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琳再一次邀请凉生等人聚会喝酒,小锤子又喝多了,这一次喝酒叫上了魏芳芳,结果这两个女人把王琳和张文博也给喝趴下了。
真是一群酒蒙子,就是因为这几个人没有节制的喝酒,结果第三天早上那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人都没有起来,一大群人一直到中午才开始赶路。
从金澜镇到云水阁的路王琳就比较熟了,说他年轻的时候走过好多次。经过了三天的路程,他们就赶到了庄州的云水阁下。
“你们确实不和我们一起上山吗?”王琳最后确认一次。
“王帮主,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行踪!”凉生抱拳再一次叮嘱王琳。
“好吧!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见过你们的!那各位,我们告辞了!”
凉生和王琳分开后,带着众人在云水阁山下的镇店里找住处。果然被猜中了,所有的客栈,有店房的酒楼。甚至是某些村子里常年没有人住的房子都已经住满了人。
“小师弟,实在不行,我们去张世那里?”暮月轻轻的问,他也知道,住到张世那里凉生害怕暴露身份。但是现在也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去试一试了。
凉生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我们去看看吧!”
凉生带着一群人朝着记忆中的位置找了过去,很快就来到了记忆中的那个祠堂。应该是很久没有人修缮过了,左半边大门已经掉落,右半边大门敞开着。院墙爬满了杂草,屋顶也都长出了很高的小树苗。
“张世不能不在吧,这里残破成这个样子,可不像是经常有人打理的样子。”凉生和暮月说。
“我们得叫人去问问情况,我和小师弟就别去了,以免被他认出来。”暮月看着凉生说。
“我去吧!”小锤子看着凉生说。
“他叫张世,你去问问吧,我们在这里等你的消息。”凉生叮嘱了一下。
小锤子刚转身要走。
“等一下!”苏冷霜叫住了小锤子,然后转身和凉生说:“师尊,如果此地也被西毒国士兵所占,小锤子一个人过去一定很危险,我和她一起过去吧!”
凉生想了想,“算啦!我们一起过去,然后让小锤子和他沟通。”
众人都下马牵着马走到了祠堂门前,小锤子在门口大喊:“有人吗?”
不多时,从祠堂里面走出来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头发花白,但整个人看起来还算是比较精神。
小锤子先是一抱拳,“老人家,你好,我们是路过的,这镇店里客栈全都住满了,天色已晚,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在这里住上一宿。”
那个老头背着手看了看门外的这些男男女女,“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啊?”
小锤子笑着说:“不瞒您说啊,我们从安州过来,走错了路,要去往京都啊!”
“那你们进来吧,我这里还有三间房,你们只能挤一挤了!这个祠堂啊,年头比较多了,年久失修,有些简陋,你们不要嫌弃!”
一众人等跟着那个老头往里走,凉生其实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当年救下了他和他娘亲的张世,可是怎么会这么瘦,是不是有什么疾病了?凉生心里想着,但嘴上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路跟着他把这些人分配一下房间。
凉生和李继峰一个房间、暮月苏冷霜茯苓儿一个房间,小锤子和魏芳芳一个房间。大家安顿下来以后,张世说要给大家准备点热水,弄点饭菜,魏芳芳和茯苓儿过去帮忙了。
凉生拉着暮月走到了马棚,一边喂马,一边小声说:“小师姐,你看见了吗?张世瘦成这个样子,我怀疑他可能得了什么病,要不然怎么能这样啊?怎么说,他当年也算是一个习武之人,不能说体魄多么强健,也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暮月摸了摸刚才她骑的马,“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我们和他相认,帮他看看病吧!”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去找我师妹,让她一会儿给张世看看,她也懂医术!”凉生说完就去找到小锤子。
“师妹,你自己在屋呢?”
