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刚转身冲出去百余米,便发现林拾七竟然诡异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突然间的情况让岳绮罗的眉宇深深地皱了起来。
接着她干脆落在了地上,双手交错着放在肚子前面,面带轻笑的看着林拾七:“好一个狠辣的贵公子,不过这才是我岳绮罗应该寻找的男人,我承认这次输了,你准备将我怎么样?”
林拾七脚尖点地,落在了距离岳绮罗不足五米的地方,冷笑道:“岳绮罗?这是你的名字?你似乎并不怕死?”
岳绮罗抿嘴轻笑:“这个你还真说对了,我虽然实力不如你,可我灵魂不死不灭,哪怕地府阎君都拿我没办法,你又能奈我如何?!”
“灵魂不死不灭...…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话音落地,林拾七忽的朝着岳绮罗抬手,身上的乾坤须弥戒骤然间红光大作。
刹那间,岳绮罗只感觉一股宛若泰山压顶的气息朝着她涌了过来,紧跟着,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朝着林拾七飞了过去。
这个时候,岳绮罗才慌了起来,尖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面对着岳绮罗的惊慌失措,林拾七却恍若味觉般的继续将她收了进去,之后才低声道:“什么东西你自己进去体验一下就知道了。”
说话间,他抬手在乾坤须弥戒上面轻轻地抹了一下,下一刻,他便听到了乾坤须弥戒里面传来的岳绮罗的惨叫声。
直到这个时候,周围的黄沙尘土才渐渐地开始回落地面。
不远处,四目道长面色惊讶的跑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林拾七:“嘿,你这个臭小子,辣手摧花啊你?”
林拾七微微怔神,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要不..我将妖鬼给你?”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道场里面还有些事情,以后有时间记得来我这里喝酒啊……”四目道长没等林拾七说完,便拽着一休大师道:“臭和尚,走了,留在这里是舍不得那个妖鬼嘛?”
一休大师张张嘴,只感觉一口老血被呛在了喉咙里,一张老脸瞬间变得通红无比…...
芒砀山。
一个自古以来就存在着各种神秘色彩的地方。
传闻两千年前,汉高祖在此地斩白蛇起义之后,这里便留下了各种各样的传说。
当然,其中到底有多少真的,多少假的,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若是在前世,这些肯定是假的,但在这个世界里,那些传说当中真假就难辨了。
此时,原本正值正午,可整个芒砀山却处于一片灰蒙蒙的雾气环绕当中,以芒砀山为中心,方圆五十里之内,全都是冰冷刺骨的煞气充斥。
而且芒砀山虽然地处南北方交界,但此时毕竟才刚刚进入深秋,所以周边的温度仍然还有二十多度。
可唯独在这些煞气笼罩的范围内,却早已是冰霜覆盖,晶莹的冰锥子宛若一座座小型的山晶,布满了整个芒砀山,让整座山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钻石,闪晶晶的,夺人心魄。
咔......咔......咔......
突然,一阵轻缓的脚步声打破了芒砀山的寂静,林拾七背负着双手走进了煞气当中,身上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奇了怪了,这边的情况怎么会这么诡异?”走到芒砀山下,林拾七双眼闪烁,芒砀山是地府那边给出来的三煞位之一,可三煞位他见过不少,但和芒砀山这样子的,一个都没有。
不仅如此,这里的情况反倒是有些像是道门典籍中记载的一种阵法,名为七星龙泉阵,此阵法以北斗七星为基准,天雷诛邪符为阵基,再结合包括养尸符、控魂符等数十种邪符作为阵星,从而形成的一种极其诡异的阵法。
七星龙泉阵,最大的作用便是用来炼制尸鬼,所以早在几百年前,这种阵法便被整个道门联合地府给直接毁掉了,并且确保没有任何传承留下来。
若是换个地方,林拾七或许会震惊一下,可现在,这里是芒砀山,那就没什么事情了,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里的七星龙泉阵到底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可就是因为这个,林拾七的表情才变得愈发的凝重,毕竟按照传说,这里可是一条白帝之子的!
白帝之子,也就是传说中被刘邦斩掉的那条白蛇,当然,那条白蛇到底还存不存在,那就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林拾七的手指上忽的传来了一道清脆中带着惊讶的声音:“咦?这里竟然是七星龙泉煞?”
听到这个声音,林拾七忍不住嘴角轻抽,抬手在自己的手指上面敲了一下:“给我老实点儿!”
“好嘛好嘛~切~你自己都确认了,我身上除了一些煞气之外,连半点儿业力都没有,竟然还这么对我,你难道喜欢男人?”
“你给我闭嘴!”林拾七满头黑线。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岳绮罗。
原本林拾七以为岳绮罗修炼邪术,那么手上肯定是有人命的,尤其是这家伙连夺舍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杀人对她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通过乾坤须弥戒的熔炼,林拾七却诡异的发现,岳绮罗身上的煞气很重,毕竟是妖鬼,有煞气是正常的,但是这家伙的身上竟然没有业力,尽管也没什么功德,但仍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这也是为什么岳绮罗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毕竟乾坤须弥戒可不单单只是用来存储的虚弥空间,其中还有包括三昧真火,天地真火以及九幽冷焰在内的三种天地灵火,可焚烧万物,熔炼天地,最主要的是,其中的天地真火,是可以熔炼所有生灵的本质,查看生灵善恶的存在。
所以,在知道了岳绮罗没有杀过人,就算是夺舍的这个人也只是一具尸体后,他便将她的性命留了下来。
原本林拾七是打算直接将岳绮罗放走的,至于以后她和无心法师之间的恩恩怨怨,那个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