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昏暗的小巷里,马天宇戴着口罩和墨镜,孤身一人站在一间废弃仓库的门口。
仓库的卷帘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被缓缓拉开,里面透出幽暗的灯光。
赵宋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服,领着几名手下走了出来,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哟,这不是马厅长吗?还真是您约的我啊,我还以为我那秘书跟我开玩笑呢。”
“别放屁了赵宋,让你的这些手下滚一边去,我找你有正事。”马天宇冷冷地瞥了赵宋一眼。
最近的赵宋不好过,全战虞把很多业务从赵宋身上分离了出来,所以即使现在赵宋没事,以后估计也难逃一死。
所以赵宋也非常想找一个大官当靠山。
“能为祁书记服务,绝对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啊。”赵宋挥挥手打发走了手下,接着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马天宇,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
实话实说,赵宋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
但是马天宇闻言没有说话,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赵宋的衣领,将他猛地拉到自己面前。
这突然的动作让赵宋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下意识地用手抓住马天宇的手腕试图挣脱,但可惜马天宇也是打将出身,虽然武力值比不过赵东来和陆寒,但是干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黑道大哥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好了,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决定要做的,祁书记跟这件事无关。”马天宇的声音冰冷,眼中突然展露出杀气,“别往祁书记身上攀扯,否则明天你就能被发现在家里背后中七枪,自己自杀,明白吗?”
赵宋吓了一跳,虽然平时他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但此时在马天宇实实在在的生命威胁下,他竟然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仿佛下一秒自己就真的会死在这里。
所谓的黑恶势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屁都不是。
想通了这一点,赵宋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称是。
“明白,明白,马厅长放心,咱们是自己人,您找我办事是看得起我,我绝对不会乱说话。”
赵宋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连连点头。
马天宇冷哼了一声,放开了赵宋的衣领,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仓库里走去。
一边走,马天宇一边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找你帮忙?”
“哈哈,肯定是我对林城比较熟的原因了,不太容易被人注意。”赵宋陪着笑脸说道,“您肯定有不方便的地方,干这种事,如果一堆生人进了林城,林城的官面势力肯定不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毕竟,您也不能确保公检法系统都是铁板一块,京州都没法保证,更何况是其他地市的了。”
“既然那么聪明,那就尽快忘掉今晚的事。”马天宇戴上口罩和墨镜,打开了仓库内的小门,和赵宋一起进去。
仓库的中央,周泉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他全身上下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双眼肿胀得几乎看不清前方的景象,嘴角还渗出几丝鲜血。
赵宋的几个手下站在旁边,手里拿着铁棍和电击棒,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显然刚刚对周泉进行了友好的教育,帮助周泉恢复记忆。
马天宇走上前,看了下周泉的脸,便示意赵宋赶紧进入正题。
赵宋马上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停下,随后冷冷地看向周泉:“周秘书,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周旋,既然你已经落到我们手里,就不要再想着能有别的出路了。我们只要你说明白一件事,赵刚,还有周桂春之间,到底做了什么勾当?”
周泉双眼中充满了恐惧,虽然嘴被堵住了,但从他不断挣扎的模样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内心已经崩溃到了极点。
马天宇示意手下将布从周泉嘴里拿开,周泉剧烈地喘息着,声音颤抖:“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宋站在旁边,冷笑了一声,走到周泉面前,抬起手中的电击棒,狠狠按在了周泉的大腿上。
“啊——!”周泉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整个人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来。
赵宋冷冷地看着他:“不想受苦,就赶紧说实话,我们的耐心可不是无限的。”
“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
赵宋看向马天宇,马天宇满脸反感,但最终还是转过头去不去看周泉。
赵宋得到授意,便也准备升级手段了:“既然他不说,你们去拿钳子吧,我先把他二十个指甲拔下来,接着再是他的牙。”
闻言,周泉的意志终于在剧烈的痛苦下崩溃了,他哭喊着:“好!我说……我说……都是赵刚让我做的!他说周书记会罩着我们,让我去找那些药厂合作,把那些中成药的账目做假,从医保基金里套钱……我只是按命令办事,真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马天宇听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想做这些事,周泉能懂事点是最好的。
他朝赵宋点了点头,赵宋立刻让手下停止了其他动作。
“很好,继续。”赵宋声音低沉,要周泉解释。
周泉已经吓破了胆,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包括资金流向、假药厂的合作方式以及赵刚和周桂春之间的联系。
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敢隐瞒。
等周泉说完,马天宇低声在赵宋耳边提醒道:“证据。”
赵宋点点头,示意手下将周泉松绑。
周泉瘫倒在地上,浑身无力,哭得涕泗横流。
“你看,周秘书,这多好。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把自白书写好,再把物证全提供出来,我保你没事,并且送你两百万给你压惊。”
话音刚落,赵宋的手下就提来两个大包,扔到了地上,砸起一阵烟尘。
周泉看了眼两个大包,知道对方所言非虚,但还是下意识地问道:“那……那第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