小锤子狐疑的看着凉生点了点头,不知道凉生要干什么。
凉生进了小锤子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上了,小声和小锤子说:“刚才那个老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就是当年救了我和我娘亲的恩人,他以前当过兵,练过武,但你看他那身体,我猜是得了什么病。”
“你要干什么就直说,不要让我猜行不行,我脑子不好使!”小锤子翻了个白眼。
“我想找你帮忙,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发挥你的优势,你跟他闲聊,先问问他的姓名,如果确认了他就是张世,你就给他看看病,正好咱们这还有药,这也算是对他的报答了。”
“你怎么不和他相认,我还是觉得,你和他相认更加保险。”
“是啊,小师弟!”
凉生一愣,心里说什么情况!凉生猛地一回头,发现门外有两个人影,听刚才说话的声音,就是小师姐,那另外一个人是谁?
凉生和小锤子比了一个息声的手势,然后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暮月和张世!
凉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让他惊讶的是,暮月竟然挽着张世的胳膊,将张世扶进了屋子,再一次重新关好了门。
“这是什么情况?”凉生尴尬的笑着。
“张伯伯已经认出了我!”暮月笑着说,然后把张世扶到了椅子上坐下。“我和她说了,现在我们很危险,让他帮助我们保守秘密。你也别紧张了,你脸上的胎记张伯伯早都看见了。”
凉生张大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条腿就像是瞬间被抽走了力量,一下子跪到了张世的面前,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张世也是跪到了地上一下子抱住了凉生,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
“凉生啊,这么多年,你跑到了哪里去了?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满天下的找你!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张世一边哭一边问。
过了有一会儿,两个人都止住了哭声,“张伯伯,快起来,你先坐下!”凉生和暮月把张世扶到了椅子上。
“张伯伯,我......”凉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您怎么这么瘦?是感染了什么疾病吗?”
张世摆了摆手,“孩子啊,没事,我就是岁数大了,该来的病啊,都来了,没几年活头了,不用担心我!”
“张伯伯,我学了十年医术,你让我给你把把脉。”
张世一开始是震惊的表情,然后又一脸慈祥的笑着,“好!”张世伸出了自己的手让凉生给他把脉。
“张伯伯,你这是气血两虚而且静脉阻滞,应该是多度劳累所致。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但是怎么会这样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凉生看张世身体没有什么大病,这才放心下来。
张世拉着凉生的手,目光慈爱的像一个老父亲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孩子一样,“凉生出息了,还学会了医术,你娘要是活着啊,肯定也会喜极而泣啊!没事,就是这么多年啊,我们大家都在到处找你,四处奔波的!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去告诉大家,都回来吧,不用再去找你了!”
“张伯伯,你先不要把我回来的消息放出去。”
张世不解,“为什么啊?”
“张伯伯,我这次回来是报仇的,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化名管的宽行走江湖,隐姓埋名,就是为了回来报仇!所以,你一定一定要等我报完仇才能告诉大家我回来了,千万别提前将消息放出去啊!”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杀害了你娘?”张世惊讶的问。
凉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好啊!我还记得你娘,那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善良的女人,谁曾想就死于非命了!不说了不说了,我相信,你娘在天有灵看到今天的你啊,也会含笑九泉的!你放心我先帮你保守秘密!”张世拍了拍凉生的肩膀,“啊,对了,我刚想起来,你刚才说你用什么名字行走江湖?”
“管的宽啊!”
“哎呀!管的宽就是你啊!”张世突然站了起来,绕着凉生转了两圈,“管的宽这个名字可是名震江湖,你的事迹我都已经听说了,就在十里亭那里有一个茶馆,都编成了评书!行啊!现在武功竟然练得如此了得!”张世夸耀着凉生。
“张伯伯,你先坐在这,我这就给你施针。”
张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笑着说:“你师父要是知道你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啊,一定会很高兴的!你回来这件事可以告诉他吗?”
凉生拿着银针,“千万不可以告诉我师父,我师父身边就有我的仇人,要是告诉他老人家的话,他也会很危险的!”
“好!我明白!”
凉生给张世扎了六针,又喂了药。
“张伯伯,这几天,我们都会在这里,我每天都会给你施针,但你这几天也要注意休息,不能过度劳累,你放心,我医术还行!你现在晚上还去教武术吗?”
“去!那肯定得去!”
“先生大义!”凉生想起了师父当年给张世写得字。