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珠一边说着话,一边猛的掰过江茯苓的身子,想看清对方的样子,结果却在看清的那瞬间被吓了个半死。
丑得惊为天人,她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干净了。
这么丑的女人,怎么会入珩哥哥的眼?
这不可能!
将自己看见这张脸涌起的恶心压下,秦珠指着江茯苓现在的脸,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珩哥哥,这个丑女人是谁?”
原本一直抓着江茯苓的手,盯着对方手上疤痕的商珩在听见这句话立即抬眼朝她投去冰冷的视线,“你说什么?”
目光中没有夹带任何感情,有的只是刺骨的冷意。
那是商珩上场杀敌时才会有的视线。
此时他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秦珠,被他盯着的秦珠感觉自己瞬间像是被头嗜血的猎豹盯上,而对方正在思考要如何将她撕碎。
她害怕得后退一步,手扶着身边的婢女才站稳身子。
“我……我说错了,我是想说……这个人是谁啊。”
不怪她会脱口而出“丑女人”这个词,实在是因为江茯苓现在的脸简直一塌糊涂。
她考虑的很多,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又活了”这件事,既然这样的话,那她就得做点必要的伪装。
早上离开商珩的卧房前,她让商珩去买了一堆胭脂水粉,虽然不知道她想干嘛,但商珩还是去了。
结果等江茯苓出来的时候商珩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张脸。
别的都没有什么区别,唯有那张脸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夸张浮夸的眼妆,惨白如纸的脸蛋,以及不知道从哪扣来的紫色胭脂,造就成了江茯苓的脸。
她还以为商珩看见她这样会被吓一跳,可是她错了。
商珩的看见她这样,完全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即便移开了目光。
好奇商珩的看法,江茯苓还追上去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今天咋样?漂亮吗?”
“漂亮。”
对方回答的极其果断,没有半分犹豫。
听见他的回答,江茯苓脸上出现了鄙夷的神色,在心里腹诽。
睁眼说瞎话。
见秦珠改了口,商珩这才收回了目光,只不过对方的问话他没有给予回答,而是冷淡开口,“与你无关。”
说完又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秦珠手中提着的食盒,“有事?”
秦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送吃食的,只不过因为江茯苓刚才的一系列动作而分散了注意力。
此时听见商珩主动问,她忙上前两步,“珩哥哥,这是我亲手做的枣糕,送过来给你尝尝。”
说着她走到商珩身边,离他离得很近,弯腰打开食盒时,她的腰差点就要撞到商珩手上去了。
这演技拙劣得江茯苓想笑。
好在她忍住了。
虽然没能成功碰瓷,但秦珠并未放弃,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腰,轻呼一声,直接朝商珩身上倒去。
江茯苓看见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这样也行?
眼看着商珩就要抱得美人归,他却忽地站起身,躲避了对方这光明正大的碰瓷,就连衣角都没让对方碰到。
而秦珠则因为无法彻底收住,一个跟斗直接摔到了商珩脚边,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哈哈哈哈哈哈……”
江茯苓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抓着她的手,商珩的冷眼朝地上的人看去,“有心了,不过我不爱吃枣糕。”
“易禾,送客。”
-
看见那张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脸,沈初震惊过后便是恍然大悟。
这位就是徐三说的谢冥要立的太子妃?
沈初拽了拽身旁人的衣袖,“安宁……这位就是你未来的嫂嫂?”
这句话从沈初口中说出来,谢安宁只觉得讽刺极了。
她冷笑一声,“她也配?”
闻言沈初微怔,眉头皱起。
“安宁,这话可别被殿下听见了,他要是知道,定是要生气的。”
毕竟这可是谢冥即将要立的太子妃。
待会被被谢冥听见了可是要生气的。
哎,像她这样贴心的人哪里找啊?
“初姐姐吃糖吗?这是安宁刚才出宫带回来的,味道还不错哦。”
她递来的是一颗饴糖,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不过沈初还是接过来了。
“尝尝呗。”
“我们走吧,想来安宁应该是记错路了。”
将糖吞下,沈初就要拉着谢安宁离开这边。
可是还没等她们离开,原本失踪的秀红突然出现,高声道,“公主,奴婢发现了这个!”
早就等着这一幕的谢安宁闻言立即停下了脚步,并且将沈初也一并拦了下来。
“初姐姐,等一下。”
原本想要远离面前这个人的沈初就这样被迫停了下来。
她循着声音看去,看见了谢安宁之前带来的婢女。
好像名字叫做秀红?
她是发现了什么?
沈初去看她手上捏着的东西,感觉那玩意有点眼熟。
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等到秀红走进后,她才真正看清对方手中捏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木偶娃娃,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
在这木偶身上扎满了银针,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谢安宁一把将其夺过,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沈初都死了你都还惦记着她吗?在这木偶小人上写上她的生辰八字又扎满银针是什么意思?死了都不想她安稳吗?”
原先沈初还不知道谢安宁为什么看完上面的内容脸色会瞬间变得难看,听到她说的话后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扎小人?
还是扎她的小人?
她都“死”了,还不放过她呢?
不等沈初继续深想,她的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一时间竟是站都站不稳,眼看着就要直接栽倒在地,好在谢安宁及时扶住了她,否则她将直接摔倒在地。
沈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闪过刚才谢安宁递给自己那颗饴糖的画面。
那颗糖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