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48名衣衫褴褛,嘴唇都干的爆皮,但是精气神还不错的高阶班学员站在马良面前,每个小队的队长手中都拿着厚厚一摞红布条。
而在另一边,接近两个连警卫营士兵失去了红布条,甚至是高峰也没有带着红布条。
所有人脸上充满了疲惫和浓浓的挫败感,看向高阶班学员这里脸上都露出忌惮之色。
尤其是高峰,他至今都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无声的摸进自己帐篷的,但却永远记得那种黑夜中被人用刀抵住喉咙的恐惧,哪怕是一把布刀。
两天后,愿赌服输的高营长带着两个卫兵扛着一千块银元来到高阶班的警戒线处准备兑现赌注时,这才发现高阶班已经不知道什么离开了。
负责外围警戒的警卫营硬是毫无察觉。
在学员们修整恢复状态的这两天,马良独自外出,找到前世来此地驻训时在深山发现的一个不出名的小型天坑。
丢个石头下去听不到回声的那种。
在确认四周没人后,马良穿戴起特战潜水装备,准备好安全绳,将一把m4a1突击步枪跨在身上,备足了弹药和c4炸弹。
然后深入这个天坑,在不断下降了快有三百米后,并没有发现什么恐怖的远古生物,只是一个深一些的天然溶洞。
在不断的下降过程中,马良总算是发现了他需要的一个口小肚大的干燥坚固的天然溶洞。
拿出氧气测量仪器来一测,这里的氧气浓度已经低到属于不适合任何生物生存了,但是对长期保存东西却非常合适。
随后马良开始将他空间里大量重复的各种尖端现代特工设备往这个溶洞里放,增加他空间的容纳空间。
就连空间里用来隔断的门窗什么的都被他统一取出来放进这个溶洞。
最后马良取出大量的石灰和木炭洒满了这里个溶洞的地面,尽可能的保护这些珍贵的跨时代特工装备。
完成这些后马良用空间当吊车,从其他溶洞运来无数巨石头堵死了这个藏着自己宝物的溶洞洞口,还尽可能的伪装了下,这才离开。
马良开始带着高阶班进行实战训练,从土匪开始,再到投降日军的伪军,最后再到日军。
高阶班的人数也从48人变成了36人,其中阵亡了4人,重伤8人,勉强只能编成6个6人小队了。
不过人数虽然少了,但是经历过实战洗礼,原本在需要严格训练半年以上,才能勉强称得上是有配合有默契的小队室内战术训练,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
如今在高阶班的剩下的小队的战术能力已经勉强赶得上90年代的精锐特警了。
就是代价有些大,这还是有经验丰富的马良的直接指导下,要是任凭这些学员自己来,恐怕这个伤亡数字还得增加一倍。
网络上不是有句话形容这个过程吗?
一个简单训练过的填线师,只要送上战场,打上几仗,你就会得到一个精锐的主力营。
这天,马良在带人毫发无伤的突袭一个日军控制县城的日军宪兵队后,正在在随机向另一个城市出发。
为了不让日军抓住踪迹,马良只在一个市采取一次行动,然后迅速随机转移。
傍晚,就在马良带着人在马路两侧行军时,一阵日语歌声远远的从马路上飘过来。
“小日子?”
马良眉头一皱,用手语命令其余学员就地隐蔽待命,他自己则带着刘供奉和陈北玄前出侦查。
五十多米外的公路上有一辆日本卡车趴窝,停在了原地。
十几个军衔最低是军曹,最高的是少尉的鬼子兵正肆无忌惮的在原地抽着烟,聊着天,不过看对方的站位和说话的表情,这些人相互之间并不是特别熟悉,本能的保持一定距离感。
还有有个鬼子正在狼哭鬼嚎着日本歌。
“八嘎,拢共只有三天的假期,本想好好去三洋慰劳所享受一下,这个破车居然坏在了路上。”一个胡子拉碴的鬼子少尉抱怨道。
“是啊,打了这么久的仗,好不容易有去三洋慰劳所放松下的机会,却被这破卡车给耽误在半路上了。”另一个年轻一些的鬼子少尉也附和道。
“三木中士,你这破车还能不能修好,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晚了可就没有好货色了,只能用天朝货了。”胡子拉碴的鬼子冲着正在汽车里忙乎的司机抱怨道。
三木中士半个身子埋在车里,正在一个二等兵的帮助下修理汽车,赶紧抬头,露出沾满了油污的脸来,道歉道:
“不好意思阁下,我还没找到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
“八嘎!”
听到三木中士这么敷衍,这名精虫上脑的少尉脸一黑,立刻就向三木走来,意思很明显要赏三木几个三宾得给。
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三木中士赶紧出了另一个主意:
“如果阁下着急的话,可以走着过去,向前走大约一公里,再向西拐过去,就进入主干道了,到时候可能会遇到去三洋慰劳所的顺风车,您可以搭便车过去,如果等不到便车,我这边修好后就赶过来接您,你看怎么样?”
“呦西!”
听到三木这么说这名少尉停下脚步,思考了下,也觉得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于是十几个鬼子凑到一起叽哩哇啦地商量了一下,由于路程不太远,多数人都同意向前走一走碰碰运气。
“那就这样决定了,三木你和那个二等兵在这里修车,我们先走,修好后赶紧来接我们。”少尉对三木命令道。
“好的,少尉阁下,我一定尽快修好车!”三木松了口气。
随后十几名小鬼子就没心没肺的唱着歌向前方走去,只留下三木中士和另一个二等兵在原地修车。
马良这边刚放下望远镜就发觉身旁的刘供奉不对劲。
从来都是一副乐天派,高阶班里有名的活宝,向来冷静的刘供奉,整个人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在无声的呜咽着,浑身散发出滔天的杀意。
就连感官没有马良敏锐的陈北玄也发现了刘供奉的不对劲,默默的放下望远镜观察着他。
“撤!”
马良作出了一个撤退的手势,陈北玄拉着刘供奉回撤。
回到大部队的第一时间,刘供奉就瞪着血红的双眼跪在马良面前:
“教官,我请求单独行动!”
马良看着情绪几近于失控的刘供奉,眼睛一眯,冷冷的无情拒绝:
“请求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