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住处?”陆闻檀薄唇微动。
顾言点头,“应该是。”
他走过去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陈解临时带你出差,丛温不知道,可能没找见你,打到陆野那儿了。”
又说了句“明天一早就安排陈解带你回。”让她安心。
顾言这才点点头,实在太累了,闭眼就能睡着。
发现陆闻檀还握着她的手,她努力撑着眼皮,“你还不走?”
陆闻檀笑了一下,“马上,你睡了就走。”
他今天算是彻底打了个胜仗,多待会儿。
顾言实在是没精力理他了,随他去。
陆闻檀继续握了会儿她的手。
顾言的手很好看,纤细,但是不缺肉,每个手指都像是精雕细琢的,他以前竟然没发现。
早知道不该让她每回到老宅都跟着干那么多家务。
想着,陆闻檀就皱起了眉,缱绻的又在她娇俏的小指上亲了亲,尤其喜欢那一个。
他把自己的尾指跟她的勾在一起。
拉过了勾,这辈子是撒不开他了。
松开尾指,他又瞧着她另外的几个手指,开始一个一个的勾一遍,感受每个指头的尺寸。
真是纤细。
得多吃点。
否则以后可吃不消他的折腾。
从床边离开,陆闻檀去把卫生间收拾了一遍,又去玄关收拾了一片狼藉,拿了地上散落的文件。
扫了一眼,在他眼里是一堆废纸,只好给她放柜子上了。
离开房间,关门声放得很小,走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房间号。
然后陆闻檀去了前台。
“你们老板在么?”他敲了敲前台桌面。
已经凌晨了,前台本来有点儿困,突然被问这么一句,吓得站起来,“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可千万别投诉她!
陆闻檀眉头微动,“没有,问问你老板联系方式。”
想了想,又找前台要了纸笔,写了丛温的电话。
递过去,“让你老板联系他,谈酒店投资合作事宜。”
前台:“啊?”
她还是毕恭毕敬的把电话号码接过去了。
香城是准一线城市,不过听老板说,她们这个情趣主题的酒店生意不太好做的,因为思想太前卫了。
而且酒店一共没有几层,在这栋楼里,租了十层来做酒店的,其他楼层还有别的酒店和商家什么的。
“另外,2828今天开始不往外放,我租了,长租,对外保密。”陆闻檀说完这些后留了小费。
前台都没反应过来,看着好几张钞票人都傻了。
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
陆闻檀确实不开玩笑。
他心情好,这地方他很喜欢,也很满意,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知道酒店可以这么开。
如果不是顾言,这属于是他未曾涉足的领域了。
就当这个酒店是因为顾言走了运,也算帮她积攒德运了。
出了酒店,心情好的陆闻檀给贺白灼拨了个电话。
贺白灼困得要死,看到是陆闻檀的电话,立马就起来了。
他一个手撑开眼皮,一个手接电话,“哥。”
陆闻檀听到这个称呼,轻哼,“看来,陆野找你问我的出差地了?”
贺白灼心虚,“你没交代不能说啊。”
陆闻檀站在街头,吹着徐徐夜风,远远看着对面的情趣酒店,没跟他计较。
而是冷不丁的一句:“去挑量车吧。”
贺白灼顿时眼睛睁大,“可算愿意送我车了?”
“咋的,小蝴蝶成功爱上你了?给你表白了?”
陆闻檀眉峰微动。
也能算,她在他身下软着声说的喜欢。
虽然目前只是第一次说喜欢跟他做那种事,按照他的速度,所谓的日久生情。
她真喜欢上他这个人也不远?
“啧。”贺白灼躺了回去,“吓死我了,我以为啥事呢!”
那他可得好好想想买个什么车,难得宰他一次!
上次贺白灼开车送他和顾言回别墅,还给他报信躲过了陆野那个事,这男人就答应他给买十辆车的。
结果怎么着?
居然给他送了十辆模型!
贺白灼这段时间因为这事可没少在背后蛐蛐他陆闻檀!
没想到今天他这么“懂事”。
于是,贺白灼笑眯眯的,“看来你去出差,顾言也去了?我听和颜也过去了的,是不是我那招贼管用,你和小蝴蝶大有进展?”
然后贺白灼听陆闻檀那边沉默了会儿。
就传来一句:“算了,不送了,别选了。”
卧槽!
贺白灼立马又坐了起来,他说什么了就?
“别,哥,亲哥!”
陆闻檀无声。
“爸?爸爸?亲爸!”
陆闻檀蹙眉。他要是有这么大的儿子,顾言得是长生不老的小妖精,生了这么个好大儿还这么年轻。
“爱你!啾咪~么么哒~mua~”贺白灼继续召唤。
陆闻檀恶寒了一声,“挂了。”
贺白灼正经起来了,“别别别别!咱有话好好说?”
总算劝住了陆闻檀没挂电话。
贺白灼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听他低哼了一句:“以后少瞎出主意。”
贺白灼:“??”
“我给你的哪个主意不行?……让你对着和颜将计就计,一来安抚老头催婚,二来刺激顾言,多完美?”
“你看现在是不是管用了?”
陆闻檀冷哼,“你的破计策只会越推越远。管用的,是我的技术。”
和颜对顾言,的确有刺激作用,但只有反向刺激。
她太明事理了,一旦有外人,就退到正宫和颜的背后,安安分分的不见光。
当着他的面,还能说出“祝福”这样的话。
到最后她那么契合他的节拍,完全是他睡服的。
贺白灼就不赞成了,“不是你这就有点儿不讲理了哈,要没有我出计策,没让你接纳和颜,你哪有机会跟顾言展示技术?”
“老头天天盯着你相亲,让顾言天天回家给你们做饭做家务,你俩哪有契机交集?”
陆闻檀眉头挑了挑。
倒也勉强算这么回事。
“所以,严家的投资你想好了?”贺白灼已经彻底不困了,开始谈正事。
陆闻檀步上台阶,回酒店,“投。”
给顾言回家铺的路,没什么犹豫。
“我听来消费的人提起,严甚军精得很,手里头烂摊子捂得严实,外人不是很清楚,我怕你扎进去出不来。”
对贺白灼的这个说法,陆闻檀薄唇扯了一下。
真要论让他有深陷不可脱身的局,他只认顾言。
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