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辆红旗牌小轿车驶出行动组,行动组的警卫工作顿时轻松一大截,不用高度警戒。
郝山河向徐江汇报工作,徐江挥挥手道:“除了值勤,让其余兄弟都回家休息吧。”
“如果有兄弟不想蹬自行车,想开车快一点回家,行动组的车一律都同意。”
郝山河嘿嘿一笑:“行,我今晚开一辆回去,在我媳妇孩子面前得瑟一回。”
等行动组这边都处理完,徐江这才找到媳妇,和吴婶子暂时歇脚地方。
刚推门进去,小徐雷双手张开跑过来,求抱抱。
徐江顺势蹲下抱起儿子,用胡渣子扎儿子逗儿子。
小徐雷双手推着十分抗拒。
然而,他终究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孩子,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推开扎人的胡渣子。
扎急眼的他,放弃挣扎,扬起小手,冷冷的巴掌在徐江脸上胡乱地拍。
小手一下又一下, 温馨父爱一瞬间在徐江脸上僵硬,他被儿子的大孝拍懵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不小。
徐江那个气,刚准备把儿子倒提起来抽他屁股,让他明白什么叫父爱如山,儿子一句话击中他内心的柔软:“爸爸,怎么这么晚回家?我差点等的睡着了。”
这...这怎么下的去手?
徐江脸上再次出现父爱慈笑:“爸爸现在回来了,你可以去睡觉了。”
将儿子交给媳妇:“让儿子去睡觉。”
吴秀清紧张问:“小江,事情处理怎么样,会不会很麻烦?”
吴秀清被外面那群小将的阵仗吓到,而且还听到有枪声响起。
徐江回以微笑,安慰道:“吴婶子放心,已经处理完。”
小狗蛋走到徐江身边:“大哥,我肚子好饿,我还没吃饱,妈就把我硬拽走,不让我吃饭?”
吴秀清伸手戳小狗蛋脑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个子越大越长成一个饭桶。”
小狗蛋躲到徐江身后,不让吴秀清戳脑袋:“我才不是一个饭桶,我还是个孩子。”
呃?我还是个孩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徐江拉出躲在身后的小狗蛋,转年就是10岁的半大小子。
看着超出同龄孩子一个脑袋的小狗蛋,徐江脑海里浮现刚看到小狗蛋时场景,那个时候在王坟村整天吃粗粮,又瘦又矮发育不良。
这两年不缺嘴吃好喝好,整天傻乐呵无忧无虑玩的开心,反倒超过大部分同龄人。
只是这心智,就如他说的那样,还是一个孩子心智,一点没有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
阿娇走过来,徐江问:“儿子睡了?”
阿娇点头:“脚刚沾上被子,一秒入睡。大院那群人怎么处理?”
徐江淡淡一笑:“对付大院那群人,我一贯是今天抓,明天崩。等明天一早我就给他们下判决书。”
阿娇和吴秀清盯着徐江,等他的下文。
徐江:“要用阎刘许三家杀鸡儆猴以正视听,警告小将违法乱纪的事不能做。至于其他人员,上面领导不同意,只能判他们劳改。”
小狗蛋拉了拉徐江衣角:“大哥,我好饿。”
吴秀清一拍额头,自家傻儿子真快变成一个饭桶。正说着正事,还喊饿要吃的。
徐江轻拍小狗蛋后脑勺:“别叫了,我这就去给你搞点吃的。”
五六分钟过去,徐江拿了一碗刚下好的挂面走进来。
小狗蛋脸上浮现开心的笑,没有去接挂面,反而跑到桌子前坐下。
将挂面放到小狗蛋身前,徐江道;“吃完就去睡觉。”
一时间,屋内只有小狗蛋嗦面的声音。
瞅着小狗蛋狼吞虎咽,吴秀清感慨:“也就是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放到以前哪能像现在这样放开肚子吃。”
徐江:“正长个,也是最能吃的时候。”
“时间很晚,等小狗蛋吃完,吴婶子带他去休息吧。”
一大碗挂面,小狗蛋两三分钟吃完,还把面汤都喝光。
吃饱喝足,小狗蛋跳下椅子,满意拍着肚子:“大哥,我吃的好饱,面条好好吃。”
徐江淡淡一笑,清汤寡水的挂面有什么好吃的,只不过是饿急了才觉得好吃。
吴秀清领着小狗蛋去准备好的房间休息,小两口也进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阿娇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大院?交道口有几股小将聚集,是自发的还是有人暗中鼓动?”
“你也看出交道口那些聚集的小将不对劲?”徐江搂过阿娇,抱在怀里。
十一月的四九城晚上温度基本在零度左右徘徊,搂着媳妇睡觉暖和。此时此刻媳妇孩子热炕头,就差个火炕了。
阿娇顺势蜷缩往徐江怀里钻,像只乖巧的小猫眯:“我又不是傻子。人是上午抓的,交道口那几股小将傍晚饭点聚集,只有傻子才看不出猫腻。”
徐江:“大院那边,和行动组门口这边是前后脚发生,可以肯定是康维在使坏。”
“康维是谁?”
“他是青年代表,等于是小将的代表。想两边施压,让我把抓的那些人都放了。”
阿娇摸着自家男人宽阔的胸膛:“许大茂他们顶天就认识黄浩那个级别的,怎么闹到劳什子的青年代表?”
“这事还得从阎解放说起...”
讲到最后,徐江道:“康维今天被我打击的丑态百出失了分寸,可以肯定不久的将来他会被那几位抛弃。等这件事处理完,我专门盯着他搞,让他明白什么叫痛打落水狗,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好坏哟,我好喜欢。”
阿娇嗲嗲的声音中带着勾引的妩媚:“那我们明天能回去吗?在行动组我待不习惯,有种不自然的束缚感,一切感觉很陌生,没法像在家里一样轻松舒适放的开。”
媳妇能有这种感觉不奇怪,行动组本来就不是合适留宿的地方。
徐江:“这事经过各位领导讨论已经有了结果。除非康维犯傻才会昏招频出,才会继续操控交道口那边小将搞事情。”
听到徐江这样说,阿娇将一颗心放肚子里。
至于大院住户,那就是一群小卡啦米,有家庭羁绊,也知道自家男人的手段,想来不敢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