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的脸色微微发黑,“你把小神仙的原话,说给我听!”
“那签文上写着: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人家小神仙也说了,只是时机未到,让我耐心等着就是了!”
陈老爷心里乐呵了,嘴上却还是十分嫌弃,“你孩子的影子,还没见到呢,咱们怎么知道,他准不准?”
“那怎么办?人家都说不急了,我还能立即生个儿子出来?再说了,就是那些女人现在敢生,我也不敢认啊!”
谁知道生出来,是不是他的?
“要不,我给你请个大夫?”陈老爷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志峰像是吃了死老鼠,恶心坏了。
“你怎么还惦记这一出啊,我都说了,我很行的,我不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这要是传出去,我可是没脸见人了!”
“咱请自家养的大夫,私下看看就是了,料他也不敢张扬!”
“不行!”
陈志峰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你要是不放心,那你晚上到我房里,我证明给你看,看大夫这事儿,绝对不成!”
陈老爷一张老脸,羞燥不已,观看自家儿子的房事,这混账也是敢说,实在有悖礼教!
“你给我闭嘴!”
他冷喝一声。
陈志峰还是有点礼义廉耻的,他也不敢大声嚷嚷,小声说道。
“老爹,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如今小神仙也认可了我的能力,我肯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不,生一群!”
“行了,你好好收拾收拾你自己,我晚上再来会会这个小神仙!”
陈老爷甩袖而去。
而此时,身处客房的周雁秦,心情也并不美丽。
“这是我?”
周雁秦捏着手中的画像,“你是在哪里弄来的?”
他谨慎地看了一眼王斧,难道这小子为了找自己,还在这么短的时间,找画师,给自己画了一张像?
不对啊,看这画功,鉴定完毕,不是王斧能请的起的。
而且一张工笔白描,还勾勒的这般细致,一看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这是我做工的时候发现的,码头那边有一群人,正在打探你的消息!”
王斧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小弟还没消息,他该怎么应付呢?
“你觉得会是谁?”周雁秦疑惑地问道。
实则心里,闪过一瞬暗喜,这不会是自家阿爹阿娘,来找自己了吧?
我就说嘛,他们肯定是发现了,自己故意留下的线索,感谢天,感谢地,终于要解脱了!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我小弟!”
他叹了口气,“听他们的口音,应当是北边来的!”
北边?周雁秦心中的兴奋,瞬间浇灭了!
他的家人都在上京,所以这批人,很可能又是敌人?
周雁秦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
北边的人,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也不是昭王那边的人,那只能阴谋论了,难道是有人想拿自己这事儿,扳倒昭王?
也不对啊!
自己没死这事儿,只有王家兄弟和自己知道,王钺那老狐狸,现在估计早就以身就义,重新投胎了!
那还有谁?
周雁秦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这背后,还有一只黄雀在虎视眈眈啊!
唉,皇位之争,真他妈不是人能参与的!
“你家昭王,在北边是不是也有些敌人啊?”
周雁秦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走漏了风声,有人想用我害你家主子啊?”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王斧想到这种可能,心里焦躁不已。
“怎么办?等死吧!”
周雁秦两手一摊。
不过一刻,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不行!
落在王斧手里,除了吃的差了点儿,起码还挺安全的,毕竟这人是个傻子,好忽悠。
这要是落在其他人手里,难保不会吃些苦头!
“雁子啊,咱们跑吧!”王斧一咬牙,“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先躲起来再说!”
“当野人啊?”
周雁秦摇了摇头,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够苦的了,还找个深山老林待着,那还活不活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周雁秦眯着眼睛。
“现在西司镇,见过我的人,可不在少数,一打听,估计就知道了,咱们得搞个迷魂阵,让人家以为咱们走了,实则没走!”
“那要怎么做?你也说了,人家一打听,咱们就露馅了!”
王斧头疼欲裂。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周雁秦突然开口。
“这里自然是很好啊!”王斧的心中越发着急,“你问这干嘛?咱们还是快逃命去吧!”
“你觉得咱们住在这里,怎么样?”周雁秦反而不着急了。
“你脑子坏掉了?”
王斧睁大了眼睛。
“咱们凭什么住在这里?再说了,抓你的人就在西司镇,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里来了!”
“你别急啊,我不是说了,咱们要搞个迷魂阵吗?这不需要人配合啊?”
周雁秦安抚道。
“我已经有主意了,你看着就是了!”
上京
“不见!”
顺和公主听到李家来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郎君,这是内宅,你怎可擅闯?”翠桃连忙阻拦。
可李成荣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一身蛮力,根本无人抵挡的住。
“大胆,李成荣,你有何脸面,擅闯我侯府?”
顺和公主眼露凶光。
“公主,成荣有话要讲!”李成荣吧唧一声,跪在顺和公主身前。
“你走吧,我周家不欢迎你!”
顺和公主看到李成荣,脑子中,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吴耀宗的话,心中对他满是芥蒂。
“公主,我自知罪无可恕,可平安弟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能这么对他!”
李成荣呐喊道。
“平安是你能喊的吗?”
顺和公主身形微颤,这害人精,有何脸面来指责自己?
“公主,平安弟已经西去,你该让他入土为安,而不是把他拘在这世上,让他受苦啊!”
李成荣痛心地劝阻道。
“你这贱人是何用心?我儿活的好好的,不需你来咒他!”
一股郁气涌上心头,顺和公主指着李成荣,“来人啊,把他给我打出去!”
“公主,我知道您伤心,我有罪,我今日来,任你打杀,可平安弟真的走了,你不能这么对他!”
李成荣甩开拉他的下人,固执地跪在地上。
顺和公主气急,“他要跪,就任他跪着,谁都不准理会他!”
说完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