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杨长云果断洒出烟雾散,让此地升腾起大片浓烟,借机狂奔逃跑。
然而,丹毒巨蟒乃蛇类,天生便可在夜里靠感知体温来分辨猎物方位,区区浓烟,对它而言完全造不成阻碍,笔直穿梭而过,毒牙弹出,就往杨长云扑去。
杨长云见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跑不过丹毒巨蟒,无奈只能停下逃跑,顾不得肉疼一咬牙吞下一颗极品万灵丹,转身抄起丑陋短刀就怒吼杀去。
“来啊,老子不怕你!”
……
小半个时辰后。
杨长云成功剁去丹毒巨蟒的三角头,挣脱丹毒巨蟒的绞杀,将软趴趴的蛇躯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万幸,这条丹毒巨蟒才刚成年不久,不然他的玉像身还真抗不住其的巨力绞杀。
杨长云草草用金疮药涂抹身上的十几处蛇吻,心悸犹存,若非他的极品万灵丹给力,被丹毒巨蟒咬上第一口时恐怕就没命了,哪可能被咬十几口而不死。
想必丹毒巨蟒死时,也很疑惑他为何还没毒发身亡的吧?
此地血腥味太浓,不宜久留,杨长云压下杂乱的念头,强撑着疲惫身躯割下蛇胆,迅速离开。
直到杨长云在某片乱石堆中找到一个十分隐秘洞穴,走入其中后,杨长云才一屁股跌坐地上,昏昏欲睡。
不过杨长云没睡去,他感觉不太得劲,似乎忘记了什么,他睁开眼,从背后抽出那张用了四年的羊皮盖在脸上,在毛茸茸的羊毛中左右摩擦,迷恋地深深吸了一口羊味,满足一叹:“啊~”
这才抱着羊皮昏沉睡去。
次日,烈日高照,晒得乱石洞内炎热不堪,杨长云才精神饱满醒转过来,检查伤口已无大碍,状态极好。
杨长云掏出干粮吃起来,丝毫没有外出的意思。
他决定就窝在这儿,等五天后华山试炼结束再出去,他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压根不担心这五天饿着渴着。
吃饱喝足,杨长云无所事事,索性就修炼起纳灵诀,虽然这纳灵诀一年多来进展依旧不大,始终卡在运转周天的最后一段距离,甚至进步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但积水成多的道理杨长云还是懂得的,没因此气妥,每天都会老老实实地修炼。
杨长云算是明白了,他的资质可能很差劲,若无灵药相助,这运转周天的最后一段距离,他或许还要七八年才能突破。
所以,杨长云才越发迫切想要摆脱灰袍奴仆身份,借用外门弟子的名头得到合理获取药材与废丹的机会,用双头向日葵融合出灵药,使自己一举入门纳灵诀,成为跟杨城城一样的修仙者!
而这,相信用不了多久,只要他乖乖地能熬过这几日,通过试炼,便是真正的外门弟子,重获自由身!
一想到此,杨长云的嘴角便止不住勾勒出笑意,差点扰乱了纳灵诀的周天运转,险些功亏一篑,杨长云忙收敛心神,专注运转周天。
直到体内经脉隐隐涨痛时,杨长云才调息停止修炼,转而研究起来自丹毒巨蟒的蛇胆与蛇蛋。
后者不必多说,杨长云对蛇类无感,并不打算孵化蛇蛋,蛇蛋在他手里的下场,要么被卖掉,要么就是被当作消耗品毒弹来阴人。
至于蛇胆,杨长云在学识堂翻阅丹毒巨蟒资料时,就发现其中加夹着一张以丹毒巨蟒的蛇胆为引子,名为增目丹的药方,成丹后服用可使人目力大增,乃江湖上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只可惜,其他几味主药都是些上了年份的珍贵药材,哪怕得到了丹毒巨蟒的蛇胆,一般人也没能力凑得齐几味主药,且增目丹提升目力的效果并不显着,又仅有吃下第一颗增目丹时才有效果,不可叠加服用,打消了许多富有资产的子弟的想法。
他们有钱却不傻,相比所用药材的珍贵程度,仅区区提升一点半点的目力明显不值得,这才使得药方逐渐蒙尘,无人问津。
因为比较感兴趣,杨长云就记了下来,而如今意外获得丹毒巨蟒的蛇胆,自是免不了对增目丹产生想法。
毕竟对他人而言,丹毒巨蟒蛇胆好得,几味主药不好得,而对杨长云而言却恰好相反,蛇胆不好得,上年份的珍贵主药却好得,有双头向日葵在手,大可用低年份的主药来融合提升主药品质!
且,杨长云有个想法,增目丹唯有吃下第一颗才有效果,那他完全可以仿效极品万灵丹那般,将炼成的增目丹继续融合,把品质拔高到所能抵达的极限,再吃下增目丹!
这般,他完全可以将增目丹的价值发挥得淋漓尽致,达到药方创始人都想象不到的高度!
这般一意淫,杨长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头埋在羊皮里深呼吸许久才缓过来。
时间匆匆,眨眼三日就过去了,原本杨长云以为他会就这么待到华山试炼的结束,成为外门弟子,然而,事与愿违。
阳光明媚的这天。
咻!
“该死!”
一位白袍的华山内门弟子踏足乱石地,嘴角喋血,捂着腹部伤口艰难躲避来自后方追杀之人的暗器攻击。
他左闪右移,腾挪不断,可速度却是越来越慢,后方的追来者不一会儿就追了上来,其中一位雄狮般的金发身影裹挟骇人气势,欺上身前,抬手便是凶猛一刀劈来。
“司马锏明!”
内门弟子已经力竭,自知再无生还可能,他目眦欲裂,怒吼道:“你这个狼山帮的卧底,枉我华山对你不薄,枉我唤你多年的一句大师兄……”
噗嗤!
刀落人头飞。
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正巧落在杨长云的藏身之所,吓得乱石洞内匆匆结束运功,悄然看戏的杨长云心头狂跳,浑身鸡皮疙瘩耸起,捂着嘴,大气不敢喘。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华山派武功高绝的大师兄,竟然是狼山帮的人?!
完了!
看着落到洞内的人头,杨长云忽意识到自己极度不妙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