放下酒杯后,他的目光移向了舞台。
只见一位女孩子正在舞台中央弹奏着乐器,一副仙姿佚貌、眉目如画的美人胚,而她的琴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委婉低沉,令人沉醉。
冉元空被她深深给吸引住,站在原地往舞台中央注目了许久。
张铭见状,立马示意玉莲暂时回避。待冉元空“回神”后,他在他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然后就跟他走进了包厢,而其他人跟随玉莲离开了现场。
谷波跟在他们俩的身后走了进去,不过他并没有待太久就出来了。
此时,包厢里只剩下张铭和冉元空两个人。
张铭对冉元空说了句,“冉总,您稍等,马上安排,马上安排。”然后笑眯眯地走出了包厢。
冉元空独自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不久,服务员拿来两瓶还未开封的卢米,见他闭目着并没有去打扰,在斟满一杯酒之后就离开了包厢。
谷波出来后,他在包厢门口正对面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凳子还没坐热,两位女孩子就走了过来,随后服务员就拿了三杯红酒过来。
谷波尝了一口酒就知道是什么档次的了,这句话可不是吹嘘的,因为这些年他跟在冉元空的身边可没少品酒,别说尝后才知道档次,就让他闻一闻都能做出精准判断了。
而眼前的这杯红酒和卢米真是天壤之别,完全可以用最低微来形容。谷波尝了一口之后就不想再尝了。可是女孩子的热情,他也不好拒绝,只好陪着她们继续把这酒给饮完。
大概五分钟的功夫,张铭领着刚刚那位在舞台上弹琴的女孩子走进了冉元空所在的包厢。这一幕尽收在谷波的眼里,远远的看到他们走过来时,他就放下了酒杯往他们的方向注目。
三分钟后,张铭一个人走出了包厢。
谷波看他们走进包厢后,他就收回了视线,不过他的心里面产生了许多疑问,“她是谁?”这个问题首先占据了他的大脑。
谷波没少跟冉元空来茗荟,虽然这段时间冉家忙于筹备成立分公司,他们好久没来,不过他也算是酒吧的老熟人了。他还真的没见过刚刚走进包厢的那位女子。他的脑瓜子翻阅着历史相片,却总找不到这个女子的身影。
坐在他身边的两位女孩子见他发呆失神的模样,低声咯咯作笑,“波哥,我们不比她更漂亮么?”
“漂亮,漂亮,都漂亮。”谷波不假思索的说,不过这更像是敷衍。
顿了顿,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对了,她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
其中的一个女孩子笑笑说:“波哥,吃着碗里的可别看锅里的哦。”
谷波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说:“我还真没见过她耶。”
说完,他主动拿起了酒杯敬向两位女孩子,心里面想得到她们的答案。
谷波一杯酒下肚表示了敬意,脸颊开始红润,他的这幕表情逗得两位女孩子又咯咯笑,其中的一位女孩子说,“她呀,刚来不久,叫如伊彤。”
谷波重复了这个名字,“如伊彤?”
“嗯,来这里应该才两个星期吧。”女孩子说,“波哥,你也好久没来见我们了,都把我们给忘了吧?”
谷波笑笑说:“哪里哪里,忘不了,只是这段时间比较忙。”
“那以后要常来看我们哦。”
“好,好。”
回答完谷波的问题,其中一位女孩子拿起了酒杯说要给他一个惩罚,罚他只顾着看别的女人。
谷波拿起酒杯再一杯见底表示歉意,不过他的心里头反复念叨着“如伊彤”这个名字。
这位女孩子见他豪爽,但又察觉出他心不在焉,故作不高兴的表情贴着他的耳边细语:“波哥,今晚咱们......。”
这位女孩子的声音极具诱惑力和挑逗性,而另一个女孩子只是陪笑着,不过她的双眼同时露出了渴望,这点谷波都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