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前辈,光听声音,你怎知大师姐的年纪就轻了?”
杨长云低声反驳,“万一大师姐修为高深寿元悠长,才青春常驻呢?”
“呵呵,小友,同境界的修士才相互称师兄弟,要是所谓的大师姐修为高深,就该喊师叔了!既然是炼气期,又哪来的悠长寿元?”
油灯前辈淡笑摇头,声音渐消失。
杨长云无言以对。
说时迟那时快,一人一羊的交流不过眨眼间结束,杨长云动作不停,才刚推开丹房门,油灯前辈的声音就已经息去了。
而杨长云入丹房的那一瞬,立刻被盘坐鼎高丹炉旁,清丽动人的白发女子所吸引目光。
白发女子给他的第一印象,是美!好美!
是少有的极品美人,丝毫不亚于在望国江湖上,有人间绝色之称的紫柯儿!
且比起紫柯儿的古灵精怪的气质,白发女子更多是给他一种冰山般高冷的气质,更令世人遐想连连——若能将之征服,征服欲该是多么的满足?
亦或是若被白发女子所征服,该死的抖欲该是何等的……
随着杨长云推开门,白发女子正好将目光移来,四目相对间,杨长云忽地瞳孔一颤,往下一瞥,避开了与白发女子的对视。
他虽不是好色之徒,但毫无防备间见到此等姿色女子,难免会心跳微微加快,有些不自在。
“你终于来了。”
短暂的沉默间,白发女子率先打破安静气氛,她朱唇轻启,却是用好听的声音携带着极度的不耐烦,低沉道:“你再不来,空师弟就要被我打死了!你可知道,他这些日子向我求饶多少次,烦了我多少次?!”
“呃……”
杨长云愕然,这才明白空梧辛满头包是怎么来的,对白发女子的脾气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才深刻明白空梧辛所言中的脾气有‘亿’点不好是什么意思,和他想象中,有那么一大段差距。
杨长云不由得对空梧辛产生怜悯,都老掉牙了,还被人打成这样,这大师姐的性格真是暴躁啊,辛苦你……
不对!
不对不对!
杨长云忽恍然醒悟过来,他怎么敢怜悯别人的,现在做这大师姐的烧火童子之人是他啊,该被怜悯的,是他啊!!!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事已至此,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一旦透露出一点悔意,莫说眼前这位脾气不好的主会怎么收拾他,就连空梧辛,怕也是得削死他!
杨长云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希望自己这个月来的努力,能够应付得了难缠的大师姐吧!
“实在抱歉,给大师姐造成如此大的困扰,我惶恐至极,还望大师姐原谅!”
杨长云做出一副知错的惶恐模样。
“算了,不怪你,被我打,是他能力不行。”
白发女子见状,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虽然对杨长云是新人弟子很不满,但起码态度还算可以,这让她烦躁如火山的心稍稍平复点儿。
“既然都是丹峰的人,认识一下吧,我乃丹峰炼气期的大师姐,白瑶光,你叫我大师姐亦或白师姐都可。
做我的烧火童子不难,我对你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
白瑶光竖起一个芊芊玉指,冷声道:“那就是零失误!只要你做到这一点,不害我炼丹失败,其余时间随便你干什么我都不管,也懒得管,但是,一旦你连累我炼丹失败,那我一定会让你体验下何为人生的失败!
听清楚没有!”
杨长云闻言一凛,赶忙拱手回应:“师弟杨长云,必定将大师姐的话铭记于心,尽可能辅助大师姐炼丹!”
白瑶光满意地轻轻颔首。
“好了,准备开始炼丹!”
白瑶光休息够了,当即准备再开一炉丹,杨长云见状,立马走到丹炉旁边的一个蒲团上坐下。
然而正当白瑶光准备开始炼丹,牵引丹峰内地煞之火时。
咚咚咚!!
‘零零柒’的门被敲响了。
正要全身心投入炼丹的白瑶光顿时被敲门声干扰,法诀一歪,地煞之火从丹炉顶口喷出,险些就燎掉了她的发鬓与杨长云的眉毛。
白瑶光顿时心情奇差,脸色阴沉地险些滴出水来,坐在旁边被惊得捂眉的杨长云明显听到她的握拳的手捏出了脆响。
她散去法诀挥手熄灭地煞之火,起身腾腾地大跨步走向丹房大门,火气十足地祭出一柄冰剑型法器轰去。
砰!
只见房门上刻画的阵法剧烈闪动,随后陡然化作冰晶破裂,冰剑法器势不减缓,携带让杨长云难以呼吸的威压向门外敲门之人杀去!
门外之人明显吓一大跳,好在有‘零零柒’丹房大门做缓冲,他才及时反应,脸色大变的同时迅速掏出一张宝光四射的符箓,一个六菱形的半边透明护盾在冰剑法器距离他眉间仅有二指距离及时出现,险险挡下这一击。
“牧刑!”
白瑶光道出来人姓名,精致如瓷娃娃的脸上杀意毕露,一字字咬牙道:“你想死?!”
“白师姐,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是否需要我帮忙,不至于,真不至于!”
牧刑一副浊世贵公子模样,一脸惊惧地强笑着,双手快速摆动。
“呵,就你这水平,也配说帮我?”
白瑶光刚暴怒出手,气消了一些,理智回归想起同门相残乃门中大忌,起码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同门,这才不甘地收回冰剑法器。
牧刑见状,这才大松口气散去六菱形护盾,看向保住他一命的护盾的目光满是肉疼。
这可是中阶符箓中,号称能接下筑基修士随手一击,防御力最强的‘六甲盾’啊,一张就要卖两百块下品灵石,且还常有价无市。
这本是他保命的底牌,没想到在这平白给耗费掉了。
“白师姐,话不能这么说呀,整个丹峰都知道我的水平只在所有炼丹师之下,我帮不了白师姐,那就真很难有烧火童子帮得了白师姐炼制火煞丹!”
牧刑将肉疼情绪隐藏,脸上恢复以往的温和笑意,缓声解释,“白师姐,莫要生气啦,都是师弟的错,只是师弟太想帮到白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