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下意识地揉了揉肚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地吃上一顿饭了。
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难以忍受。
无奈之下,刘海中决定先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于是,他强撑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着后院走去。
走着走着,身旁恰好路过中院的一位大妈。
刘海中眼睛一亮,连忙开口喊道:“哎,王家嫂子,等一下!”
然而,那位王家大妈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一看到是刘海中,脸上立刻露出惊恐和厌恶的神情,仿佛见到了瘟神一般。
只见她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口鼻,脚下步伐也加快了许多,故意绕开一个大大的圈子,远远地避开了刘海中。
刘海中此刻一脸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身上散发着臭味不成?”
带着满心狐疑,刘海中缓缓地低下头,凑近自己的身体轻轻嗅了一下。
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气味直扑鼻腔,仿佛置身于一个堆满粪便的粪池之中!
“哎呀妈呀,这股味道简直太正啦!”刘海中忍不住惊呼出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儿当场呕吐出来。
他定了定神,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的身躯,只见衣服上星星点点地沾染着一些黄褐色的污渍,看起来像是刚刚从茅坑里捞出来一般。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难道把我扔到茅坑旁边去了?”刘海中气急败坏地嘟囔着。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王家嫂子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无奈之下,刘海中只得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一路上,那些偶遇他的大姑娘和小媳妇们,一见到刘海中的身影便如同躲避瘟疫一般,纷纷远远地绕开道路而行。
对此,刘海中并未过多在意,只当是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难闻气味将她们给熏跑了。
就这样,他径直走到了自家门口,伸手推开房门,一眼便望见屋内一大一小两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哥,你说咱们如今该如何是好呀?院子里的那帮家伙都一门心思要把咱们赶走呢。”
“可不是嘛,我瞧着那贾张氏最近这两日在咱家门口来回溜达都不下十来趟了。”
年纪稍小些的那个声音充满了焦虑与无助,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担忧。
“放心吧,没啥大不了的事儿,有大哥在呢,那些家伙能掀起多大的浪啊。”
尽管刘光天的脸色仍带着些许担忧之色,但他心底里还是挺踏实的,觉得江建国站在他们这边,整个大院的人都休想把他们怎么样。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怒喝传来:“你们这俩小兔崽子,在那儿磨蹭啥呢?还不快麻溜儿地,给老子弄点儿水来,好让老子洗一洗这身上!”
原来是刘海中冲着他俩吼道。刘光天微微侧过头,用眼角余光斜睨了刘海中一眼,却并未开口回应。
而一旁的刘光福,向来胆小怕事,可不敢像刘光天那样公然与刘海中作对。
听到父亲的命令后,他二话不说,立马站起身来,四处寻找水盆准备接水。
然而,刘光天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刘海中的呼喊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这下子可把刘海中气坏了,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刘光天气急败坏地骂道:“嘿,我说刘光天,你是不是耳朵聋啦?老子叫你半天了,咋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面对刘海中的责骂,刘光天非但毫无惧色,反而梗起脖子,毫不退缩地回瞪着刘海中,挑衅般地说道。
“我就是不想动弹,怎么着?你要是看不惯,可以过来揍我一顿呀,大不了你回头接着进局子里蹲着去。”
刘海中闻言,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几张,想要反驳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这臭小子,行,算你有种!老子现在不跟你计较,等老子收拾停当了,再好好收拾你!”
说罢,便气呼呼地转身自顾自忙活去了。
只见刘海中几步走出门口,二话不说便将身上穿着的衣服裤子扔向角落里。
接着,他迅速拿起一条毛巾,走到水盆前,将毛巾完全浸泡在水中,然后捞起拧干,开始仔细擦拭自己的身体。
擦拭完毕后,刘海中在衣柜里翻找出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动作麻利地换好。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他端起水盆,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水泼洒到门外。
做完这些,他挺直了腰板,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回屋内。
进屋后的刘海中,径直走到一侧坐下,然后目光如炬地看向刘光福和刘光天,用手指着对面的位置,语气严厉地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坐过来!”
听到父亲的命令,刘光福不敢怠慢,赶忙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坐了过去;而刘光天虽然心有不满,但还是轻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挪到了对面坐下。
毕竟,他们都姓刘,现在面临如此困境,如果再不一起商量商量应对之策,恐怕真就要被人家像打包行李一样赶出这个院子了。
刘海中的眼神紧紧锁定在刘光福身上,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他压低声音问道:“刘光福,我问你,是不是你出卖了咱们家?”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刘光福瞬间懵住了,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反问道:“爸,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怎么会跟我有关系呢?”
“那天夜里我刚一到那儿,还没反应过来呢,江建国就带着两个公安冲出来把我摁在了地上,我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啊!”
刘海中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刘光福,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出一丝破绽,但刘光福一脸坦然,言辞诚恳,看起来完全不像在说谎。
刘海中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如果不是刘光福干的,那会是谁呢?按道理来说,这件事应该没有其他人知晓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