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作为一个与宗飞逸差不多大的小孩,他矮小的身躯站在人群当中并不起眼。
也正因如此,当那位齐师兄与小胡子师兄交谈的时候,他站在旁边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随后就看到了宗飞逸在擂台上被人打败的场景。
这一幕让苏青鸿很不爽。
他清楚,宗飞逸绝对不是自愿上去的。
秦师兄曾告诫过他,在没有修完五百本剑法之前,不能上擂台进行斗法。
秦师兄是这么说的:“擂台斗法不看修为,只看技法,所以在没有对法术,剑法,符箓有把握的情况之下,上去就是挨揍。如此一来,斗法就没有任何的意义,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苏青鸿觉得秦师兄说的很对,在技法还不够纯熟的情况之下上去就是挨揍,学不到任何的经验。
因为你压根就不懂,怎么体会?怎么学?
结果现在,什么都不懂的宗飞逸,被人逼迫上了擂台。
并且还是单方面的挨揍。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就为了赚灵石?”苏青鸿觉得这有违道义,也不符门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父亲从小就告诫过他,冲动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必须得想个法子把宗飞逸给救出来。
“你小子不好好练剑,怎么这儿,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现在参加擂台赛没意义的。”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只温暖的手掌罩在了苏青鸿的上面,非常用力的揉了揉整洁的头发,然后把这头发给弄乱。
苏青鸿此刻没有反应,而是回头看向师兄,那表情很不爽也很委屈。
“额,你别生气嘛……头发我帮你弄好。”秦星剑嘿嘿一笑,开始摆弄头发。
苏青鸿拉上师兄的手,离开了擂台的范围,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把他刚才所看到听到的事情跟眼前的师兄说了。
秦星剑闻言之后,神情未变,思索片刻后问道:“你是想救你的好友?”
“嗯。”苏青鸿郑重的点头,非常的想。
“走,带我去看看,是哪两个人在打假赛。”秦星剑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把他刚弄好的头发给弄乱了。
“师兄!”苏青鸿一脸无语的看着他。
“哈哈哈,赶紧走赶紧走。”秦星剑笑嘻嘻的说道,仿佛方才苏青鸿所说的事情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一样。
但苏青鸿知晓,师兄肯定会管的。
旋即。
他就带着师兄来到擂台边上。
此刻宗飞逸已经从擂台上面走下来,齐师兄与另一位师兄都站在他身旁叮嘱些什么。
“师兄,就是他们俩,那个跟我一样大的就是我好友,宗飞逸。”
“我知道,你们一起从青竹院出来的。”秦星剑自然是知晓宗飞逸的,当时还吓唬过这小子来着。
“那师兄,有办法可以解决吗?”
秦星剑挑了挑眉头,摊开手说道:“可能没办法。”
“啊?为何?”
“因为那两个家伙,一个叫齐沐,他是长老齐云山的孙子。一个叫单阳,他是修真家族单家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存在,并且还是齐云山的徒孙,这两人的上边都是齐长老。”
“然后呢?”苏青鸿问道。
“所以师兄没有办法帮你解决此事,这两人与我是同辈,因为背后有齐长老,经常会做出一些霸道出格的事情来,眼下宗飞逸在他们的手中遭罪,谁都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秦星剑直截了当的把利害关系跟眼前的苏青鸿说了出来。
“那就不管了吗?”苏青鸿不理解。
“嗯,没办法管,再说了,谁敢管长老的孙子?哪怕我是预备执事,在他们的面前也只是个小人物而已。”秦星剑说道。
苏青鸿捏紧了拳头,蹙眉道:“可他们这样对宗师兄,宗师兄肯定会出事的吧!”
秦星剑无奈的说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在青竹院的时候,这两人就把一个同期的记名弟子给逼疯,最终只能离去。”
苏青鸿想说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很无力。
他本以为秦师兄可以解决此事,可现在想来,却压根不是这么回事。
“真的管不了吗?”
“管不了。”秦星剑坐在一旁的石墩上面,平视眼前的苏青鸿:“青鸿,修真界讲究实力为尊,你有能耐有实力,在哪里都会有人尊敬你。宗门亦是如此,若他们连个人的身后没有齐长老,我自然可以出手帮你解决,因为我比他们都要强。”
“但正因为有齐长老的存在,我没办法出手。”
苏青鸿低下了头,他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还想问一问门规是否可以解决,但是转念一想就能明白过来,有齐长老在,就算有门规又如何,最后齐沐和单阳两人还是会逃脱制裁。
至于宗主……宗主怎么可能来管这等小事。
“我明白了。”苏青鸿语气落寞的说道。
“明白了就好。”秦星剑拉起他的手:“走吧,继续练剑去。”
苏青鸿回头看了眼宗飞逸,正巧宗飞逸也朝着这边看了过来,旋即他看到宗飞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并且小心翼翼的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此地。
苏青鸿非常的不甘心,但却又没有办法。
旋即他又看向眼前的高大背影,这一年多相处下来,在他的潜意识里面,一直觉得秦师兄是一位非常嫉恶如仇的存在,按道理来说,他不可能拒绝此事啊。
难道……秦师兄有别的想法?
他思索片刻之后,决定先等一等。
此事一时半会人也急不得,若是秦师兄真的有法子,说不定会在接下来的日子当中行动的。
但是苏青鸿又担心秦师兄确实不想管。
若真如此的话,自己该如何?
回到练习剑法的场地,他心不在焉的练习剑法,一旁的秦师兄也没有催促。
他瞥了眼秦师兄,发现对方正盘膝坐地,闭上双眼,不知道在干什么。
苏青鸿仔细想了许久,眉头紧皱:“或许,得我来才行,秦师兄说的很明白了,既然宗师兄是我的好友,那就不能让秦师兄涉险。对!得我来想办法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